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启冷淡地问道:“所以他没告诉你了?”
“有关系吗?”
杰拉德站起来,向太启走过来:“反正——”
他在太启面前停下来,微微抬起下巴,势在必得地看着太启:“你们都会是我的东西。”
太启目光一沉,手边多了一把匕首。
“你杀不死我的。”杰拉德绕着圈,走到太启的侧面停下,像是欣赏着一件玩物一般,看着太启完美的侧颜。
太启转过身:“你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
“你可以试试。”杰拉德有恃无恐,他拉开领口,给太启看自己胸口的印记,“来,这里,把你的刀刺进去,看看我还能不能活。”
太启倨傲地看着他。
杰拉德又松开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哦,我好像忘了提醒你,我的灵魂也不在这里。”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启:“那要麻烦东君试两次了——”
“砰!”
杰拉德又一次摔在了地上,他刚想坐起来,太启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把他又重重地踩回了地上。
“你觉得我杀不死你,所以你在我面前这么放肆吗?”
太启右脚踩住杰拉德,缓缓弯下身体:“那你知不知道,地狱三头犬是怎么死的?”
在听到地狱三头犬时,杰拉德机械地睁大眼,和太启对视着。
太启如星空一般的双眼把杰拉德的意识瞬间吸了进去,然而杰拉德进去时,却看到了一片惨烈的血色和支离破碎的地狱三头犬。
太启的声音像是入了魔。
“你还信我杀不死你吗?”
杰拉德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都有些疯狂了,他在太启的脚下不断地挣扎着,甚至试图用黑魔法攻击太启。
“你杀了我的地狱三头犬——”
“对,我杀了你的地狱三头犬。”杰拉德抬起头,想用尖利的牙齿去撕咬太启的小腿,却被太启一脚踩在了脸上。
“讲点礼貌。”太启居高临下地看着杰拉德,“以及,不要打我先生的主意!”
“太启!”
一道灰色的影子不知道从何处闪了过来,虞渊反应极快,拿过一边的西装便裹住太启拉进怀里,锋利的长枪划过飘起的西装,昂贵的布料被整齐地划破,掉落在地上。
“白帝!”
太启马上认出了来者,他将虞渊拦在身后,手里的匕首应声掷出去,白帝却只守不攻,长/枪格挡开匕首,提起杰拉德的衣领,向后方墙上画出一个空间结界,跳了进去。
太启飞身而起追了过去,空间却急剧缩小,把他拦在了外面。
“又是这个家伙!”太启气得不行,又嘴笨不会骂人,只有一脚踹在了墙上。
他忘记自己释放了力量,这一脚直接把剪力墙踹出了一个大洞,巨大的能量波动让外面的秘书突然苏醒,房间里的结界也消失了。
秘书端着咖啡,目瞪口呆地看着虞渊豪华的办公室变成一片狼藉。
“小,小虞总。”
她是眼花了吗?刚刚门不是关着的吗?怎么突然就打开了?
这个办公室又怎么了?
夏先生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秘书整个人都呆滞了。
太启眨眨眼,这才发现,好像自己惹出事了。
他上前一步去,想洗去秘书的记忆,虞渊连忙拉住太启,问秘书:“基建科的人在吗?”
秘书如梦初醒:“应该,应该在吧,我去通知他们上来。”
她神魂颠倒地端着咖啡向电梯口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自己手里的咖啡,折返回到虞渊的办公室。
“您还需要咖啡吗?”
“当然需要,我的办公室都要被哈士奇精拆了,喝点压压惊吧。”
太启:“??”
哈士奇精?
秘书看了看太启,又看了看墙上的大洞,隐约觉得,这还真是哈士奇精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好的,您看看咖啡有没有凉,若是凉了,我在为您泡一杯。”
虞渊接过咖啡,并没有让秘书进房间,而是让她先去找基建科的人。
等秘书一走,虞渊就把门关上了,他右手端着咖啡尝了一口,左手去摸口袋里的结界阵眼。
结果却摸了一个空。
那玩意儿直接被太启这一脚,给震成了粉末。
虞渊无奈地看着太启,他老婆真的是哈士奇精没错了。
虞渊这无奈的眼神让太启不乐意了,他压制了力量,在虞渊又瞄了一眼那个破洞时,抬手就去揍虞渊:“谁是哈士奇精?你再说一遍,谁是哈士奇精?”
“我是,我是。”
虞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朝落地窗走过去,太启就跟在他后面揍他。
“什么这么好喝。”
看到虞渊只顾着喝咖啡还敷衍自己,太启更不高兴了,接过虞渊手里咖啡杯尝了一口,苦得皱起眉。
“怎么没有糖。”
虞渊又从太启手里把咖啡杯接过来,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本来就是喝着提神的,要糖做什么。”
“你还提神?我都要气死了好吗。”
太启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杰拉德打虞渊的主意,还是该生气白帝救走了杰拉德,抑或是生气被虞渊说是哈士奇精。
白帝和杰拉德都跑了,现在看来,只有拿虞渊当出气筒了。
他又问虞渊:“你说谁是哈士奇精?”
虞渊在椅子上坐下来,又拉过念叨的太启,让他坐在了自己怀里。
“不是说了吗,我是。”
虞渊左手抱着太启,右手拉开抽屉,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林启蜇的电话。
“怎么样?”
“计划顺利。”
太启不高兴地说:“以后别想这种计划了,为什么要放杰拉德走。”
虞渊说:“你放他走了,他和白帝就会误以为,你确实能杀死有血盟印的神,所以他们不敢轻易对你用阴招,你要是真动手了,杰拉德死不了,他们就有把握了。”
林启蜇也在电话那一头解释:“这是虞总为你考虑周全的计划,你的身份差不多也要曝光了,与其被他们查到,不如自爆。”
太启说:“可这计划也没完全按照你们的来,刚刚南正重和杰拉德打得天昏地暗,还有那个杰拉德,他竟然想动你?”
林启蜇说:“计划肯定会有变化,未来的事情不能预知,所以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计划来的。”
“也不是完全无法预知,我就见过可以预言未来的大巫。”太启转过身,又对虞渊说;“杰拉德怎么回事??他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知道,知道。”虞渊顺着毛安抚:“我一开始就给他说了。”
太启说;“他说你没说。”
虞渊哄道:“他说你就信?我说你信不信?”
太启说:“我当然信你。”
小两口闹了一会儿别扭,林启蜇悄悄把电话挂了。
等太启在虞渊面前一再强调,杰拉德下次再对虞渊动手动脚,就把他的骨灰扬了后,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所以,到底是谁杀了地狱三头犬?”
虞渊正享受着老婆吃醋的快乐,冷不防又被问了一个问题。
他潜意识里就没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太启问起来,他随口说道:“是我不行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然后又被太启锤了一下:“你又骗什么人,我很认真再问你这个问题。”
虞渊说:“林启蜇那边已经立案了,等他的结果。”
“不,这问题很严重啊。”太启说,“那时我和你在做什么?”
虞渊嘴角抽了抽:“你忘了吗?”
太启说;“我就是没忘,那时你在给我——”
他的嘴很快被虞渊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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