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地看着牧元术,看得出来平日大抵也是个武痴。
牧元术婉拒了:“我平日大部分时间会与仙尊待在一起,恐怕没有这样的时间。之后有机会再说吧。”
在婉拒的同时,他不忘暗戳戳地表示自己与白书悦的关系紧密。
——当然,这话主要也是说给秦守听的。
牧元术在萧无音遗憾的神情中道别,转身的同时状似无意地朝秦守那边看去,再次与秦守对上视线。
小会武场的峰主席位与会武台相距不太远,秦守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牧元术唇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这一次,便是实打实的挑衅了。
第102章
白书悦在牧元术出门后, 将昨日未完成的画卷补完,便去到书室内看书,直至收到牧元术那边的消息, 说比武还有一场便结束了。
说完,他还特意附了一个很清晰明了的路线说明, 不涉及任何东南西北,固定一个地标再以上下左右的方式指路。
这样即便白书悦还是分不清, 亦可告诉清松剑,让清松剑自行寻路。
白书悦估算着到会武峰的距离, 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房拿上清松剑,履行去接牧元术的承诺。
会武峰是一个单独偏僻的小峰头,距离寒英峰有一段距离,白书悦亦很少到那边去。
他并不信任自己的认路能力,还是将认路交给了清松剑和旁听过的系统。
实在不行还有牧元术留给他的玉佩, 这般三重保障下,总能碰得上面的。
白书悦心态极好, 御上剑不紧不慢地往会武峰去。
—
另一边,牧元术同萧无音与江珂道别后, 便向与白书悦约定好的方向走去。
他选的是来时便注意过的一个偏僻小径, 位置还算隐秘, 就是视野不太开阔, 不好辨认周边是否有人前来。
牧元术站在了一条小径旁,状似无意间路旁的灿然盛放的花吸引。
木灵根的修士可以将花草摘下,但仍保持它们的存活, 以自己的灵力滋养着花草灵植。
牧元术便采了一束不知名的小白花。
白书悦平日亦偏好白色,院子里的梨花便很能入他的眼, 正好也可以给他的卧房多增添些生机。
牧元术想着白书悦,眸间神色和缓,笑意清浅,似是寻常普通的念想都足以让他心情愉悦。
更可见平日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多和谐亲近。
秦守站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看着牧元术这么一副很幸福似的神情,便更觉嫉恨。
半个多月前他便因白书悦的闭关而不能去找白书悦,好不容易白书悦出关了,陆景阳那边却忽然调查出他在外门做的那些事。
他能够在陆景阳面前维持那么久的好师弟人设,便是因为他素来不会留太多把柄,更不会让陆景阳对他有所察觉,架空陆景阳的局他已经布好了一半。
偏偏就是这时,陆景阳毫无征兆地就调查出了一切。
其中必有牧元术的手笔。
被陆景阳叫去谈心之际,他亦套出过一些相关讯息,当初很可能也是牧元术阻止陆景阳提前找他,避免打草惊蛇。
牧元术倒是从头到尾都打得一手好算盘。
秦守眸色渐深。
他的计划已进行了一半,只要架空了陆景阳,乔慕灵便不再是威胁,到那时他有得是时间慢慢陪着白书悦破道生情。
偏偏就是被牧元术破坏了。
而他竟然还在会武场内挑衅他,雪荒幻境里时他明明都还是忍气吞声的。
想必是在独处的这段时间,他用了不少花言巧语来讨白书悦的欢心。
秦守最嫉妒的便是牧元术能住在寒英峰。
照这么下去,万一牧元术在白书悦面前抹黑他,白书悦说不定真的会有所动摇。
他绝不允许他的小师弟被牧元术这样来路不明的人拐骗。
秦守自角落处走出,牧元术亦注意到他,但还是不紧不慢地先将花束整理好。
之后他才噙着笑看向秦守:“原是秦峰主,真是好巧,秦峰主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弟子可听闻近日秦峰主与林公子如胶似漆啊。”
秦守亦未马上撕破脸皮,似笑非笑:“那想必是小原你消息有误。子辛到底是初来乍到,又因身份原因总有些不适应,我不过是将子辛当作需要多加关照的弟弟。
“只是总有些喜好无端猜测的弟子,难免捕风捉影说成些别的什么。小原你会这么听说,想来也是什么人以己度人了吧。”
牧元术莞尔:“秦峰主说笑了。捕风捉影亦要有风有影,弟子常居寒英峰,无必要都陪在仙尊身边,若这只是空穴来风,想必不过多久便会消弭,亦不至于到传入弟子耳中的程度。
“再者……”牧元术说到这,又轻笑一声,“秦峰主是何样的人品,弟子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这可不需要弟子再以己度人呢。”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慢条斯理地叙述着,好似与秦守关系很好,在聊一些家常轻松的话题。
但他所言的最后一句,于秦守而言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守终于端不住他之前假模假样的面具,沉下脸色:“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牧元术仍是笑着:“弟子不过实话实说,秦峰主您怎么还急眼了呢?哦对,差点忘了,秦峰主您才因徇私枉法被掌门责罚一番,想必心情确实不会太好。”
他故意提起这件事情,秦守脸色果然更不好了。
秦守咬着牙:“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牧元术大大方方承认:“为整顿宗门纪律,维护宗门公正秩序,这都是弟子该做的。
“弟子可还是为秦峰主说过话的呢,在掌门怀疑您时让掌门不要那么快便伤了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信任。不过很可惜,掌门终归是掌门,纸亦终究包不住火。”
“秦峰主,您说是吧?”
牧元术不紧不慢地打理着怀里那束小白花,语气与神色都同这束小白花一般纯洁无辜。
这样的表情更让秦守不悦。
牧元术绝不可能是心思干净之人,只是靠着这般的单纯伪善才博得白书悦关心。
这可是他这么多年都不曾从白书悦处得到过的,牧元术又凭什么?
秦守气极反笑:“今日可是会武,能来参与会武的弟子大都优秀聪慧,你说你若是受点什么严重的伤回去,小师弟是不是会觉得很正常呢?”
言语间,秦守已在使用修为的威压,企图让牧元术屈服。
然而牧元术始终站得笔直,面上笑意不变:“那秦峰主您又觉得,弟子对仙尊如实相告的话,仙尊是会信您,还是信弟子呢?”
秦守倒是不担心这个:“小师弟素来信理不信情,你若无证据,他自然不会信你。想必小原你在小师弟身边待了这么久,亦是清楚这一点的罢?”
他释放的威压愈发强硬,牧元术虽有能力突破,但未作任何反抗。
大乘期的威压对金丹期修士而言不足以致命,但受点比较严重的内伤是绰绰有余的。
秦守还没蠢到释放太强的威压,只大概等同于金丹期修士之间打架所造成的程度,这样即便白书悦探查,亦探查不出些什么来。
牧元术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不断地在挤压他的五脏六腑。
白书悦之前教他的剑法是可以破除这种程度的威压的,但若不破除对他的伤害同对寻常金丹期弟子亦是一样的。
牧元术的面色比之前苍白许多,袖中的双手已紧握成拳,只是腰背仍然挺直。
仿佛不论如何,秦守都压不服他。
秦守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副模样。
明明曾经也是乖乖任他操纵之人,结果却是狼子野心,利用了他来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白书悦喜爱?
秦守越想越是嫉恨,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看着还在硬撑的牧元术,冷笑:“方才不还是伶牙俐齿的么,怎么眼下又不见说话了?”
牧元术抬眸看向秦守,分辨着耳边的动静,面上神情虽无太大变化,但语气却一改方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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