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气!好治愈!好耀眼!
别看美久留着假小子似的海胆头,面容却很柔美,尤其是她的睫毛,密密麻麻,像一把展开的扇子。
而她的气质……虚一点来形容,她的爱意像是明朗的阳光,任何与她身处一室的人都会被纯天然的热情与善意感染。
尤其在她送上美味的烧麦,并且热情地递上筷子,让他们趁热吃时,三小只的醋意像是洪水一般从胸口喷薄而出。
禅院甚尔,他真是好命啊,竟然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第79章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夜蛾正道倚靠围栏, 居高临下凝视夏油杰与家入硝子。他们在异能特务科接受了为期一个半月的培训,在这一个半月中正值发育期的家入硝子身高如竹笋般地蹭蹭蹭向上涨,夏油杰也不遑多让, 手持咒具时已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他们位于一间打通三层楼的空洞内,银白色的墙壁连成一线,夜蛾正道站在位于二楼的小看台上,身旁是异能特务科的精英。
以及……
爆打哈欠的禅院甚尔张开血盆大口,眼角挤出一滴生理性的泪珠, 他兴致缺缺、昏昏欲睡。
一楼大厅中,夏油杰与家入硝子正在与一级咒灵搏斗, 夏油杰为主,硝子负责远程辅助。
夜蛾正道如此清晰地体会咒术界的说法:咒术师的成长不是线性的,有的人能在一夜间走向成熟。
他不确定家入硝子与夏油杰是否成熟了,夜蛾正道认为, 他们只是在为期一月多的学习中弥补了大量空白, 坐上成长的快车道——即便他们的成果超过寻常咒术师十年、二十年。
高专的学生也不过将将能对付一级咒灵, 还是出色的学生,他们只是小孩子, 却能做到许多成年人做不到的事。
“怎么样, 安吾君?”种田山头火姗姗来迟, 当他站在突出的二层平台向下眺望时,夏油杰已将一级咒灵浓缩成咒灵玉。
在五分钟内取得了胜利。
这就是咒术师与咒灵的战斗, 要么生、要么死,除却被拉入特殊的领域,就没有长时间不分胜负的可能。
坂口安吾不是咒术师, 他能观战多亏了那副眼镜,是异能特务科斥高价购入的咒具。
夜蛾正道点头道:“种田长官。”权作招呼。
坂口安吾不比夏油杰等人大多少, 俨然一副可靠少年官僚的做派,他一板一眼回答道:“非常优秀。”
在同僚面前,安吾的话并不多,固然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也正因此,他被视为机器人。
种田山头火感叹道:“他们正是我们国家的火种,是未来的栋梁啊。”
在场人不置可否,禅院甚尔才不在乎上层的勾心斗角,他没工夫管那些,对他来说早点下班高于一切。
夜蛾正道政治不敏感,他只停留在“官方不愿让传统而腐朽的咒术界掌握年轻人,试图扶植新的机构同传统打擂台”,背后的原因却不可知。
种田山头火宣布:“如此,初期培训也差不多结束了。”
所谓的初期培训,是指让夏油杰与家入硝子拥有基础保护自己的能力,足以对抗外界汹涌流淌恶意的培训,他们本预计将人藏半年至一年,没想到在两个月内就完成了。
“当然,他们还需要一些历练,横滨的环境不仅能帮夏油君短时间内搜集大量咒灵,还能让他们习惯危险、化解危险。”
这是对坂口安吾说的,接下来需要坂口安吾做一下布置。
禅院甚尔并不在意,他只是倚靠着墙壁,换一个姿势道:“所以,我们的合同结束了?”
他终于不用教导这俩小崽子了。
种田山头火却说:“不,禅院先生,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持续下去。”
他看向夏油杰,他已经吸收完咒灵玉了,家入硝子盘腿坐在他身边拆解复合弓,似乎在说些什么,一只白猫从角落里射出来,四仰八叉得抱着夏油杰的脖颈,看他痛苦的样子,快被这猫勒窒息了。
这可爱的一幕让种田山头火露出会心的笑容——他还有些别的盘算。
种田继续对甚尔说:“您也看见了,夏油君是式神使,为了让他在近战上拥有与远程战一样的优势,不得不持续磨练技巧,他不像你拥有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只能靠勤来补拙。”
夜蛾正道听了,只觉得种田山头火在胡说八道,如果说夏油杰是“勤能补拙”,那他们这些咒术师是真没活路了。
他只能叫“天才还努力”!
以及,夏油杰的身体素质不好吗?他只是没有禅院甚尔这样的非人变态,夜蛾正道认为,以他的底子成体术大师一点儿也不难。
种田山头火商量道:“东京离横滨不远,每周末来补习怎么样?”
禅院甚尔当然没意见,这可是躺着数钱的好事儿!
一口应下。
唯一不妙的,可能是美久对这俩小鬼与一只猫过于友善。
甚尔双手枕在脑后,心说:小鬼真是麻烦。
他平等地看不顺眼所有小鬼,依靠父母馈赠成为咒术师的天才小鬼是麻烦中的麻烦。
*
场内,夏油杰与五条悟有话说。
身为三人中的唯一不完全常识人,夏油杰略有些忧心。
他对大白猫道:“你已经离家出走一个半月了,悟,好歹回去通风报信吧。”他还记得五条悟的珍惜地位,与他从小面临的层出不穷的暗杀。
别真让五条家人以为他出事了。
五条悟不屑一顾,他说:“这你可就想错了,杰。”他被夏油杰抱着,一人一猫面对面,两脚兽凑得太近,让披着厚毛毯的猫猫神不舒服了,他伸直手臂,抵在不聪明的教宗的脸上。
“太热了,远些远些。”
家入硝子看懂他的嫌弃,淡淡想:真双标啊。
扑夏油怀里的也是你,嫌弃他热的也是你。
众所周知,猫猫神是一种极难讨好的生物。
五条悟教育夏油杰,他认为自己的小伙伴哪里都好,却缺乏一些政治头脑,又或者是大局观,他看似了解了咒术界的条条框框,对其本质却一窍不通。
硝子可能好点,可她不在意,有种随波逐流的闲适感,像岸边的浪花,被推着走。
“首先。”五条悟伸出肉球,他想比“1”,奈何猫爪不支持他做出高难度动作。
“我并没有离家出走。”他宣布着一些在旁人听来匪夷所思的话。
五条悟很少谈论五条家的事,他认为那都不重要,他更珍惜跟夏油杰、家入硝子在一起的时光,打个比方,假设说与小伙伴的生活是鲜活的电影,五条家的故事就是重复播放的黑白默剧。
对他来说,两个月的经历比过去十数年还有趣。
只是为了让夏油杰的小脑瓜开窍,他不得不解释。
“五条家不能没有五条悟,近十年来它逐步成长为御三家之首,都是因为诞生了六眼与无下限的缘故,除非是切实的死亡,否则六眼会一直在五条家。”
这解说很有意思,仿佛在五条悟的话中,他与六眼不是划等号的,六眼只是个符号。
夏油杰艰难理解:“也就是说……”
硝子插话道:“也就是说,就算他真从五条家离家出走了,他们依旧会做出五条悟在家的假象。”她看向白色大猫,“对吧。”
五条悟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
“同时加紧搜索,试图在情况暴露前找到我,考虑到我过去在咒术界的活动不算活跃,这起码能拖十个月一年。”
他宣布道:“就是这样。”
所以对后辈的担忧啊、离家出走后要报平安啊,这些都不会用在五条悟的身上,实际上,他压根没感觉过什么平等的家庭关系。
连他的父母对他都不像是父母,而是君主与诚惶诚恐的臣子。
夏油杰沉默了。
这本是让人难过的、值得同情的,被符号化的身份凌驾于活生生的人之上,可又因为对象是五条悟,反而生不出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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