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沐浴后便又有些累了,在牧元术为他解发时单手支着额头, 闭目养神。
牧元术顺口问:“仙尊是困了吗?等会儿可要再睡会儿?”
白书悦没睁眼,过会儿才说:“嗯。”
牧元术笑了笑:“那仙尊好好休息, 等午膳时弟子再来找您。”
身体虚弱时,白书悦习惯维持辟谷前的一日三餐, 有助于恢复精力。
他随口应了牧元术的话,回房间躺下休息。
到了午时, 牧元术做好午膳后才来叫醒白书悦。
午膳食盒的旁边,还放了一碗熟悉的汤药。
牧元术笑着说:“弟子给汤药施了保温的术法,仙尊先用膳吧,用完膳休息会儿便该喝药了。”
他看着白书悦,眸色同以往一般温和顺从,白书悦却难得地读出了不会让他逃掉喝药的实质。
白书悦默然, 只好安静地吃完东西,又安静地喝完药。
晚间亦是差不多的情况, 白书悦按时按量地喝完了三顿汤药,明明该是管束牧元术的地位身份, 却反而被牧元术给管住了。
每每这时, 白书悦会更怀念寒英峰中只有他一人的日子。
次日, 待巳时过半, 白书悦估计秋林晚应当已经起身了,便同牧元术一道准备过去。
他修为高,与清松剑契合度亦高, 有清松剑的自主意识在,御剑完全不需要动用灵力, 不耽误他出门。
牧元术自觉承担了抱小雪狐的工作,跟随白书悦一同去到了秋林晚所在的归隐幻境内。
白书悦并未提前同秋林晚打招呼,幻境由秋林晚自己搭建,只要有人进入幻境内,秋林晚都能感知得到。
他带着牧元术进去——或者说,是清松剑带着他们一道抵达了秋林晚住的院子外。
秋林晚正好在院子的摇椅里坐着晒太阳,听闻门口传来的动静,抬头看去:“咦,怎么是小清你来了?稀客啊,你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来找为师啊。”
“有事找您。”白书悦直接坐到了院子内的石椅上,见牧元术还站在门口,看向他、“怎么不进来?”
牧元术抱着小雪狐走进来,向秋林晚致意:“晚辈牧原见过仙祖。”
秋林晚没料到还有“外人”,这下直接坐直了:“牧原?你便是小小说性子讨喜待在了小清身边的那小孩?”
牧元术面露些茫然。
白书悦自己倒了杯茶水,替秋林晚解释:“小小是师妹,师妹此前在师尊面前提过你。”
牧元术恍悟,莞尔道:“承蒙乔峰主抬爱,弟子只是有幸能得仙尊青睐,留在仙尊身边随侍。”
秋林晚在白书悦解释与牧元术回营地间隙已站起身,热情招呼:“来,小原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
牧元术颔首:“多谢仙祖,不过弟子今日亦是陪同仙尊前来,弟子站着便好,方便随侍仙尊。”
白书悦:“无妨,师尊面前亦不必拘礼,让你坐那坐下便是。”
得到白书悦出言,牧元术才应下:“好,弟子都听仙尊的。”
秋林晚多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在小辈前面前姑且摆个正经架子,轻咳一声问:“小清你今日来找为师,可是有何要事?”
事情有点复杂,白书悦懒得费口舌说那么多,示意牧元术回答。
牧元术将怀里的小雪狐放到桌面上,简单说明:“前段时间弟子突破渡劫,在最后一道雷劫时这只小雪荒忽然出来把雷劫给吞了,之后便一直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仙尊说仙祖您对灵宠了解比较多,希望您能帮忙看看小雪狐这是怎么了。”
今日出门前白书悦便提醒过归隐修士不管世间事,还特意施了障眼法遮掩脖颈与手心的绷带,牧元术在解释时便刻意回避了一些相关内容。
秋林晚也不会细问,思索道:“吞掉雷劫的小东西?那还确实是罕见,让我先看看。”
他伸手去抱小雪狐,往小雪狐体内探入些灵力。
初时小雪狐还有些胆怯,瑟瑟地缩起身子,本能排斥陌生气息的靠近,“嘤嘤”着朝白书悦的方向发出些虚弱的声音,像是在求救。
白书悦看了一眼,没看懂,淡然地喝茶。
小雪狐萎靡了,乖乖地不再乱动。
片刻后,秋林晚沉吟着得出结论:“这小家伙脉象平稳,毛发顺滑有光泽,神情看似萎靡但实际而言也还好,总的来说它应当是——
“吃撑了而已。”
白书悦看一眼小雪狐,又看向秋林晚:“?”
牧元术比较直白地问:“只是吃得太撑吗?”
秋林晚捏了捏小雪狐的后颈:“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吃得有点多一时没能消化罢了,等过一阵子自己便恢复了。
“至于这小家伙为何能吞雷劫……这我还得研究研究 ”
秋林晚说完,又问:“你们是哪里捡到这小家伙的?”
牧元术回答:“是之前在雪荒幻境中遇到的,小雪狐喜欢仙尊,便让它跟着了。”
秋林晚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雪荒幻境么,那边离魔域近,确实有可能遇到一些比较独特的小家伙。我应当还需要些事情查查有关它的事情,到时候有消息了我再同小清你说罢。”
白书悦本就没抱今日能有结果的希望,闻言点:“嗯,有劳师尊了。”
秋林晚笑呵呵的:“不劳不劳,真是难得为师归隐后你还有事来寻为师。来都来了,陪为师手谈几局如何?”
白书悦左手有伤,障眼法能遮蔽视线,但篡改不了触觉。
他正想着该如何拒绝自己又菜又爱玩的师尊,牧元术主动在这时说:“今日晚辈初次拜访仙祖,只是因事出突然未来得及做足准备。仙祖若不嫌弃,便让晚辈来陪仙祖下棋吧?”
秋林晚自然不会拒绝:“小原有心了,行,那我们来对上几局。”
白书悦便道:“我去拿棋盘。”
“让弟子去拿吧,仙尊您坐着便好。”牧元术第一时间开口。
“不用了,你坐着吧。”白书悦起身,抬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我顺便去屋内坐会儿,你在这陪师尊。下完了再来找我。”
牧元术乖乖坐住了:“好。”
秋林晚的院子给他们四个徒弟都留了房间,出这么一趟门对白书悦来说已经有点累了,拿棋盘出来后抱上小雪狐回房间去休息。
牧元术将棋盘摆好,边边角角对得齐整,陪秋林晚下棋。
棋局开始前,牧元术还为秋林晚倒好了一杯茶水,与棋盘一角斜对放置,和另一边的棋罐平行,恰好在秋林晚能随手拿到,又不会显得凌乱或容易打翻的地方。
整个桌面一眼看去整洁美观。
秋林晚感慨:“真不愧是能待在小清身边的人啊,你这和小清的习惯简直一模一样。”
牧元术只是笑了笑,并未太多言语:“仙祖要执先手还是后手?”
秋林晚注意力重新放到棋局中,选了先手,于棋盘中落下一子。
棋局对弈是最能看穿一人品性心计的活动,牧元术思虑着秋林晚的经验阅历,略有藏拙,但最后还是以非常明显的优势赢下了棋局。
牧元术沉默了会儿。
秋林晚捋着胡子,倒是一副赞叹的神情:“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原你年纪轻轻,这棋艺真是精湛。”
牧元术习惯以己度人,不清楚秋林晚这是不是试探,只道:“仙祖承让。”
秋林晚笑着摆了摆手:“这么多年,在棋局里我还没赢过呢。”
嗯?好像说漏了什么。算了没关系。
牧元术:“。”
他算是明白为何仙尊懒得旁观棋局对弈了。
确实是没什么旁观的价值。
但秋林晚兴致很高,一局结束又兴冲冲地要再来一局。
牧元术便继续陪着。
两棋局下来,秋林晚有没有看穿他牧元术不知,但牧元术看出了秋林晚是真的坦诚直率,无甚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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