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是无数修士必须自行扛过去的考验,能吞掉雷劫的生物……白书悦都是头次见到。
此事兴许只能有时间再找秋林晚去问问了。
秋林晚养过不少灵宠,对这方面多有钻研,说不定能知晓些什么。
白书悦将余下的温水都喝完,手中的杯子又被牧元术拿走去放好。
他的识海中又蹦出了熟悉的声音。
“宿主!您终于醒了呜呜呜呜……”
系统自绑定白书悦以来第一次连续休眠三日,比白书悦迟缓一些结束休眠模式,刚刚重启完。
休眠的时间对系统而言也相当于一觉睡了过去,白书悦硬抗雷劫的场景几乎等同于是不久前才发生的。
白书悦眼下身子虚弱,状态不好,不是很想搭理它。
系统向来不懂看宿主的脸色,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后怕,又欣喜道:“对了宿主,主神那边的抹杀程序已经彻底终止了!这就意味着之后都不会有主神那边的抹杀了!”
白书悦兴致缺缺。
系统终于意识到氛围不太对,收了语气与情绪,小心翼翼地问:“宿主……?您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太开心呀?”
白书悦淡淡地扫了一眼识海中的系统:“我缘何要开心?”
系统:“这样以后您都不用担心主神……或者说天道那边会猝不及防制造一些危及您性命的意外了!”
白书悦语气依旧平淡:“我何时担心过这个?”
系统哽住了。
一直以来白书悦对天道所表示的不喜,都只是针对天道对他行为意识的操控,而不是天道抹杀的死亡带给他的恐惧。
天道抹杀程序虽彻底终止,但天道早就向白书悦展示过祂对世间事件发展的掌控。
可以说系统仍在白书悦的识海当中,天道便没有放弃想要修补所谓剧情线的打算。
系统也蔫了下来,但想法比白书悦乐观一些:“如今剧情线都偏离得乱七八糟了,说不定之后主神那边就干脆直接放弃这边的修补了呢!
“虽然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之前说实话我也没听说过像您这样的宿主,万事总有例外,之后剧情线要是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脉络,说不定宿主您在的这个世界就成了例外呢!”
系统想得很美,只要是主神那边自主放弃了这个世界,那白书悦便可恢复他正常的自由,它也不用担心因任务失败而被丢去返厂重修。
白书悦受秋林晚与本身性子影响,更喜欢做好最坏的打算,对系统所言并无太多想法。
但说者无意,也架不住光明正大偷听的某人有心。
牧元术在重新倒温水的间隙完完整整听进了系统所言。
他将手中的水壶轻轻放下,悄无声息地置于桌面上,低垂的眼睫遮掩住漆黑双眸间一闪而过的思绪。
“之后的剧情线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轨迹”么……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牧元术端起水杯,抬眸再往床榻边去时,已是同往常一般的乖顺。
“仙尊,要再喝点水吗?”他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稍稍矮了一截,微仰头看向白书悦,清亮瞳仁间唯有对于白书悦终于苏醒的欢喜。
白书悦收回了对系统的关注,看向他,接过了水杯:“嗯,辛苦你了。”
“仙尊能苏醒便是好事,弟子不辛苦的。”
牧元术弯眼笑着,温良且无害。
第90章
白书悦接连喝了三杯水, 干哑的嗓子总算恢复得差不多。
牧元术问:“仙尊可还觉得何处不适?需要弟子通知掌门吗?”
白书悦估计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回答:“不必了,只是有些乏力, 无甚大碍。此事有几人知晓?”
牧元术:“弟子不通医术,只同掌门提及过, 对外只称仙尊是闭关,掌门亦应允了不会泄露仙尊的真实情况。”
牧元术处理得很妥当, 若当时白书悦能多维持几息的意识,亦会安排他这么做。
白书悦又问:“劫云之事, 师兄与师妹他们知晓多少?”
这个问题的问法很奇怪,旁人兴许会产生些疑问,牧元术只是老实回答:“掌门与乔峰主知晓的是金丹期劫云,乔峰主还恭喜了弟子结丹,说待仙尊出关后再来送结丹礼。”
他答得寻常,话中亦有足以让白书悦察觉的不对之处。
修仙界目前以来有记载的修士中, 二十八岁结丹都已是极其惊人的天赋根骨。
以白书悦资质,若非受冰灵根反噬延缓至三十岁结丹, 最早也只会在二十八九岁左右。
而牧元术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九岁。白书悦知晓他是受体内魔尊魂魄作用,只要他想, 进展便可以快, 只不过通常来说按部就班会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但旁人不知他内里的魔尊壳子, 照理说绝不可能只是“恭喜结丹”这么轻飘飘的状态。
看来又是所谓天道规则的影响。
倒真是验证了他的推测——天道的终止抹杀, 并不意味着不再插手他们这个世界的运作。
若是乔慕灵他们能意识到牧元术结丹时间的不对劲,很快便会猜出他应当是在历练的魔尊,亦或是被什么大能夺了舍, 只有这种情况下会出现不满二十岁便能步入金丹。
而牧元术的身份暴露,以他目前修为必然是要被修仙界正道杀死的, 原本所谓的剧情线估计就要崩塌得更为彻底。
白书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思绪转回牧元术身上,低眉思索着些什么。
说起来,他给牧元术准备的结丹礼放在何处了来着?
没记错的话,应当在书室的哪个地方。
牧元术见他久久无言,忍不住开口:“仙尊?”
白书悦回神:“无事。我为你准备的结丹礼应当在书室内……”
说到这他停顿片刻,从容淡然地补充:“有时间你自己去找一找吧,是一枚剑穗,没来得及收好,应当被我随手放在哪儿了。”
牧元术渡劫得突然,白书悦未来得及郑重放好,随意暂放至一处后又出了雷劫昏迷之事。
眼下他记忆又有些混乱,随手搁置的事情实在难以回想。
牧元术眨眨眼,理解了白书悦的意思。
他莞尔:“好,那弟子便先谢过仙尊了。”
他又道:“仙尊可要再休息一会儿?现下才是卯时,正好弟子去为仙尊煎药,再给仙尊备些早膳。”
白书悦捕捉到重点,皱起眉:“煎药?我还要喝药?”
牧元术看出白书悦蓝眸中浸染上的不悦,浅笑着说:“嗯。掌门吩咐过了,这段时日您都要好好静养,按时喝药休息,不能动用灵力,还特意叮嘱弟子要看好您了。”
白书悦闻言,有些烦闷。
他讨厌喝药。
非常讨厌。
白书悦郁闷地问:“不能不喝么?”
他唇色苍白,声音较以往更为虚弱,始终清冷的嗓音仿佛都变得温和无害了不少,最能博人心软。
牧元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可以哦仙尊,弟子会好好监督您的。”
白书悦不说话了。
牧元术又翻找来纱布与伤药,先帮白书悦给伤口重新上药。
白书悦昏迷三日,这三日牧元术都会定时带他去灵愈池那边泡泡,身上大部分不算特别深的伤势已好了个七七八八。
余下还需要每日定期上药的便只有左手手心与脖颈上的伤。
白书悦厌苦,但不怕疼。从小到大苦药都可以耍小心机逃掉一部分,但疼不行,疼了只能硬捱,渐渐便耐疼了。
他由着牧元术为他上药包扎,神色都不曾有过分毫变化。
牧元术知晓长痛不如短痛,动作在尽可能轻缓的同时亦尽可能干脆利落,很快便处理好手心的伤,重新包扎好。
他又拿着药,犹豫地看向白书悦颈间:“仙尊脖颈的伤口……是弟子帮仙尊,还是仙尊您自己来?”
白书悦心情不好,懒得动:“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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