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小孩,还比牧元术大得多。
牧元术并未解释,在白书悦吃糕点时为他倒水。
白书悦也没太在意,等口中的苦涩味道都压下去后,情绪恢复了不少。
牧元术收拾好东西,问:“仙尊要继续休息会儿,还是同往日般去书室?仙尊才喝完汤药吃过膳食,不宜入浴,若仙尊想沐浴,等再等一个时辰。”
白书悦本来想说的话被牧元术最后一句堵住,过了会儿才说:“那便休息会儿。”
牧元术:“好。弟子去收拾东西,仙尊您有需要的话再喊弟子。”
白书悦:“嗯。”
得到应答,牧元术便端着东西暂时告退。
白书悦才喝过药,情绪不是很高,坐在桌前病恹恹地走神。
系统很少见白书悦这样的状态,忍不住冒头担忧询问:“宿主,您……还好吗?”
白书悦冷淡:“死不了。”
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明显虚弱了许多。
不过比起上次在雪荒幻境被坠崖后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系统见白书悦没精打采完全不想理它的模样,最后还是默默还了他清净,缩在他的识海中翻阅起世界线相关的内容。
白书悦在屋内坐了会儿,觉得有些闷,又起身出门,准备去找牧元术,看看安置在他房间内的小雪狐。
白书悦领地意识强,不仅仅针对自己,对于要进入他人私密空间时,他亦会先征询他人同意。
牧元术正巧在这时收拾完碗碟出来,见到迎面而来的白书悦,微怔:“仙尊?您怎么到这边来了?”
白书悦:“正好,我准备去看看小雪狐。”
牧元术明白了:“好,那弟子同仙尊一起过去吧。”
两人一道去了牧元术的房间。
白书悦很少到牧元术这边来,今日算是第二次。
屋内东西比上一次要多,看得出有了牧元术自己布置的生活气息,但放眼所及之处始终干净整洁,符合白书悦对寒英峰内各处的要求。
白书悦略略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去看小雪狐。
小雪狐的窝在牧元术床榻旁边,远远便能看见一团白绒绒缩在一个大小正合适的容器里。
牧元术对小雪狐还算尽心,窝内铺有软和的布料,看着便很舒服。
白书悦走到小雪狐旁边,小雪狐不知是不是感知到熟悉且喜爱的气息,迷迷糊糊便睁开了眼。
“嘤……”它轻轻叫唤一声,费力地爬起来想往白书悦身边凑。
白书悦没有抱它,疑惑:“它是不是胖了?”
感觉比上一次圆了好几圈,尤其是小肚子,变得鼓鼓的。
牧元术轻笑了一声:“嗯。吞掉雷劫后就变圆了不少,也比之前重了。”
他一边说,一边附身去把小雪狐抱起来。
小雪狐应当亦是身体不适,本能地追寻更让它安心的气息,在牧元术怀里拱着想去找白书悦。
牧元术抚了抚它的毛发:“仙尊身体不适,抱不了你,你乖一点。”
“嘤嘤……”小雪狐低低地叫唤两声,应是听懂了,耷拉下脑袋。
白书悦最近不能动用灵力,想了想还是说:“无妨,我抱一会儿。”
再怎么说,他能只是灵力衰竭,而未至枯竭的状态,都是多亏了小雪狐那吞了最后一道雷劫。
牧元术也没说什么,将小雪狐递给白书悦,顺便提醒:“它重了不少,仙尊您小心些。”
白书悦应声接过,发觉确实是变胖了很多,比之前重了一倍有余,有牧元术的提醒他都险些没抱稳。
所幸小雪狐很乖,轻轻抓着白书悦的袖角衣料,呼噜呼噜地安稳睡着了。
确实也是很没有精神的模样。
白书悦抚着小雪狐柔顺的毛发,思忖道:“明日便带它去找师尊那边看看吧。”
“明日么?”牧元术忧虑,“但仙尊您的身体可能还不适合出门,弟子亦不太放心让您以这样的状态独自出门。”
白书悦抬眸看他:“自是你同我一道过去。”
牧元术微怔:“弟子也去么?这会不会太打扰仙祖。”
白书悦摇头:“无妨,上次师尊便说想见见你,正好带你过去一趟。”
牧元术茫然:“仙祖想见弟子?”
“嗯。”白书悦没解释,也没觉得需要解释,“明日……巳时罢,巳时他应当起了。自后山小路出去,不会撞见他人。”
白书悦都这么说了,牧元术便应下:“好,弟子知晓了。”
白书悦在房间里陪了一会儿小雪狐,实在抱不动了便把它放回自己的窝里。
牧元术估计着时间,去为白书悦准备沐浴的热水。
自然地,牧元术亦以白书悦身体不适为由,顺利得到准许,在白书悦沐浴时随侍。
这几日他抱着白书悦去灵愈池泡过许多次,神色比往日更为自然,为白书悦宽衣束发。
只是见到白书悦身上已结痂的数道小伤口,牧元术还是不免心疼。
他站在白书悦身后,指尖还是忍不住抚上了白书悦右肩上的一道伤口。
伤口不及脖颈上的深,但也看得出来天道本来目的是要将白书悦的手臂直接斩断。
白书悦的里衣只褪了一半,落下的衣料松松垮垮搭在手臂间,便感觉到肩膀上的轻微动静。
他回眸看去,只见牧元术低着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白书悦不解:“怎么了?”
牧元术的手向下,搭在白书悦手肘外层层叠叠的衣料上,是很自然地再帮他宽衣的动作,可却又在触及衣料时停滞了。
若只从身后看,简直像是将人拦腰抱在怀里。
牧元术垂着眼睫,嗓音微哑:“仙尊当时……一定很疼吧。”
白书悦没有回应。
牧元术又抬眸:“伤仙尊至此的,是天道降下的雷劫吗?”
这是他们在白书悦初醒时,都刻意没有提及的话题。
这一次是白书悦垂下眼:“嗯。”
牧元术的手攥紧了落下的衣料,声音更哑:“……对不起。”
这是这三日里,他无数次在心底对白书悦说过的话。
白书悦看向他:“为何要道歉?”
“雷劫……是弟子引来的。”牧元术低下头,几乎要将脑袋磕在白书悦肩膀上,但是没敢真的触碰到,“是弟子害了仙尊。”
雷劫是,之前江源镇里的那次坠湖亦是。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两样。
白书悦静静地看着身后人。
牧元术离他很近,虚虚地拥抱着他似的,但又很有分寸地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不知为何,白书悦想到了上次系统提及那盏孔明灯时所言。
【“以反派对您的喜欢,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
这便是牧元术的难过与……喜欢么?
白书悦不是很懂这样的情绪,但他推测,牧元术应当是想抱他的。
他偏头看着身旁与他凑得极近的毛茸茸的脑袋,须臾,抬起受伤的那只左手,手心触上他的发梢,让牧元术切切实实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无妨,此事不怪你,你不必因此歉疚。”
或许是身体虚弱,或许是浴房内热气氤氲,平日里冷淡的嗓音在这一瞬听起来却格外温柔。
牧元术愣了愣,下一瞬便衣料,实打实地圈住了白书悦的腰:“仙尊……”
他唤得很轻,似乎还有些微颤,像是克制着什么。
听起来有点像是要哭了。
白书悦莫名联想,又抛之脑后,由着牧元术自身后抱他,像只大型灵犬似的。
有点奇怪,不过不讨厌,那便无所谓了。
第92章
两人并未就雷劫话题有更多讨论。
牧元术知晓这时候还不到挑破天道相关内容的时机, 而牧元术不问,白书悦自然不会主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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