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正的应该是跟月光白经过千辛万苦在一起,倒霉的成了爱情上求而不得的替身,但如果杰子小姐是纯粹的拜金女,拿到钱,也算功成身退,五条老师怎么看都是个大方的金主吧。”
熊猫默默插话:“以咒术界局势来说,最后一条不大好吧。”最强与最强的联手,是助纣为虐。
当然,这是从官方角度来看。
硝子还在继续,反正杰子小姐的身份是他们仨一块做的,真张口就来。
“她似乎是女子学院的人,也算是没落门第的小姐吧,一路从私立名门女校读上来,具体做什么工作,我不是特别清楚。”
“但总之,她跟悟不是那么良性的关系,既不怎么跟我说她,也似乎没有带回五条家的打算,只是纠缠在一起。”
她意味深长地说:“别过于探究,以及,不要相信他的论述。”
“或许,他跟你们展现出的,只是欺骗自我的一厢情愿。”
“这世上没有比爱更扭曲的诅咒了。”
最后一句话,让禅院真希的心坠入冰窖。
*
“原来如此。”听完真希的转述后,所有咒高的学生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乙骨忧太。
他正坐在水泥混凝土楼体旁的条凳上,其他人在自动贩卖机前排队。
只见他上半身前倾,双手交握在一块:“所以五条老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对爱的评价,不正是自身经历的写照吗?
“扭曲的诅咒”是他对青葱时代无望爱恋的最后定论。
在分道扬镳结局的面前,无论是告白了亦或被拒绝,都没有意义,那只是一段应该被藏心底深处的扭曲的情感。
经由硝子附会的故事,变得更加完整,又在单纯都市男女快餐爱情的基础上,蒙上悲剧特有的灰色面纱。
在这段故事中,他们所熟悉的宛若《哈利波特》中由群众想象缔造出的救世主一般的强大的五条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故事主体,又借这个故事,让年轻的学生们看见他强大背后的阴暗面。
是在与他们一样年龄失去挚爱走向分别,却又在之后漫长岁月中永远禁锢于那个雨夜的少年的故事。
在场的每个人都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只是基于跟五条悟的关系,情感有浓淡之分。
而在其中对五条悟最崇拜也最在意的乙骨忧太率先作出决定。
他一一反平日里好先生模样的笃定道:“我们不要去议论这件事了。”
剩下的同学——前辈、后辈,没人反对乙骨忧太的话,他们都是有道德好人,而好人是不会嘲弄悲剧的。
无论五条悟的爱恋为何会发展成眼下模样,那都是一出实打实的悲剧。
甚至在他以雀跃语调道出的“完美爱情”的面前更加可悲了。
因为那其中混杂着自欺欺人,就如同一开始的雨夜,他与杰子小姐纠葛在一起的源头就是那张无比相似的脸。
禅院惠甚至生出了一种想法:五条老师,很会欺骗自己。
所以能将黑的看成白的,苦恼反转为乐观,只留给身后人璀璨的光芒与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背影。
而不可能有人是完美的。
他的有瑕疵的悲情英雄形象,不知怎的被所有人都接受了,他们甚至生出了古怪的同情——必须要保护他完美的爱情故事才行。
绝对不能说出真相。
第一个响应乙骨的是秤金次,他摆出了粗犷的、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的男人样,哪怕他在十分钟前八卦得津津有味。
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下面,看似不耐烦地说:“谁会去议论啊,我对这种事根本不感兴趣。”
其余学生也一个两个三个地表态。
并发誓,他们挖出来的故事就停留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要保密才行。
五条悟:?
家入硝子:?
啊,等等,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啊。
第463章
次日傍晚, 五条悟又来咒高。
他今天不是很繁忙,日本境内未突然出现特级咒灵,监督局、总监会、天元没作妖, 近些年跟打地鼠一样被夏油杰撵得到处跑的里梅没露头,算下来干的最大的事不过是随手破了两个案子。
过了十年,东京的案件数依旧高居不下,黑衣组织破灭了,又会冒出白衣组织、红衣组织, 反派不可能消失,只会如潮水一般涨落, 销声匿迹一阵子后又冒头。
要他说,想东京治安变好,最便捷的方法是把工藤新一逐出日本,主角不在了, 围绕在他身边的反派活动也会下降。
在不忙碌的一天里, 五条悟难得睡了个好觉, 他是少量睡眠就能精力值满条,却不是把睡眠进化了, 能睡到自然醒, 谁愿意一天就躺三小时?
反正今天, 他是到十一二点才起来的,24小时不关机的手机没跳出一通电话。
醒来后发了几封邮件、打了几通电话, 去学校的路上处理了两个案子,等做完笔录后抬胳膊看他价值千万日元的手表盘,估摸着正好去学校吃个晚饭。
咒高食堂水准很高, 这是他跟夏油杰、家入硝子公认的。
除此之外,他眼巴巴地提前跑回母校, 是想在过道上食堂里偶遇几个学生,让他延续昨日的爽感。
今天晚上的实践课不能跟昨天一样水过去,他得抓紧时间给新生摸底,再思考一下他们的成长路径,大聊特聊是不可能的。
可他又真的很想知道昨日一番唱念做打后学生们的反应,与杰子的初遇是他的自信之作,他不相信在学生中不传播。
五条悟也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他是有大明星自觉的,你看推特上,明星红人们的情感生活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在短期内牵动网民的心,他的咖位不比这些人低,是现实社会的媒体宠儿、娱乐圈常青树,在咒术界则是当之无愧的top,五条悟不相信,自己的爱情故事会不被关注!
既然被关注了,就给点反馈吧,否则他演给谁看啊。
怀揣着无比期待的心,五条悟来到咒高,他时间卡得真好,一二三年级的学生踩着下课铃飞奔至食堂。
学校的人也不多,但虎杖他们一个是成长期,特能吃也特容易饿,一个是在国中被人头攒动的食堂教做过人,深谙打饭是一场战争,跑得不快就买不到炒面面包!
习惯到高中还没改过来,一点儿也不松弛。
五条悟随意叫了个定食。吃什么,他不咋挑,什么传承几百年的散发着香气的荞麦面、食用前要按摩一小时的章鱼,这些他都吃厌了,要说多美味,他尝遍美食的精妙舌头都麻了。
他就在意今天的小甜品是什么,一看,铜锣烧,还不是传统复古的红豆馅,而是芋泥麻薯。
真就觉得挺新鲜的,一连要了五个。
他站窗口前摆出漫不经心的pose时,学生们来了,五条老师的神经都兴奋起来,探头往他们那看,还特意举手招呼道:“哟。”
设想中的画面是学生们高兴地喊“五条老师”,随即一窝蜂地涌上来,哪知道发展与他想得大不同。
只见学生们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像不知如何对他,又踌躇着不愿移开视线,短暂的呆怔后强扯出一抹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勉强。“五、五条老师。”
“哈哈,真巧啊。”
语言那叫一个苍白无力。
五条悟:?
等等,这跟我想象得不同啊。
他好歹是个成熟的大人,不动声色地掩饰自己的错愕:“不巧哦,虎杖君。”正是虎杖干笑说了“正巧”。
“今晚是我的实践课,当然要早点来啊。”他伸出一根食指树立在胸前。
被点名的虎杖神色不是很自然,在沉默寡言的惠的带领下拿了个托盘等着点餐。
“原来是这样。”照旧是干巴的回应。
惠送给他一个惨不忍睹的眼神,心说:太尴尬了,虎杖。
看他不自然的表情,听他干枯的语言,跟昨日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或许是被野原新之助磨练过,小惠不动声色却又看穿一切,他又瞧五条悟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的大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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