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眼不见心为净的想法将手机扔回兜里,在过去的三年中,七海建人完成了一些基础训练,他的天赋还不错,锻炼也很上心,跟夏油杰他们出过几次任务,拥有三级咒术师的实力。
也就是说,他能对上二级咒灵,天赋不错。
在咒术师青黄不接的年代,也算个能人。
但在进入高专前,除却教导他的监督一行人与五条悟他们,七海建人并未接触别的咒术师,征十五岁以下的童工,多少有些离谱,他又不是特级。
正想着,庵歌姬已找到他,原因无他,七海建人有丹麦人的血统,发色纯正,人又过于高了,于是巫女服的学姐走近试探道:“你是七海君?”
不知是否为七海建人的错觉,庵歌姬的音调中多少藏了些警惕,像对他有点先入为主的成见。
对前辈,非五条悟的前辈,他还是很尊敬的,于是点头,话也是敬语:“是,我是七海建人,请问是庵前辈吗?”
没上来就大呼小叫着“歌姬”,光这点已拉满了庵歌姬的好评,五条悟他们也不知怎的,自来熟得不行,打头一回见到他就歌姬歌姬地叫唤,还没礼貌地说“什么嘛,果然歌姬以前也很弱小啊,脸上没有疤还挺可爱的”云云,她都快被气厥过去了。
庵歌姬当时就想: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搞清楚了,我连见都没跟你们见过。
最多不过跟夏油杰以及硝子接触过,他们才入咒术界时,是庵歌姬跟冥冥去找人的,找归找,实际也没打什么交道。
顺便一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夏油杰也不是个东西,还假惺惺地说“就算是弱者,那也是歌姬,不能这么说”。
只有硝子有点人间的温暖。
其实,对三人组来说,自来熟太正常了,他们跟未来的庵歌姬接触过,就这里有不能说给本世界的庵歌姬听,行不通。
七海建人不知道,仅一个进退有度的称呼,就拉满了庵歌姬的好感度,她的脸色一下子和缓了:“七海……学弟是吧,我是庵歌姬,东京校三年级生,请多指教。”
他本人没听过京都校的事儿,毕竟监督局与总监会关东关西隔岸而治,不会没事触霉头讨论对家,七海建人却是有点敏锐的,他问:“东京校,还有其他院校吗?”
庵歌姬也不藏,大大方方道:“还有所京都校,他们的方针跟我们不大相同,更多是来自古老世家的学生。”
七海建人暗想:也就是说,东京校才是平民生的摇篮吗?
庵歌姬抬起手臂,看了一下表道:“再等等,另一名同学差不多快要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灰原雄就从道口奔了出来,看见庵歌姬的打扮,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道歉道:“实在抱歉,是庵前辈吗,我是灰原雄,东京都立高等专门学校的一年级生。”气吞山河地汇报完后,还立正,手指并拢放在额角边,元气又认真。
他的反应让庵歌姬更高兴了,倒是七海建人心头想“是热血笨蛋啊”。
庵歌姬有点学姐的架势,帮两人互相介绍,一说这是七海建人,平民挖掘的咒术师,受到过三年基础训练,二则说灰原是半年前由盘星教发掘的咒术师,零基础。
听见盘星教三个字,七海建人的嘴角下撇一瞬间,庵歌姬的嘴角其实也抽了一下,但她介绍很快,没让人看见。
说到盘星教,灰原雄是很感激的,他竖起大拇指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装神弄鬼,小时候被爸妈带着看了不少和尚一点用都没有,但他们不是做了不少好事吗?公益活动什么的,正好妹妹被咒灵缠上,实在没办法,就带去驱邪,没想到能来上咒高,妹妹的问题也解决了,实在太感谢了。”双手合十,真发自内心地感谢。
七海建人想:也是,不跟五条前辈混在一起时,夏油前辈还是很可靠的,盘星教做的善事,很值得尊敬。
庵歌姬轻描淡写地说:“确实,这三年他们挖掘了不少人才。”
寒暄到此为止,庵歌姬说:“既然接到你们,事不宜迟,我们打车去高专吧,校址比较偏僻,从这里去要花一个半小时,太阳落山前能到。”
灰原雄举手:“打车,不会很贵吗?”
庵歌姬说:“学校报销,且你很快会知道,比起出任务的报酬,打车费是九牛一毛。”
灰原雄:哇哦。
庵歌姬给二者留下潇洒且阔绰的印象,遂在银座拦车,这里的牌子大、营业额也高,出租车特别多,灰原雄这种小城青年,上下学都骑脚踏车,吹的是堤坝旁的海风,看什么都新鲜。
期间路过几座高大的建筑,贴墙而设的大显示屏还不像十几年后似的,只循环播广告,正在播新闻呢。
灰原雄透过车窗看得津津有味,他说:“那不是高中生名侦探五条悟吗?听说他也在东京?”
没注意到,七海建人跟庵歌姬一起僵住了。
他感叹道:“真不愧是大城市啊,关东有工藤跟五条,关西有服部,同样是高中生,他们已经是警视厅都要依靠的侦探了,听说我们毕业考核后能直接进入警视厅,不知到时能不能见到五条悟,要个签名呢。”
庵歌姬:。
七海建人:。
坐前排的庵歌姬咬牙切齿:“你很喜欢五条悟吗,灰原同学?”
灰原雄天然地回答道:“我都差不多,最喜欢的是江户川乱步,他可是在横滨哎,超有传奇色彩的好不好?其他的我都很喜欢,侦探小说很有趣。”
“哎,都来东京了,不知能不能看见五条跟工藤的破案现场啊。”
七海建人猛地出声:“别说了。”
灰原雄:?
怎么了,七海同学?
第222章
计程车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挪动, 公路旁的自行车道上,骑山地车的年轻人飞驰而过,徒留比蜗牛还慢的私家车、计程车们, 车鸣声此起彼伏。
即便是灰原,在这冗长的等待中也被消磨了精力,他眨巴着豆豆眼道:“阿诺……在东京很常见吗?大堵车。”话中有一股子“不愧是东京啊”的感叹。
回答他的是司机,说话的同时拧开广播电台,他说:“就算在东京, 这个时间点儿也不常见大堵车,有可能是交通管制哦。”
话音刚落, 新闻台的播报接踵而至:“紧急通知,米花医院发现一枚不明人士安装的定时炸弹,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为确保民众安全, 米花大道沿线路段紧急封锁, 请有出行需要的市民绕行……”
朴实的小城青年灰原雄仰倒:“炸、炸弹!”
在他朴实的概念中, 炸弹与自己的距离就如同007与现实的距离一样遥远,心底发出如是感叹:真不愧是东京啊!
计程车的老伯依旧淡定, 他说:“炸弹, 在咱东京是很常见的, 你看新闻,一年中新干线都被反复炸过好几次。这回运气不错, 炸弹先被发现了,就怕有后手啊。”
他有些好为人师,向灰原雄介绍东京的奇妙生态, 庵歌姬黑着脸,不知在念叨什么, 毫无阻止的意思,七海建人倒想说点什么,可他手机忽然震动了,于是先翻开手机回消息。
灰原雄多捧场啊,他问:“什么叫有后手?”
司机师傅被勾出一丝谈趣,东京人往往如此,说起各种犯罪手法,如数家珍,他道:“炸弹案最怕就是发现一个,但不止有一个,前几年有一回,也是现在医院发现了炸弹,犯罪者留下预告,说在东京一共放了四枚,警方召集侦探解密,千钧一发之际找到剩下几枚,竟然有一颗放在东京塔,不知他哪来这么大胆子。”
灰原听得惊讶极了,他说:“东京塔?这不成恐怖分子了吗?”
司机师傅笑说:“这要是恐怖分子,那东京的恐怖分子可就太多了,炸新干线的难道不是?要我说也就是普通的罪犯,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罪犯也越来越有创造力了。”
“恐怖分子,少说也得要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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