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想了下,盘星教、五条家、咒灵操使,好吧,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因拜托未成年人有心理压力,那可是特级咒术师啊,传说中的最强,能用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也让家里的老东西们知道,惠不是他们可以想的,他背后有几座大山。
于是他说:“那群小鬼又要得意忘形了,过两天我给他们打通电话。”请外援,能请外援不请吗?
他想的很好:“周末我有空了,就带着惠回京都一趟,那群小鬼头知道有上禅院家踢馆的机会,再多任务都会推了。”他很清楚五条悟他们的心态。
“就让老家伙们知道,十影是我的儿子,想从我手中把儿子带走,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他像一头懒洋洋的黑豹,破除了心头的迷障后,剩下的只有对实力的绝对自信,说到底那时为何不直接毁灭禅院家呢,又为何接受家族对他非人的诋毁?他真的弱小吗?不,离开时的一通闹否认了这点,他很强大,强大到足以毁灭禅院家,可童年留下的烙印让他对弱小的羚羊心怀不忿与忌惮。
美久也不是以和为贵的,她是横滨人,枪林弹雨中长成的横滨人,而且,讨厌欺负甚尔的家族,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轻描淡写道:“就这么定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禅院家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周末未至就把小惠绑走的地步。
*
对禅院惠来说,这本是太过寻常的一日。
双叶幼稚园的娃娃车驶过他家住的塔楼,禅院甚尔照例将他送到楼下,包子似的小童端正地带着幼稚园的小黄帽。
这帽子甚尔常看常笑,他只见过家族里穿和服的小孩,哪里知道外面的孩子都穿浅蓝色罩衫带鹅黄色的小圆帽。
把人交给吉永老师时,他还勉强维持了人样,说:“麻烦了。”
吉永老师牢记甚尔黑/道人设,自那天后看他哪哪都不对,立刻小鸡啄米点头:“不麻烦!不麻烦!”
车上孩子不都是向日葵班的,幼稚园共有两辆可爱巴士,分东西两条线路,禅院惠跟野原新之助、樱田妮妮他们是一条线,跟伏黑津美纪也是,以往,他都分风间澈或阿呆坐在一起,小新几次邀请他,他都拒绝了。
小惠才不要跟小新坐在一起呢,他对漂亮姐姐跟大象都没兴趣。
今天是跟风间坐在一起的,一路上,风间屡次想要搭话,因他说的总是自己喜爱的魔法少女可爱P的事,导致小惠无法接话,等说起他上英语补习班才嗯啊地聊起天来。
正男坐在他们前面,跟阿呆一块,略有些敬仰地回头看他们,上英语班,这就是酷哥跟自己的不同吗?
风间被他无视了。
因风间分享了很多自己的生活,酷酷的小惠认为自己不能不说话,那太不礼貌了,可他能说点什么呢?说昨天老爹心情不好,今天一大早起来一切如常?那也太无聊了。
于是他问风间:“你家养宠物吗?”
风间对与自己一样立志进入私立小学考东大的精英小惠略有好感,他很乐意地搭话说:“没有。”
小惠说:“我家有两条狗,叫小黑跟小白。”
小新的脑袋忽然从椅背后冒了出来,他瓮声瓮气地说:“我家的狗也叫小白。”
小惠忽然闭嘴了。
他想:完全不想跟小新说话,聊天的话,一定会往黄色方向发展的!
*
小惠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苦苦支撑,筛选跟小新的话题,终于没有被他带跑,维持着酷哥的形象,但不知怎的,或许同样养名为小白的狗狗,小新对他迸发出了无限的好奇,小惠问他为什么时,小新会说“因为我想跟小惠的关系更深入点”。
禅院惠:。
不,我不想,完全不想。
小新看见自己妈妈时甚至会脸红!
因小新缠着自己,这个上午惠都过得十分辛苦,自由活动时特意逃到双叶幼稚园的角落,用高大的花丛遮掩自己一米高的身躯。
他想:这样就清净了吧。
哎,今天过得真太难过了,他真不应该说小白叫小白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古怪的还在后头。
正当小惠拿出放在兜里的单词本开始念时,脑后忽然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问他道:“你是禅院惠吗?”
酷酷的小惠当然没有应,他只是像所有警惕的小朋友一样,召唤出可以咬人的小黑小白,又默默站起来,看像叫自己名字的成年人。
禅院兰太看他这样,还需要说别的吗?禅院惠必定是甚尔的儿子,小黑小白又肯定是十影法里的玉犬。
他其实有点心虚,勉强露出笑容道:“我叫禅院兰太,来自京都禅院家,也就是你爷爷所在的家族,想邀请你去京都玩。”
小惠默默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儿童报警器,并面无表情地按下报警键。
第248章
儿童报警器迸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禅院兰太的脸陡然僵硬。
他本就有些心理负担, 昨日直毘人同甚尔打完电话,只向他摇摇头,双手抄大袖里, 看似无奈地说:“难办了,甚尔不承认。”
兰太无措地说:“那怎么办呢?”
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啦,可禅院兰太蒙家族悉心培养,由旁支一力提拔至炳, 对家族忠心耿耿,又有诸多感恩, 他深知十影法面世能打破甚尔走后家族备受打压的局面,怎能当没看见呢?
直毘人对甚尔是有些了解的:“他若不想让禅院发现十影,此时该带着人逃走了吧。”他说,“这可难办了啊, 事关十影, 应先召开家族会议, 要命,又要被弹劾了, 打电话给甚尔打草惊蛇……”他说着要命, 表情还是很淡定的, 直毘人日常被弹劾,在这古老的、充斥封建陋习的家族中他过于新潮啦, 连同他的术式都很“新”,老古板们看他不顺眼,又技不如人, 只能无能狂怒。
禅院兰太有些疑问:“逃走?”
“是的,就像他逃离禅院家一样, 甚尔那人,只要不跟家族扯上关系,什么都能舍弃。”平静的生活也是,离开横滨,再找一个小城市,重新启程。
直毘人想:“如果是我,也会那么做的。”
至于为何不对付禅院家,若他有这想法,离开时便把这家摧毁了。
想到这,直毘人甚至有些可惜,回顾当年,他难免认为甚尔做得不彻底,倘若将这古旧的、汇聚千年至今顽固余毒的家族毁灭,又在废墟上重建,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总是比眼下好的,强者非强者,弱者非弱者。直毘人自己没有将家族打碎的气量,又无这实力,让咒术概念上弱小,实则无比强大的甚尔来做才是最合适的。
只是甚尔,他受禅院家搓磨太多年,连心气都没了,他的□□很强大,心却很弱小,纠结于自己是咒术界的废人,非要证明天生的强大,长成后也只做些没意义的玩闹似的反抗,不敢真正掀翻残害他多年的家族,这又何尝不是禅院家教育的“成功”呢?
成功拔掉老虎的牙齿,让他以为自己是只猫。
直毘人想了很多,然思绪上时间的流淌不作数,在外只是一瞬间,他听见兰太跟自己表军令状,年轻的咒术师大声说:“就让我把十影带回家吧,现在还来得及,或许甚尔没离开。”
直毘人想说你不了解甚尔,又转念一想,就让他去看看吧,起码也能知道甚尔与谁有了十影,于是他摆摆手道:“不要勉强,兰太,你想去就去看看吧。”他又嘱咐道,“横滨不太平,可千万别折在那里了,真遇见甚尔,该退就退。”谁知他为幼崽会如何?
兰太高声道:“是!”
打发完兰太后,直毘人回去盘点在家族的人,一级咒术师多分出去做任务了,最近是旺季,于是又给各人去消息,说回头有要事相商,便慢悠悠地等着,品尝醇厚的美酒,看游廊外一番景色,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一点儿也不着急。
*
而禅院兰太呢,他有一腔热血撑着,马不停蹄回到横滨。兰太的智商是在线的,此地四下无援,只余他一人,探查只能靠自己,他琢磨着得把遇十影时周围的幼稚园都查看一遍——他还不算没常识,知道寻常人家的孩子都念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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