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瓷盆中的三个六,乔陌惊疑的盯着钟应,怀疑钟应做了手脚。不止是乔陌这么想,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有这个念头。
毕竟钟应才放话说,让乔陌好看,乔陌就立刻输了,赢得还是钟应,这也太巧了吧?
“怎么?乔师兄输不起?”钟应歪头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耳朵上垂下的银色耳饰灼灼绚丽,“输不起的话,我这局可以放你一马!”
“不用了,快说条件!”
钟应等着就是他这句话,从怀里掏出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直往乔陌脸上扔:“给我穿女装,记得在胸口塞上这两个馒头。”
头一扭,钟应望着俞薇:“师姐,借你一套衣裙。”
“唉,你们何必互相伤害?”俞薇轻叹,随后大方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条湖蓝色水袖裙,笑盈盈的递给了乔陌,“给,别客气。”
乔陌虽然神色不愉,但是脸皮比钟应厚多了,当场脱外袍,请教俞薇怎么穿这条裙子,最后,当着少年们面,咬着牙拉开衣襟,将两个白馒头塞了进去。
俞薇捂着脸,连连惊呼。
不少人看了眼乔陌,又看了眼钟应,目接不暇,脸蛋红彤彤的。
乔陌挺了挺胸:“师弟,这样够了吗?”
钟应竖起大拇指,夸赞:“乔师兄真乃性情中人,穿起女装来,丝毫不比女人差!包括胸!”
“彼此彼此。”
“嗤!”
“哼!”
接下来玩了七八轮,把把都是钟应赢,乔陌输,要说钟应没有做手脚,完全没人信。
可是引灵鸟乖乖待在俞薇的袖中,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乔陌求助似得望着俞薇。
俞薇用手指头逗着引灵鸟,声音柔和:“小丹蔻,你没有察觉到有人动用灵力?”
引灵鸟用尖喙亲切的蹭了蹭俞薇指尖。
俞薇朝着乔陌摇了摇头,乔陌脸色瞬间苦了。
“乔师兄,你说这回我该提什么要求?”钟应手心撑着下巴,幸灾乐祸的笑,“不如你亲一下身边的人吧?”
乔陌身边分别是俞薇和阿水。
阿水扶额,一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模样。
俞薇状做羞涩和为难,就是一双妙眸转啊转。
乔陌看了眼自己两个好友,悲痛欲绝:“我亲我自己行不行?”
“呵呵!”
鱼锅被舔了个干净,酒坛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水,原本炙热燃烧的火堆如今只剩下几块通红的木炭,焦黑的土地上垫了一层厚厚的灰屑。
少年们吃饱喝足后,自觉开始收拾东西,处理偷鱼喝酒的罪证,最后相互告别离开。
钟应四人自然是一路的,走在苍茫的草地上,晕乎乎的头脑被冷风吹的清醒。
钟应其实并没有喝多少,但是他不善饮酒,稍微喝多一点就容易醉。今夜虽然没有贪杯,但是头依旧有点儿疼。
到了院落面前,钟应三人站在门槛处,胖墩则去登记取房间钥匙。
“我们四个人住一间,老伯你给我们找间干净的房间呗。”胖墩笑容可掬。
面前摆着账本,手里沾着一只毛笔的,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老人胡子花白,耳朵也不好使,胖墩重复了三遍他才听明白。
“那三位,可是你的同伴?”老人枯树皮似得手指了指门口。
胖墩扭过头一瞧,赶紧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
“可是,怎么有个姑娘?”
胖墩今晚被钟应收拾乔陌的场景唬住,一听老伯提“姑娘”两个字,吓了一跳,见钟应脸色不愉,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老伯,他不是姑娘,是大男人,你可别乱说啊!”
老伯吃惊,揉了好几次眼睛才放钟应四人离开。
没一炷香的时间,乔陌几个也站在了老伯面前。
阿水目光尊敬,要了一间房间。
“三个人一间房?”老伯迟疑,看着湖蓝色水袖裙的乔陌,“也包括这位姑娘吗?”
“老伯,我是男人。”乔陌回了一句,声音低沉而磁性。
老伯嘴巴张了张,放了乔陌他们离开。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爱穿姑娘家的衣裳?”老伯想了很久,最后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卧房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面屏风,几个圆凳,以及一张床榻,床塌足够长,够铺四床棉被了。
点燃油灯后,四人去楼下提了几桶热水,隔着屏风擦拭身体,洗去今日一身的尘烟。
钟应穿了身女装,迫不及待想将衣服换了,自然是第一个进去换洗的,随后是君不意。
钟应披着单薄的里衣出来,盘膝坐在床榻上,跟胖墩随口搭着话。君不意坐在桌边,衣裳穿的整齐,却换了一套新衣服,头发披散在肩头,望着盆里换下的衣裳沉思,似乎在想月半山有哪里可以洗衣服。
剩下胖墩两个时,胖墩便让秋时远先去洗,自己随便扯着外袍。
屋子里都是大男人,胖墩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衣裳拉扯的乱七八糟时,一物从怀里掉出,落在地板上。
“砰!”
钟应暼了胖墩一眼:“什么东西?”
胖墩捡起来,定睛一看:“是我们从裴夫子那里偷到的经书。”
钟应“哦”了一声,不感兴趣。
恰好这时,秋时远抱着衣裳出来,胖墩就把经书往秋时远怀里一塞:“帮我收拾一下衣服,书你拿着,明天去跟乔师兄换功绩点。”
“好的。”秋时远点了点头。
秋时远虽然腼腆,收拾东西还是很在行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明明没见他做什么,几圈下来,卧房就是看着比刚刚干净又整洁。
钟应脾气暴躁,秋时远不敢随意搭话,君不意性子冷清,秋时远同样不敢冒犯,便自己一个人缩在一边,翻看书籍。
“啊——”
才翻几页,秋时远便一声惊叫。
胖墩用丝帕擦着脸,从他身后探过头来:“你在看什么……哇喔!!!”
“快,给我仔细瞧瞧!”
秋时远一哆嗦,下意识阖上经书,往一边藏去,胖墩着手去抢,拉扯之下,书籍飞起,跌落在地板上。
钟应和君不意被惊动,借着明亮的烛火,往地面瞧去。
地板上,书籍摊开,泛黄的书页上是精致的图画和配字。画的是一对赤裸的男女,女子胸大腰细腿长,男子宽肩窄腰翘臀,以极为羞耻的姿势在床榻上交合纠缠。
钟应:“……”
君不意:“……”
第43章
经书放在了屋内唯一一张红木桌上,摆的端端正正,书面上是铁画银钩的五个大字:天地阴阳诀。
钟应四人,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围着书桌而坐。钟应跟胖墩坐在中间,秋时远跟君不意坐在两人边上,神色或正经、或严肃的盯着经书。
“你们看吧。”君不意垂下眼帘,起身欲走。没走两步,广袖便被拉住,君不意回眸,看到钟应将他的衣摆揉出了褶皱。
钟应头也没抬:“你都看到了,还想跑?”
“……”君不意抿了抿唇。
秋时远远没有三个宿友的镇定,自刚刚看了那么一眼之后,脸色至今都是通红的,根本不敢抬头,支支吾吾:“我们、我们不能看这个。”
“阴阳交融,天地至理,天经地义。”胖墩反驳。
“可是、可是。”秋时远急得快哭了,“这是裴夫子的书,要是夫子知道我们看了这种书……”
顿了顿,秋时远小声提议:“要不我们偷偷把书送回去吧,现在就送。”
“别开玩笑了,我们在月半山,根本回不去。”胖墩一口否认,“再说了,你怕什么?裴夫子在闭关,一时半会出不来,就算出来了,发现自己丢了书,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搜人啊。到时候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口否认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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