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颗骰子最低一点,最高六点,三颗最高便是十八点,俞薇这个数字,不说稳赢,至少不可能输。
“看来我今日运气挺好。”俞薇笑盈盈道。
众人按着顺序投过去,一连投了七八次,不说点数超过俞薇,至少稳赢乔陌。
轮到钟应时,他随手投了八点。
然后是君不意……
三颗骰子在瓷盘中翻滚,一颗颗接连停住,分别是:一点,一点,一点……君不意他投了三点。
“噗嗤。”钟应毫不客气的笑了,他万万没想到,还真有人能投出比乔陌更低的点。
君不意收回了手,微微侧眸:“我运道不佳。”
钟应张扬的挑眉,心想,怪不得莲中君从来不赌,原来是逢赌必输啊。
乔陌心情一下子明亮了:“君师弟,你够意思。”
在哄笑声中,余下几人继续投骰子,秋时远直接掷了三个六,以十八点数稳坐第一。
一轮下来,秋时远点数最高,君不意点数最低。
胖墩拉着秋时远的手臂,晃来晃去,差点儿把对方晃晕头:“小石子,快说你的要求。”
“摘他面具!”
“要他穿女装!”
“问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俞薇八卦。
“这……”在一片起哄声中,秋时远有些为难。他性子腼腆,从来不会为难别人。更何况,因为胖墩的原因,秋时远对钟应两个也算熟悉。他今天下午才蹭了熟人的饭菜,怎么可能去为难人?
秋时远吸了口气,这才颇为不安的开口:“喝一杯水,就可以了。”
胖墩的声音直接盖过了秋时远的声音:“一杯茶怎么可以?至少喝一杯酒啊!”
秋时远缩了缩脖子,伸出一根食指:“那就一杯酒吧。”
胖墩觉得条件不够刺激,还未开口,君不意便点头道:“好,但是我没带酒。”
“我带了米酒。”有人举起了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个泥红酒坛。
“我带了果酒。”有人摸摸提出一个酒葫芦。
“这是百年桃花酿。”慕归心温声开口,端出了一盏酒壶。
“瑶光院规定,不得饮酒。”乔陌指了指众人,“好啊,你们居然私藏!”言罢,自己第一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钟应不太清楚君不意的酒量,毕竟莲中君滴酒不沾。但是看君不意选择了米酒,钟应便猜测他真没喝过酒了。
端起酒杯,看不出他脸上神色如何,但是君不意慢吞吞的喝完了一整杯酒,并无任何失态之处。
既然有酒,众人便又架起了一个火堆,开始煮酒。火光照亮了少年们朝气又青涩的面容,酒香跟鱼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第二轮赢得是胖墩,输得人钟应不认识。
胖墩得意洋洋的比了比两根手指头:“我要你将手指插鼻孔,说三声我是猪!”
那少年恨恨瞪了眼胖墩:“你今晚最好别落到我手里!”随后照着胖墩说的做,恶狠狠道了三声,“我是猪!”
周围人笑成一团,纷纷竖起大拇指:“小胖子,你狠哈哈哈。”
钟应:“……”
君不意抿了抿唇,唇瓣被酒水染的红润:“……”
第一轮的时候,秋时远太过仁慈,钟应还不觉得什么,第二轮钟应总算是明白了这游戏有多恶趣味。
第三轮输的是慕归心,慕归心愿赌服输,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说吧,要我做什么?”
“十城城主威名赫赫,我想见见他的真容。”俞薇一副矜持的模样。
“对对对,我听说你爹爹是位大美人,这是真的吗?”
“好想见识见识啊。”
慕归心无奈扶额,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古镜,手指抵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现在就联系我爹爹,你们别吵啊。”
“明白。”胖墩回答的格外响亮,拉起秋时远就蹲在了慕归心后面,还朝着钟应招手,“老大,快过来!”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全部挤在了慕归心后头。
钟应觉得丢脸,不想理会,见君不意静默不动后,反而站了起来,微微俯身,长发自肩头垂落,钟应挑眉:“你不过去?”
“我没兴趣。”
钟应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袖,嗤笑:“你要扫兴?”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跟钟应过去了。
慕归心将灵力灌入古镜,清了清嗓子,用极轻柔极乖巧的声音,喊道:“爹爹,你在吗?”
青铜镜面泛起波纹似得涟漪,随后映出轻薄的纱帐,白纱上,鲜红的、浓黑的石蒜花张牙舞爪的怒放,艳丽到颓丧。
一只手撩开纱帐,露出一张极年轻的脸来,声音有些沙哑,却恰好摩挲过人心坎:“心儿,有什么事吗?”
传说十城城主倾国倾城,看到本人的那刻,少年们全部在心里给他打上了“妖孽”两个字。
十城城主五官有些阴柔,几乎生的雌雄莫辨。一颦一簇间,眉梢眼角便漫出几分妖邪之气,丝毫不像一位道修,反而像钟应在魔界遇到的魅魔。
他似乎在看着古镜中的慕归心,神色极为慎重,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给人一种情深款款的错觉。
好几个少年不知怎么,突然就红了脸。
钟应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城主,然而每一次他都觉得,十城城主这样疯狂妖冶的人,能生出慕归心这么稳重温和的儿子,简直不可思议。
慕归心性子容貌都随了他母亲,大概只有眉心朱砂这一点,和他爹相似了。
“没什么,就是想您了。”慕归心露出笑容,软软撒娇。
钟应:“……”他怀疑慕归心被人掉包了。
古镜那头的人心情极好的笑了一声,随后又道:“爹爹早便说过了,你要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偏偏你非要去什么书院,你要是在外头受伤了,我就把你关在城里一辈子。”
这句话,在外人听来,有些毛骨悚然。
然而慕归心却像是听惯了一般,毫不在意。
父子俩随口聊了几句后,慕归心便借口有事打算关古镜了。手指头还没碰到镜面,他爹爹便闲闲道:“你的同窗都挺有趣的,就是要知道,偷窥的话……”笑声低缓,“说不准哪天眼珠子便会被挖下来。”
围观的少年们:“……”
慕归心一巴掌拍过去,干脆利落的将古镜拍倒,镜中场景一下子便消失了。
“我爹爹就是爱开玩笑。”慕归心将古镜收回怀里,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你们别介意。”
胖墩抱住自己抖了抖:“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这句话说出了大半少年们的心声。
游戏继续,接下来少年玩的越来越兴奋。
不是穷追猛打问一些极为羞耻的问题,就是突破下限让对方使劲丢脸。
胖墩输了两次,第一次上去跳了只辣眼睛的舞,第二次被问到愿不愿意跟男人双修。胖墩义正言辞表示不可能,被他的小白出卖,小奶狗欢快的跳起来,在他腿肚上撞了好几下。
胖墩脸色忽红忽青,这才咬牙切齿的表示:管他男女,是个美人就行!
换来了少年们起哄的口哨。
秋时远、乔陌等人也各有输赢。秋时远不为难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为难他,每次都有惊无险过去。至于乔陌他们,完全是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
钟应运气极好,至今没有输过一次。他觉得君不意大概沾了自己的好运,因为除了第一把输了外,君不意也没输过了,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起哄,也不冷场。
酒液沸腾,酒香愈发浓烈,闻着便可醉人。
鱼香肆溢,汤水熬成了奶白色,鱼肉鲜嫩可口。
阿水试了试味道,确定可以吃了后,便点了点头。一群人一人一碗黄金鱼汤,面前再盛上一杯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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