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园长的脸色,吉永绿与松板梅二话不说,把孩子们统统唤来,好在双柚幼稚园的活动空间不大,将小萝卜头们塞进教室清点一遍,只花了五分钟。
惠跟津美纪也因此分开了,各回各的班。
园长召集各位老师,长话短说:“横滨市内有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流窜,相关组织正在奋力追捕他们,因恐怖分子的移动速度快,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各学校紧急停课,需通知家长有序接走孩子。”
让他们开幼稚园车是不敢的,目标太大了,要在街上碰见炸弹,一车的孩子都要被炸上天,都是横滨居民,哪有不清楚事情严重性的?各班老师听完后掉头就跑,只留给园长一句“我立刻给家长打电话”。
园长扯高嗓门道:“家长若无时间来接孩子,就由我们将孩子送回家中,没带钥匙的则留在幼儿园统一保护,各位老师辛苦了。”
散会后,高仓园长叹了口气,哎,战时总动员的横滨,真有几年都没见过了。
*
小孩们都不清楚情况,向日葵班的孩子普遍三四岁,也就是在龙头战争前出生的,战争结束后,横滨港口黑手党一家独大,在巨无霸的统治下恢复了相对正常的治安,当然咯,普通民众大晚上也不会去港口,对夜半枪声置若罔闻,更别说噼里啪啦的橙色火花,就当是花火吧。
这一代孩子是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中长大的,对炸弹啊、恐怖分子啊了解不足。
吉永老师打给禅院甚尔,当时,甚尔正穿着他的练功服,脚踹战术短靴呆在圣心大教堂,宽阔的肩膀上背着一条条子弹。
因本人在现场,他对幼稚园的通告不以为意,大部队那有五条悟,教堂的喽啰自己解决了,几乎不可能有漏网之鱼,再说了,惠身边有玉犬,怕什么,子弹破不了他身上的防御咒,于是在枪林弹雨中应付道:“不用给孩子妈妈打电话,我三个小时后去接他,就先拜托吉永老师了。”
隧挂断电话。
另一端的吉永老师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她刚才听见的声音“哒哒哒哒哒”“轰隆”“快回防他们要扔炸弹”……不会是火并现场吧!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在脑海中疯狂回忆小惠父母的样子,母亲是元气美人,看着超年轻,父亲也是大帅哥,胸肌让人流口水,职业好像是……全职主夫。
吉永老师虎躯一震,原来如此,是那个意思吗,全职主夫,明面上没有职业,私下里却为黑手党服务,是那种吧!
啊,她在横滨这么久,是第一次遇见真的黑/道之子!
吉永老师垂泪了,怪不得那么酷呢,小惠。
打完一大圈电话后的半小时,家长们陆陆续续把孩子接走了,这年头的双职工比较少,多数是妈妈作主妇,最后包括小惠跟津美纪在内,只有几个孩子没被接走,他们被一起集中在活动室。
惠只跟津美纪认识,剩下孩子都不大熟,于是他们俩凑一块,玉犬又被召唤出来了,津美纪高举眼镜,本来是想跟小狗狗一起玩耍,发现他们依旧躁动,焦虑地追逐尾巴。
禅院惠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举手对老师说:“我要上厕所。”
吉永老师与松板老师都不在,她们送落单的孩子回家了,看护小惠他们的是不熟悉的老师,当即就要带小惠去厕所,被本人拒绝了:“不用,老师,我认识路。”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等去厕所,就干脆骑在小黑的背上,额上有道反玉的黑犬如同勇猛的名驹,载着惠从厕所的高窗上一跃而出,小白紧随其后。
他在无人的街道上一阵猛冲,在距离双叶幼儿园一条街的位置上发现一枚正在倒计时的炸弹。
禅院惠:……
你好啊,炸弹,又见面了。
这枚炸弹的来源已不可考,隔壁的东京隔三差五有人搞爆破,mimic撕裂横滨的防线,让一众牛鬼蛇神冒头,其中出现一两名炸弹客也没什么意外的。
小惠只想知道如何处理,他不清楚这玩意儿的爆炸范围会不会波及到双叶幼儿园。
稍微好点的就是他吸取了教训,先让小黑载着自己退到几十米远处,后掏出手机,欲拨打电话。
“小惠?”身后传来没什么波澜的呼声,抬头一看,是拎着便利店塑料袋的织田作。
太宰治是厉害的,他将织田作完全摘了出去,后者至今不知有一组织名叫mimic,他以干部的名义给织田作布置些任务,将他指挥得团团转,在森鸥外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偷梁换柱。
禅院惠愣道:“织田作先生。”
认识织田作的原因太简单了,美久将去圣心大教堂做义工视为家庭活动,常跟夏油杰等人混一起的小惠将那儿当作第二所幼稚园,织田作又是大教堂的常客,多打几趟照面就熟悉了。
织田作看不见咒灵,在他眼中,小惠无端地浮在半空中,这画面多少有点诡异,他却眉毛都没抬一下,只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惠想想,对可靠的大人说:“我发现了一枚炸弹。”他说,“在动的炸弹。”
织田作问:“在哪里?”
小惠指了个方向。
织田作说:“你离远点,我去拆弹。”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禅院惠不知该说什么。
眼看着织田作真去了,他给亲爹打了通电话,禅院甚尔还在枪林弹雨中,听见“炸弹”,心先一紧,想回头要好好教训玉犬,他们是防暴犬吗,专把小主人往炸弹面前送!
这是迁怒了玉犬,其实,正因那炸弹会波及双叶幼儿园,他们才带着小惠去呢。
甚尔骂道:“你离远点,直接让玉犬带你回家,我马上过去!”
禅院惠比他淡定多了,又补充一句:“刚才遇见了织田作,他说去拆弹了。”
“哦。”禅院甚尔立刻淡定了,“他啊,那没问题了。”又说,“你小子运气真不错啊。”
同行见同行,他甚尔能不认识织田作吗?二者都是金盆洗手的曾经的领头羊!
织田作处理炸弹的时间不比五条悟更长,他拆完后还拨打了110,就算横滨的警察毫无存在感,电话还是要打的。
然后去三条街外找禅院惠,果然,人还在那。
之后又是一连串平淡的对话。
“小惠是怎么发现的呢?”
“是玉犬感觉到的。”
“哦,你是从哪里来的。”
“幼稚园。”
“要我送你回去吗?”
惠想了一下说:“麻烦了。”
两人一同慢悠悠往回走,织田作甚至分了小惠一瓶草莓牛奶。
瘫着脸的小酷哥戳开草莓牛奶的洞,刺溜刺溜地吸吸管。
路过一条巷道时,织田作特意回头,往巷口看了一眼,眼神淡淡地,不带杀意,却把里头的大人钉在那。
小惠没什么感觉,跟织田作走在一块。
*
等回双叶幼儿园时,看孩子的老师急疯了,他看惠去上厕所,老是不回来,先闯了男厕所,把高仓园长吓了一跳,在听园长说里面没孩子时,崩溃地说:“惠呢!孩子不见了!”
随后园内的几个老师各自疏散,把幼稚园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到孩子。
在即将哭着通知禅院甚尔时,惠出现了,织田作低头道歉:“抱歉,刚才跟这孩子去拆了一枚炸弹,回来迟了。”
高仓园长:“……什、什么?”炸弹?我没听错吧,炸弹?为什么会有炸弹?!
偏生织田作还毫无感觉:“嗯,炸弹,当量很足,如果不是小惠提早发现了,幼稚园也会被炸碎吧。”
高仓园长:“炸、炸碎?!”
不是,这是哪门子的黑色幽默,说到底,这孩子是怎么发现炸弹的?
织田作:“嗯,炸碎。”
高仓园长:“……”
正巧这时,吉永绿回来了,她还不知道小惠失踪了,看织田作、园长跟小惠站在幼稚园门口,忍不住道:“园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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