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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速度很快。
六眼像雷达探测仪,死死锁定代表暗杀者的咒力小点儿,他“看”见人藏身于狙/击视野良好的烂尾大楼中,一击不成后扛着狙/击/枪吭哧吭哧跑下楼。
他甚至没动用无下限的瞬移与飞翔功能,一是瞬移不大好控制,二是这人有点多。
常识他有点,但不多,不至于在市中心腾空而起,却不避讳与成年杀手发生追逐战。
面对诅咒师时,他像一具机器一样精密,杂念从大脑内挤出去,只剩下人的咒力成像图。
“你跑得太快了,悟。”
五条悟的速度很快,夏油杰也不遑多让,良好的体能训练与天赋让他赶上悟——虽有点费力。
五条悟炸了,不顾灌入口中的风,扭头道:“你追出来干什么,这点小阵仗我一个人就能摆平。”简直是夏油杰对他能力的不信任。
好学生模样的夏油伶牙俐齿起来:“你都说是冲我跟硝子来的,我追来也不过分吧?都要被暗杀了,总得搞清楚状况啊。”
“既然咒力能挡住子弹,不就一点危险都没有吗?”
确实,夏油杰的咒力很漂亮,六眼的视图中,浑厚的咒力像《全O猎人》中的“缠”,均匀分布在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这也是腐烂老橘子的失算之处,光想到夏油杰跟硝子是咒术界素人,却不想他昨天制造出的大阵仗,能把术式挖掘到这程度,熟练运用咒力也不过分吧?
夏油杰不仅努力,还很有天赋,他操纵咒力,像呼吸一样简单。
五条悟改口了:“你说得没错。”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兴奋,如此简单的工作却因同伴在身旁而多出一丝趣味,五条悟张狂地笑道:“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术式吧,杰!”
是否同昨晚的流星雨一样绚烂。
夏油杰:“。”
他突然卡顿了、沉默了。
“……是这样的。”尴尬而艰难地说道,“昨晚放大招时我把库存用完了。”
五条悟:“。”
他真情实意地说:“你是笨蛋吗,杰?”
*
‘失手了’。
初出茅庐的杀手先生如是想到。
准确说来,他也不是初出茅庐,还是完成过那么十几二十个单子的,成功率不用说,百分之百。
身为狙/击/手,他的眼睛够利,手够稳,别说是杀人于百米之外,就算是五百米也没问题啊。
今天是个好天气,他蹲的位置也不错,至于对手,两个孩子而已,分次有点难度,却不大,他架着枪,透过狙/击/镜清楚看见M记的几人。
却没想到,按下扳机的瞬间,他与五条悟对视了。
他不认识五条悟,因为他压根不是咒术界相关人士,只是接了单子的普普通通的杀手,可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心头。
‘被发现了。’
每一个毛孔都在向他示警。
干这一行,最重要的是直觉,该跑的时候就跑,那是能救命的,理智告诉他一个孩子而已,真论危险应是对面的成年人,大脑却在不断警示。
跑!跑!跑!
人类面对猛兽时特有的危机感干扰了他的精准度,一发子弹理所当然地打偏了。
然后就是逃亡。
狙/击/手的感官十分敏感,他打出一发子弹,落地之前就知道有没有偏移,这一份敏锐同样体现在对人的视线上,这是最让他恐惧的。
如影随形。
他跑了很远,警铃却一直在作响,它们说:你并没有逃开,野兽在你的身后。
“喂喂,大叔,别跑了,差不多就束手就擒吧。”
脑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更恐惧了,与同水平高于自己的人搏杀、死生一线的恐惧感不同,这更像是某种面对未知的恐惧。
于是他不敢回头,不敢停下脚步。
身后的孩子说:“真麻烦,这不就逼着我动手吗?”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样的怪物还不只一头,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同样年轻的声音。
“稍微收敛一点啊悟。”另一个孩子说,“他看上去是普通人。”
“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杰,普通人哪里能有枪,我可知道日本是禁枪的。”
第三个声音出现了:“那你可真是了不起。”
还是棒读音。
“什么嘛,硝子,你竟然也来了,来这里干嘛,呆在M记就行了,奶妈不上战场要在安全的大后方。”
“你这是偏见,悟。《火O忍者》中的小樱不仅能上战场还十分能打,但硝子悟说的对,你跑出来我们不一定能保护你。”
五条悟举双手双脚抗议:“谁说我不能保护的,别说是一个硝子就算十个硝子我都可以。”
硝子说:“还不是因为某个库存用完却不动脑子的笨蛋,根本不知道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添乱吗?”
五条悟一起谴责夏油杰:“对啊杰,硝子说的没错,你来不就是添乱吗?”这时候他又跟家入硝子处于一条战线了。
滑稽的一幕出现了,面对背着高大狙/击/枪的杀手,三个孩子毫无危机感地吵吵嚷嚷作一团,而普世价值上给人带来恐惧的成年男性却根本不敢回头,如避洪水猛兽。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中还是有靠谱的人的,比如说家入硝子她并没有沉迷于同五条悟斗嘴,而是说:“剩下的稍候再谈,是不是应该把眼前的危机处理了?”
这“眼前的危机”意有所指,而被只想的本人内心大喊:什么危机啊,你们才是危机吧!
杰问:“你怎么怎么做?”
五条悟道:“?”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干掉了。”不说被暗杀对象有无限防卫权,对诅咒师五条家一向是这样处理的。
试图杀死他们神子的人,罪无可恕。
“悟,确定他是普通人吧。”
“没错。”
硝子:“……”
夏油杰说:“那么,就将他交给警察好了。”
在说这话时,他罕见地带上丝凛然不可侵犯的意味,他用的是肯定句,下的是定论。
五条悟似乎感受到了这样一份严肃性,他本来是想调侃两句的,比如说“杰,你心软了吗”又或者别的,但对上夏油杰的眼神,他别过脸去道:“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下意识按照他的想法做了。
而那名可怜的杀手先生,在挣扎着回头抵抗跟逃跑间没做出选择,就被一击ko,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准确说来,是失去意识吧。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松田阵平气急败坏地问道。
他其实没有那么生气,是不间断的喘息让他看上去态度更恶劣。
松田阵平是饱受训练的小伙子,年轻的警校生,他的身体内燃烧着火球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哪怕是上杉寻想赶上他跟萩原研二都有些难,因为上杉寻的年纪更大一些,且离开了学校一天要跑二十圈操场的强制训练环境。
即便如此,在追逐五条悟的过程中,松田阵平还是经历了让他三观尽毁的一幕。
准确说是三幕。
首先是五条悟,以十一岁小屁孩儿的速度来看,他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一个经受过训练的成年男性竟然追不上他,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他几乎是看着自己距离五条悟越来越远,直到对方变成一颗明亮的小点。
而第二幕第三幕,就不用说了,分别是背后超车的夏油杰跟家入硝子。
萩原研二的体能跟松田阵平差不多,他奔跑着赶上对方,肺部的疼痛都抵不住他的惊讶,看着越过自己的孩子们,他喃喃道:“都是短跑天才吗,他们,这速度完全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呼哧——呼哧——
胸膛如风箱一般漏着气,松田阵平咬牙道:“你是白痴吗,hagi,一个跑步天才还能理解,三个人凑在一起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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