白书悦亦不拦他,正好他也缺个带路的人。
两人收拾齐整, 同方池方瑶那边交代了一声,便一同去往长老们此次在的地方。
这一次他们距离不太远, 便是走过去都只需半日时间。
白书悦顾及牧元术身体,最终还是决定与牧元术共乘一剑。
牧元术也不会放过这个亲近的机会,以往有多守礼保持距离,如今便有多黏人,光明正大地牵着白书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并肩挨着站在清松剑上。
约摸半个时辰,他们便抵达了长老所在之处。
秦守那边暂且未被惊动,在场的便是前几日白书悦见过的其他弟子们,萧无音与江珂陪在长老身边。
见到白书悦前来,众人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清云仙尊!”
白书悦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
长老也习惯了白书悦的不回应,上前找白书悦时又注意到牧元术脸色不太对,担忧道:“怎么几日不见小牧神色这般苍白,可是出何事了?”
牧元术莞尔一笑:“承蒙长老关心,只是前阵子探查密林时,不慎遭遇魔物攻击,所幸仙尊赶回来得及时,并未伤及性命,长老不必忧心。”
萧无音见到牧元术亦前来此处,跟在长老身后便过来了,闻言便想到白书悦前几日出面的那一次。
他忍不住嘀咕:“那日秦峰主还想着挽留仙尊待一夜呢,真是幸好仙尊没有听他的话,说不定那密林袭击元术师弟的魔物也有秦守一份参与呢。”
萧无音一直因秦守此前针对牧元术之事而对秦守不满,轻易地便将此事联系了起来。
他虽然嘀咕得小声,但也没有太刻意收敛声音,周围的弟子们听力都不错,有不少人听了个七七八八。
牧元术笑了笑,还假意为秦守开脱:“此事尚未有确切定论,兴许也只是个巧合吧。我虽不知我为何惹秦峰主厌恶,但总不至于秦峰主还想要了我的命。”
言语间他还轻咳几声,显然如今身体状况恢复得还不是很好。
萧无音心疼起他来:“你还为他说话呢?你上次被他用威压欺压,若非仙尊及时赶来,你的身体早垮了。以那秦峰主的虚伪状态,我觉得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萧无音这一着急起来便不记得收敛声音,不少其余宗门的弟子都旁听了一口不太新鲜的瓜,并且与这神山秘境内新鲜的八卦联系在一起。
如今的大家可都知道牧元术是白书悦的正经道侣,虽然秦守威压欺压牧元术之事发生于来神山秘境之前,但指不定当时他们已确立了关系。
若真如此,那秦守这般欺负牧元术……这其中的意味可就不好说了。
围观弟子中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也正是牧元术要的效果,果然萧无音没有让他失望。
牧元术这边进展顺利,白书悦便将话题引回了正题。
他看向长老,问:“那枚玉佩呢?”
长老连忙将玉佩递给白书悦。
白书悦往玉佩中输入些许灵力,便有一阵黑漆漆的雾气被激发出来。
是与那兽核中一致的魔气。
周围的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白书悦又左右端详这枚玉佩,得出定论:“这就是秦守的玉佩。”
“这……”长老神色更是颓唐。
此前有传言说勾结魔修之人就在他们剑云宗中,对他们剑云宗的威信已是极大的影响,如今还说这勾结魔修之人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峰主秦守,这关系可就更为重大了。
只是勾结魔修之事亦是事关重大,在仅有玉佩而无确凿证据之前,秦守也只能被定为最有嫌疑之人。
白书悦依照他此前的诺言,秉公执法,当场以灵球联络了陆景阳。
神山秘境不似雪荒境会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在神山秘境内想与外界联络是很轻易的事情,有关神山秘境出现魔化妖兽之事早在前段时日便已经通过各个宗门的弟子、领队在外界传开了。
这几日亦陆陆续续有不少宗门的人赶来神山镇,随时准备救援。
白书悦刚发出与陆景阳联络的请求,灵球内便出现了陆景阳的身影。
“小清!”陆景阳的第一反应是上下查看白书悦的外在情况,确认他看起来安全无虞才放心。
想来这段时间,陆景阳亦是听说了不少神山秘境内的凶险。
他见白书悦没事,便知应当是有其余正事要找自己:“小清忽然联络我,可是遇到何要事了?”
白书悦直接将手中那枚玉佩展示给陆景阳看:“师兄可还认得这枚玉佩?”
陆景阳借助灵球内的影像一眼便认出:“这不是我此前赠予秦守的玉佩么?是他出什么事了?”
白书悦垂着眼睫:“此枚玉佩内沾染上了魔气,与神山秘境中使得妖兽强行魔化的魔气同宗同源。”
陆景阳怔愣住。
作为掌门,他自然知晓白书悦此番话是何意。
这枚玉佩由他亲手所制,本身便有贮藏灵力之功效,而魔气与灵力本质而言是相似的东西,亦可被这玉佩贮藏。
秦守的玉佩内有与魔化妖兽同宗同源的魔气……陆景阳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秦守被魔修给绑架了。
剑云宗弟子们此前遭受的怀疑,他是知晓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最终这个怀疑会指向秦守。
陆景阳长久地沉默着。
半晌后,他才哑声开口:“好,此事我已知晓。我今日便启程前往神山镇,待神山秘境结束当日将秦守羁押回剑云宗。
“此事我会亲自彻查,若秦守当真与魔修相勾结……”
陆景阳闭了闭眼,在睁眼时便是一片坚定:“我必严惩不贷。”
他是浩然仙尊,端的是浩然正气,在修仙界的安危面前,他同样是顾理不顾情之人。
得了陆景阳这句话,剑云宗的立场便是彻彻底底的站明了。
白书悦切断灵球的联系,将玉佩递还给长老:“出秘境后,你便将此玉佩交给掌门师兄。”
“好。” 长老应下,又犹豫着问,“此事可要尽量不惊动秦守那边?”
白书悦:“不必。众口悠悠,越是堵着越是让人觉得剑云宗偏袒,消息早晚会传至秦守耳中。与其让秦守说私自定了他的罪,不若便听一听他的解释。
“至于该信还是不该信……你们自己判断便是。”
白书悦这番表态便是完完全全的中立。
他只信证据最终的指向。
——虽然这个证据的最终指向是被他们操纵着的。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信的依然是证据,他也依然是那个帮理不帮情的第一仙尊。
有关秦守玉佩之事的处置暂且到此,长老又询问起白书悦可要留下。
白书悦看了一眼牧元术。
牧元术笑着婉拒长老:“实在抱歉,长老。弟子的伤势实在是有些重了,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也比较希望仙尊能陪在我身边,可能不方便让仙尊同大家一起行动了。”
他态度温和,也丝毫没有端白书悦道侣的架子。
萧无音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多大点事儿。长老就是个习惯性的客套话,看你这脸白的,还是好好休息吧。元术师弟与仙尊是道侣关系,我们自然也不好插足你们的二人世界啊。”
说到后半句,他的语调中都带上了一些调侃。
牧元术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萧师兄体谅。”
他抬眸看向白书悦,瞳仁乌黑清亮:“仙尊,那我们回去吧。”
“好。”白书悦应了一声,主动牵起了牧元术的手,再一次与他共御一剑,回他们最近暂住的山洞。
一众弟子们看着他们亲密的姿态,大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不久之后,与秦守有可能勾结魔修一同传开的,想必也有牧元术与白书悦的这段佳话。
牧元术握紧了白书悦的手,在白书悦清列梅香的环绕间,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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