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湘还想问什么,便见苏有福抽泣了一声,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哽咽的说:“湘湘,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你哥哥还告诉我,你受了重伤……呜呜呜。”
苏有福委屈的就差放声大哭了。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屋外的三人,傅月溪放下水壶,第一个冲了进去,钟应两人紧随其后。
便见傅潇湘垫着枕头,半靠着床栏,苏有福扑在她怀里,蹭了蹭脑袋,把自己头发都蹭乱了。
傅潇湘手指头绕过一束长发,轻声道:“福儿别哭了,再哭就丑了,你师兄会嫌弃的。”
“师兄”指的便是皇甫旭月。
“丑就丑。”苏有福的声音闷闷传来,“他不要我的石榴花,我也不要他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傅潇湘想起了程沐,一阵厌恶,便赞同的附和:“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钟应三个“大猪蹄子”不由陷入了沉默。
傅月溪第一个缓过神来,决定当成没听见,站在床榻边对着妹妹嘘寒问暖。
傅潇湘抬头,露出有些憔悴的面容:“哥,你跟我说说当时的事吧。”
傅月溪有点儿心疼妹妹,下意识想要揉揉妹妹的额头,以示安慰,奈何兄妹俩中间隔了一个白嫩嫩的苏有福,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略过了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场景,重点讲述了钟应撞见虞素兄妹俩,以及君不意救人这两件事。
“你们救了我一命。”傅潇湘听完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感激的望着钟应两个,“谢谢。”
傅月溪忙道:“你放心,哥哥会好好答谢他们的。”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傅潇湘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和傅月溪相似的话,“日后只要我用的上我的地方,傅潇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应摆了摆手:“真不用。”
君不意沉思:“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圣女帮忙。”
“什么事?”傅潇湘疑惑。
“紫竹甘露,无花果,石灵水……”君不意一连念了十几样东西,目光澹澹,“还需要放什么?”
钟应几人听的一头雾水。
唯有傅潇湘一人露出讶异之色,因为君不意说的,正是她研制的果茶秘方,没想到君不意仅仅尝了一口,便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随后目光划过钟应时,露出了然之色。傅潇湘毫不藏私,直接将配方告诉君不意。
两人在三双迷茫的眼神下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露出满意的神色,停止了话题。
傅月溪见妹妹眉眼间有些疲倦,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才醒,身体还有些虚弱,好好休息。”
回首,傅月溪扬了扬唇角,客客气气的说,“钟道友,君道友,闲在这里有些无聊,不如我带你们四处瞧瞧吧?”
钟应正要答好,傅潇湘唤了一句:“哥!”
傅月溪疑惑。
傅潇湘打起精神来,缓缓开口:“我要见虞素。”
“见她做什么?”苏有福第一个反对,“别见那个坏人!”
傅月溪想到虞素,眸光冷了冷:“没必要见她,你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傅潇湘扫视一圈,神色沉静:“我有话要问她。”
傅潇湘坚持,傅月溪只能退让一步,吩咐人把虞素兄妹两个提过来。苏有福则抱住了傅潇湘的手臂,表示要跟湘湘站在同一战线,一起“抗敌”。
钟应两个原本想离开,但是傅潇湘说“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避开”,所以两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喝茶看戏。
问天宫的灵茶自然不差,在钟应心中却比不上君不意沏的茶,更比不上傅潇湘亲自制作的果茶。
因此,钟应轻啜了口后,便嫌弃的推到一边了。
很快,便有两个修士,将虞素两人提了上来。
因为剑塔崩塌,洞明剑仙重伤闭死关等事,傅月溪还没来得及处置两个背叛者,因此虞素两人除了修为被禁锢外,浑身上下只有钟应打出来的伤口。
虞叶低着头,目光死寂,一言不发。
虞素则倔强的抬着头,目光恨恨的盯着傅潇湘,张嘴便道:“你这贱人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
傅潇湘眸光微颤,傅月溪恼怒,当场便想下“禁言咒”,让虞素闭嘴,却被傅潇湘拉住了。
“让她说。”傅潇湘声音依旧带着沙哑,“我有很多话要问她。”
“你还装什么好心?”虞素抬高音量,“傅潇湘,你就只会在人前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让所有人夸赞你这个中州圣女,实际上又虚伪又恶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傅潇湘颈项的瘀痕处,冷笑:“你现在成了残花败柳,看你还装什么清高……”
“掌嘴!”傅月溪开口。
一个修士上前,当即甩了虞素一巴掌。
“啪——”
虞素头一偏,身子向一边歪去,脸颊立刻肿了,唇角溢出了血。她刚刚说话太急,挨这一巴掌时,咬伤了舌头。
“圣子!”虞素捂着脸,神色转为哀凄,看上去楚楚可怜,然而眼中始终藏着几分怨毒,仿佛淬了毒的暗刃,“你就算把我舌头割了我也要说,傅潇湘就是个蛇蝎心肠,两面三刀的贱人!”
“继续!”傅月溪又道。
这一次,不等修士动手,傅潇湘便摇了摇头。
傅潇湘稳了稳心绪,这才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给我一个跟在你身边的机会,对着你像条狗一样摇头摆尾就是好?”虞素彻底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是你自己看不起我的!”
傅潇湘:“……”
“你觉得我无父无母,身份低贱卑微对不对?你觉得我无依无靠,如浮萍蓬草可欺对不对?你觉得我资质低下,只配当一辈子奴婢对不对?”虞素冷笑,“你凭什么这么作贱人?”
“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做陪衬,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了十几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啊!”
“你总是对我淡淡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个眼神都是施舍,连个笑容都是为了在人前表现自己。”
“你发现我偷偷给圣子绣荷包,问我是不是喜欢圣子,我说是,只希望能看着圣子就好,不敢奢求。”
“然后了?”
“知道我的心意后,你每次见圣子都把我支开,就算是我跟圣子偶遇都要插一手,非要让圣子避着我才放心……”
“你对认识没多久的苏有福都能千好万好,亲自做糕点,亲自泡茶。因为她是福运之子,跟你名头相当!”
“我呢?就因为我命贱,我没有靠山,你便看不起我!”
“你这种恶心的人凭什么得到天下的赞颂?”
“凭什么是中州的圣女?”
傅潇湘听的脸色煞白。
傅月溪冷然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明是你自己心胸狭窄,自卑自贱,才会觉得别人的好都是施舍!”
苏有福听的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把怨念藏这么久,可以背地里如此揣测别人。被傅月溪的声音惊醒,苏有福气的胸口起伏,咬牙切齿:“你这种人配得到湘湘的好吗?”
虞素眼里只看得到傅月溪兄妹两个,根本不理会苏有福,声音尖利反驳:“她是你妹妹,所以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拉下去!”傅月溪吩咐。
一个修士去拖虞素,虞素拼命挣扎,一句句诅咒不停蹦出嘴巴。
傅潇湘揉了揉太阳穴,颤抖的开口:“我虽然一出生就是圣女,可是我并非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只能拼命去学。我想成为长辈口中完美无瑕的圣女,可是有些事我真的做不到!”
“你从小心思就深,问你什么都不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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