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219)
番外应该不会太长~
主要就是,撒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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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番外2
他才不想知道!
这人指不定在心底如何编排他!
面上不屑,耳尖却是控制不住地发烫。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周遭灯火莹莹,映在人脸上,自然度一层暖光。
如此,谢瑾白便不会注意到他过分殷红的耳朵。
别看唐棠表面仍旧是一脸淡漠,心里简直在被逼疯的边缘。
这个谢怀瑜是怎么回事?
别是真的喝高了,神志不清了?
都言谢少傅是沾杯即醉的酒量,唐棠却是将信将疑。
这人每次不管是何等场合,确实鲜少见其饮酒不假,可也的确始终未见这人露出半点醉态……
更不要说像是今日这般……这般反常!
谢瑾白同唐棠两人交谈的声音都压得极低,旁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若不是知晓这两人不对付,瞧着,还真像是在耳鬓厮磨似的。
这段时间,因皇后再次怀有身孕一事,以及朝政上的分歧,谢瑾白已有多日称病不上早朝。
未曾想,从头到尾,谢瑾白的眼神从他未曾有半分交流,反倒是同唐棠“打得火热”!
两人自年少便已相识,这些年来,季云卿是清楚的,谢瑾白除却他,身边是一个男宠都没有,即便如此,冷不防瞧见谢瑾白同唐棠状似暧昧的举止,季云卿心里头的不悦仍是不受控制地一再发酵。
他是个帝王,在这种场合,便是再不悦,也唯有忍着,面上甚至要做出几分笑意来,“少傅可是吃醉了?可需要朕派人先送少傅回去?”
谢瑾白不胜酒力这件事,乃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往常,季云卿也会特意恩准谢瑾白提前离席,并且特命心腹平安送谢瑾白出宫。
当然,往往不是当真送谢瑾白出宫,而是会躲过宫中众人,去到帝王的寝宫。
若是他们之间闹什么不愉快,或者有什么误会,也会在见面时解释清楚。
这已然是两人多年来的默契。
帝王的好意,是容不得一个臣子拒绝的。
即便,这个人是谢瑾白。
既是已经装醉,不妨一装到底。
为了能够多占一点小唐大人的便宜,谢瑾白故意让自己的动作迟缓一些,他的脑袋从唐棠肩上移开,勉强站起身,拱手谢恩,“如此,多谢圣上。”
季云卿朝平安使了个眼色。
平安立即会意,走下天子御街,脚步轻缓地走至谢瑾白的身边,对着笑意,小声地道,“四公子吃醉了,平安扶您回去吧。”
谢瑾白并未拒绝。
内侍取来谢瑾白的褚色披风,平安送谢瑾白出了大殿。
“公公送到这里便可。”
回廊下,谢瑾白停住了脚步。
平安着实一楞,“四公子?”
往常,四公子都会随他一同回圣上的重华宫,这次怎么……
平安犹自错愕,谢瑾白却是拱了拱手,“多谢公公。”
从内侍手中接过油伞,撑伞一步步,走下阶梯,走进飘雪的夜里。
“公公,这……万岁爷哪里咱们可如何交代?”
跟着平安的小太监小喜子忧心忡忡地问道。
回头万岁爷要是回重华宫未曾见到四公子,指不定该如何发作哩。
“咱们做奴才的能怎么办?圣上没有下过明确的口谕,咱们能擅自将人给拦下么?便是将人给拦下,以那位的性子,又岂会当真配合地跟我们走?咱们先回去将这一情况禀明圣上吧。”
小喜子拎着灯笼,走在前头,替师父照着前头的路。
大殿里,宴会还在继续。
唐棠瞧见平安去而复返,在帝王的耳里低语着些什么,帝王的脸色不辨喜怒,那双眼却是蕴着恼怒与不悦。
平安是去送的谢怀瑜,平安却是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那位谢大人没有让平安公公送出宫,这不是,打皇帝的脸面呢么?
唐棠夹着菜,往嘴里送,笑自己,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操心个什么劲。
宫中盛宴,菜肴自然都是佳肴,他却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皇帝找了个借口,不顾皇后难看的脸色,先行离了席。
大臣们都在议论,谢少傅如今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坐在凤位上的那位倒是言笑晏晏,很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呵。
恃宠而骄。
谢怀瑜算是受宠个什么劲啊。
年少时便辅佐当时还是太子的季云卿,一步步,在当时太后还有国舅等外戚把持着朝政的情况下,扶太子登上了皇位。
因为巡按淳安不利,被降了职,好几年才复用。
复用后没过多久,便主动去了北野那蛮荒之地,用性命换得季云卿边境的稳固。
这期间,皇帝倒是大婚,生皇子,一件没落下。
世人都言谢怀瑜恃宠而骄,可他当真仗着他少傅的名头,干过什么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之事了?
倒是那些一个个自诩为忠诚之士的大臣们,卖官鬻爵,纵容他们的亲戚,收刮民脂民膏……
反观谢怀瑜,除了这一个佞臣的名头,也不知捞到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多饮了几杯酒的缘故,双腿一抽一抽的疼。
唐棠好强,在自家府邸,除非当真是腿疾发作,疼得走不了路,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开口要人拒绝了宫中内侍的搀扶,一瘸一拐地出了大殿。
时值隆冬,大殿内暖和入春,出了大殿,便是一阵刺骨寒风直钻人衣领。
唐棠的裘袍落在马车上了,此时身上穿的是厚重的官袍。
冬日的官袍虽然夹了层棉,到底还是不若裘袍御冷。
唐棠刚要走出回廊殿下,肩上一沉,一股暖意将他的身体所包围。
唐棠错愕地转过身,俨然是早早便已离席的谢瑾白。
“你……你,不是……”
饶是唐棠往日里再如何巧舌如簧,眼下却似被雀儿叼去了舌头一般,愣是说不出像样的句子俩。
谢瑾白将自己身上的裘袍解下,披在唐棠的肩上,又来到他的身前,替他将裘袍给系好,又替他将风帽兜上。
确定唐棠全身都被包围得密不透风,谢瑾白拿起倚在圆柱边上的油伞,撑开,步下阶梯,“走吧。”
唐棠无意识地跟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絮。
这人……这人不是早就已经离席了么?
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纵然是唐棠脸再大,也不可能认为谢瑾白是专门在这里等他。
莫不是……
是为了前段时间,他驳回他关于的新政措施的折子一事,故而今日特意在这里等他,乃至做出种种看似暧昧的举动?
宫廷寂静。
雪落在油纸伞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因着共同走在一把伞下,两人的肩膀同衣袖的料子便不可避免地会有些摩挲。
心跳快得不像话。
说来可笑,他们同朝为官数载,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一同走在出宫的路上。
宫廷深深,从前,唐棠只觉这宫阶太多,宫路太长,他每回进宫都十分遭罪。
这是第一次,唐棠希望这出宫之路漫长到,不要有尽头。
可惜,如同一场晚宴,无论晚宴当中佳酿有多么醉人,歌舞有多么曼妙,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宫门在望。
两人先后将腰牌交予驻守宫门的侍卫。
宫中的侍卫看着这平日里素来不对付的两位大人今日竟然一同出宫门,错愕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两人的马车已各自候在宫门外。
唐棠一路犹豫,终究是在这个分开的档口,一脸肃容地开口道,“若是谢大人是因为新政一事,未眠在朝堂之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些措施太过激进,若是在过程当中一个实施不当,一不小心便会使国家陷入动荡,推万民于水火。未眠还是那句话,若是要推行新政,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