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更兴奋了:“哦!”
白濑完全被忽视了,被排除在外了,中原中也忘记他这个人,与夏油杰相谈甚欢,家入硝子紧随其后,看她正经的小伙伴如何“忽悠”。
那甚至都不是“忽悠”,是基于现实的改编创作!
硝子啧啧曾叹:太真!太真了!
他是有点子天分在身上的。
二者的对话飘入她耳中。
“……是的,我们准备顺擂钵街一层一层向下清理,或是因光照,上层的‘东西’比较少,下面?在我看来是一团茫茫的黑雾。”
还顺口一夸道:“中原君把羊治理得好极了。”
中原中也给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虚心求教道:“如何避免鬼怪的诞生呢?”
“平和宁静的心能够抑制负面力量的诞生,看不见的存在来自于人心头的恶念,恶念越少、心越平静,他们就越少。”
这太符合中也心中对怨灵的幻想了,他郑重其事地点头道:“明白,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给予庇佑下人舒适的生活环境,就能避免产生鬼。
夏油杰赞许地看着中原中也:“好。”
从中原中也口中得知,五条悟正在“羊”的大本营享受马杀鸡套餐,夏油杰的眉毛抖动,中原中也问“要不把猫猫神送回来”,他义正辞严道:“没事,就让他享受巡礼吧。”
送回来也是个捣乱的料!
“对了……”他套近乎道,“中原君,你知道哪些建筑物有诡异的传闻吗?”
看中原中也这么好奇,应该是个听鬼故事的。
“诡异的传闻?”
“譬如奇怪的凶宅、鬼打墙的小巷、十字路口的美少年之类的,西横滨有这样的地方吗?”
中原中也皱着眉头,说实在的,西横滨就像东方小哥谭,还是□□混战时代的哥谭,对大多人来说,怨灵是不可能畏惧的,真怕了就是子弹不够。
他迟疑道:“有但不多……”
一股脑地跟夏油杰倒出来。
白濑跟着,从气炸了变成气麻了,他算是明白了,猫猫教的这群人实在是太会蛊惑人心了,果然有什么样的神明就有什么样的教徒。
他都把中也蛊惑了!
夏油:?
正常聊天罢了,怎么能说是蛊惑呢?
……
两小时后,五条家来了。
照江户川乱步吩咐,下擂钵街第六层。
五条诚一马当先,他对擂钵街的印象深刻而恶劣,这儿的居住环境实在挑战人类底线,□□不攻占,是因缺少价值。
只有在西横滨混不下去的,连一身力气都没有的卖的绝望者才会在擂钵街的棚屋区定居。
老人、瘦弱的女人、病痨鬼、孩子……弱势群体构成了擂钵街。
连那在一片废墟上开凿街道的奇迹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五条诚认为这是一群弱者为求生而发出的最后呐喊。
在泥古不化的绝望中,诞生出了更多的咒灵,空中飞舞的蝇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遮天蔽日。
五条家的目的是寻找,而非祓除,他们放着绝大多数咒灵不管,糟糕的环境却令人烦躁。
这是半个月前的擂钵街。
今天却不同,五条诚拾级而上,抬头是一览无余的展览的天与轻柔的阳光。
“干净了……”
喃喃自语道。
五条哲也沉得住气,他看不得五条诚的啥样,跃过一众人道:“那两个孩子来过了。”
擂钵街的道路是陡峭的、不平的,人工挖掘累积起的土路没有平整可言,腿脚不便的老人不会将这作为终末之所,人之将死,何必折磨自己的腿呢?
拐杖支撑他年老的身躯,可在这崎岖的道路上,他却如履平地。
显然,拐杖不是必需品,那是某种道具,某种帮他以弱势群体面貌示人的道具。
五条诚回过神来:“是……悟大人的朋友?”
他眼睛睁大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五条哲也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看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
甭管五条家人对夏油杰跟家入硝子怎么想,光是同辈人拍马也比不上的术式便能赋予他们“五条悟朋友”的头衔。
五条悟是厉害,五条家却不愿意他独,身边有帮手是好事儿啊。
只可惜他跟禅院与加茂的下代家主没话说,不痛殴这两人就不错了。
五条家对外露出“是他们不配跟悟大人做朋友”的高傲嘴脸,内里也不是没忧虑过。
悟大人是不是太独了?
现在可好,充分证明他们悟大人不是性格差,是看不上那些虾兵蟹将,来俩术式更绝的,不就高高兴兴当朋友了?
就是感情太好了,都愿意为朋友离家出走了!
五条哲也嫌他大惊小怪,走过仿佛被篦子筛过一般、片甲不留的街道,暗自吃惊:进步太快了。
短短两个月,就成长到能面对一级咒灵的地步。
若将横滨内的咒灵扫荡一番,咒灵操使的库存该有多丰厚?
他看过描述安倍晴明术式的手札,咒灵操术在他手上得以开花结果。
五条哲也眼神一暗:它跟六眼一样,同为历史悠久的强大术式,然而,六眼在几代五条家主手上得以发扬光大,咒灵操术在安倍晴明后却无第二人。
被咒灵反噬者甚多。
历代的咒灵操使最多不过自如地调服咒灵,可像安倍晴明一样将强大咒灵自由组合,亦或是抽取其术式的,再也没有过。
甚至有人认为,倘若没有影世界,咒灵操术当为十种影法术的上位术式,然基于咒灵狂暴的属性,与术师悲惨的命运,渐渐的,也无人提这话了。
他会是那个例外吗?
念头如流星般划过大长老的脑海,随即摇头,暗笑着将虚无的念头甩出去。
他想:我真是老了啊,想这种有的没的,安倍晴明后再无第二人的术式,千年中都无人突破,为何在我们这代就能有成果呢?
更何况,一山容不下二虎,有悟大人那是五条家之幸,何必给自己再造一个打擂台的?
眼下他们情感好,又怎知未来如何呢?
遂将此想法甩出去。
*
五条家来得静悄悄。
却没躲过孩子们的探查。
擂钵街的人太弱小了,尤其是下三层的,他们抱团小心翼翼地取暖、生活。
来自外界的微小冲击都会打破岌岌可危的平衡。
大多数人藏了起来,于暗处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伙人,孩童的眼睛本是纯真的,此刻却像是小小的猎人凝视比自己高大数倍的猎物,目不转睛,只等他们漏出破绽、一击必杀。
五条哲也叹口气,在江户川乱步指定地点站定,他问:“几点了?”
五条诚说:“四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是江户川先生说的地方吧?”
“是的。”
“那么。”拐棍镶铁边的底与石板撞击,他轻巧地说,“邀请那些暗处的小朋友,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哪怕没看见悟大人,也该看过夏油君跟家入君啊。”
被捉到的小孩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反正不是芥川银、更不是芥川龙之介,只是在文豪野犬中没有姓名的龙套。
有名有姓的人物总会过得好点,不至于住在擂钵街不见阳光的最底层。
一串盘问。
“你见过悟大人吗?跟我一样的白发,蓝色的眼睛。”
“……”
“夏油君跟家入君总见过吧,看这里的模样,他们才出去没多久。”
“……”
“他们周围有什么人吗?”
沉默以对、鸡同鸭讲,折腾了整整十分钟才勉强对上号,夏油杰跟家入硝子是来过这里,可没人听过他们的名字,擂钵街的孩子只认“猫猫神教的教宗与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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