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怕人觊觎他的钱啊。
太启点头;“我不会结婚的,我可以签字,你做见证。”
太启这么轻易便答应下来,反倒是陈礼宾有些过意不去了。
“我个人多嘴一句,虞渊只说不要再婚,但是没有说不能恋爱,您懂我的意思吧?”
太启当然懂,也就是说,他可以找几个小帅哥约会看电影牵手,只要不结婚就行。
“就这些吗?”
“就这些。”
再多的,陈礼宾就不方便说了,虞渊去世的突然,他之前还嘲笑虞渊封建迷信,现在看来,恐怕人还是斗不过命运。
“我还是希望虞渊能平安回来。”陈礼宾叹了口气,从卡座上站起身来,“您还是先回事发地吧,在没有宣布虞渊去世之前长时间离开那里,估计有人会说闲言闲语了。”
“嗯。”
太启又回到了事发地,他还是待在那辆保姆车上等待着消息,到了下午,虞渊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被取出来,监控显示,道路一切正常,别说是人和动物了,就连只鸟就没有,虞渊就是突然打死了方向盘,导致了坠海。
警察又一次来到现场,向太启了解情况。
“您先生之前有向您表示过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吗?比如幻听或者睡眠问题?以及服用一些特殊的药物?”
太启说:“没有。”
警察说:“您先生在回来之前,曾经预约过私人医生。”
太启说;“那你们有没有问私人医生他怎么了?”
警察说:“这个我们当然会去调查的。”
虞渊坠海一事相当蹊跷,太启作为他的伴侣,自然成为了怀疑对象,上午警察便走访了不少人,还调查了太启的购物记录,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总觉得他太高兴了点。
警察心里嘀咕着。
他们就没见过刚死了老公的寡妇,从内到外散发着喜悦。
当天晚上,黑胖子阎王带着两个手下又来了。
三人是带着消息来的,说是打听了一下异国冥王的联系方式,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人)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人死了离魂了都得少二两,一个大活人,连人带魂魄全没了,鬼都不信。
这一次,三个人战战兢兢做好了被东君责难的准备,却见昨天还暴躁得快要毁灭世界的东君沉吟片刻,对三人说道。
“我觉得你们说的有点道理。”
黑胖子阎王&黑白无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三人总觉得,太启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太启回忆了一下虞渊的音容,有些感叹世事无常。
“虞渊的鼻子很高,轮廓也很深,也许混了点外国的血统也说不定,你们勾魂怎么勾的,外国人勾吗?”
“这个……这个要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各个系统有各个系统的规定,就像您不能跑印度去管湿婆和毗湿奴两人生孩子是吧。”
“行吧。”太启很干脆,“那就交给你们做了,你们尽快把我老公的魂魄找回来,记得不要让他过奈何桥,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得到千亿遗产当快乐寡妇那是虞渊为他做的,他还是要为虞渊爆锤这个幕后作恶的东西。
黑胖子阎王说:“尽量,尽量。”
太启又说;“还有,让他投个好胎,父母双全家庭和谐家庭条件好的,他这辈子和父母都没有缘分,也太苦了点。”
黑胖子阎王说:“一定,一定。”
太启想了想,又说;“投胎的地方最好离我近一点。”
黑胖子阎王:“诶?”
太启说:“我想了想,他都为了我做这么多了,我也没什么好回报他的,到时候他重生后离我近一点,等二十年后,他就入赘,我还和他结婚。等我不想在凡间世界过了,这遗产不是又回到他手里了吗。”
黑胖子阎王&黑白无常:“……”
三人又被风送出了保姆车。
回去的路上,黑袍无常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白袍无常说:“什么事?”
黑袍无常说:“找到东君老公的魂魄后,直接送回凡间世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送他去投胎?”
黑胖子阎王皱眉想想,转头向太启的保姆车走去:“有道理。”
“等等。”白袍无常把黑胖子阎王叫住了,“这样不妥。”
白袍无常不愧是机灵鬼,他说:“你们没看到东君的表情吗,本来继承了千亿遗产就高兴,说到送亡夫去投胎来世入赘,就更高兴了,为什么你们没想过吗?”
“怎么说?”
白袍无常说:“凡间世界里东君的年龄是24岁,老公30岁,等20年后东君在凡间世界的年龄是44岁,老公才19岁。帅气老公的年龄满三十减十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小狼狗,东君能不开心吗?”
黑胖子阎王和黑袍无常一拍脑袋;“你这不在昆仑封神,那真的是昆仑万神殿的损失。”
太启坐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也就是这个喷嚏,让他忽略了世界线微妙的变动。
*
三百公里外,某个小城。
虞渊睁开眼睛,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捂住了头,又闭上了眼。
刺眼的阳光,即便是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虞渊用胳膊挡住眼睛,大口呼气,缓解着脑袋的剧痛。
刚刚平复一会儿,一阵门板摇摇欲坠的晃动声伴随着拍门声让他再一次头疼欲裂。
“泉哥,出来踢球了!”
“泉哥,快出来,我们说好的,要干死那群傻X!”
“泉哥,你在吗?”
“泉哥——”
虞渊忍无可忍,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走到门口,连门锁都没开,直接把门一扯。
木门发出哐当的声响,灰尘簌簌扑在了水泥地上,接着“咵——”的一声巨响,这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掉下来,终于结束了寿命。
“吵什么吵?”
门外雅雀无声。
等灰尘落完,虞渊扇了扇面前的灰,这才发现门口竟然站着几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孩子?
虞渊低头看了一眼,他那身昂贵的西装变成了一件皱巴巴的长袖T恤,下/身是一条同样皱巴巴的牛仔裤,从门框的距离看,他的身高至少缩水了七八公分。
怎么回事?
虞渊抬起头,愕然地看向眼前的几个男孩子。
“你们叫我什么?”
“泉哥啊。”
为首的那个稍大点的男孩子走了进来,在屋子里的单人床上坐下,“泉哥你是不是午觉睡多了,睡糊涂了?”
虞渊没说话,也没管那几个男孩子,他走回房间里,在卫生间里翻出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年轻的脸,和他自己的脸十分相似。
外面的男孩子们又在催了。
“泉哥,别收拾了,你不收拾都能迷死一大片,这是要去招惹谁啊。”
“我不去了。”
虞渊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大致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30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出了一趟短差后回家,在路上看到一座高山崩塌,为了避免被巨石撞到,他打死方向盘避开,结果却撞破了栏杆,连人带车坠入了海里。
虞渊还记得落海那一刻的失重感以及海水灌入肺部的感觉,再到后来,他就没有记忆了,接着他便在这个房子里醒来,听到几个男孩子叫他泉哥。
“今天几号?”
虞渊走了出去,那几个男孩子还没走。
“今天啊,2月2号啊,大年初九。”那个为首的男孩子又站起来,狐疑地看着虞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你们去玩儿吧。”
“真的没事吗?不用去社区医院看看吗?”
“没事。”虞渊转过身开始翻屋子里的五斗柜,这是套很破的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地皮是水泥的,一蹭就是一层灰,客厅里搭着一张单人床,一个破电视机,加一个五斗柜,就是全部的家当了。
上一篇:来给他们凶一个
下一篇: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