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贵人一身富贵,就是情路坎坷啊。”
老爷子又比了个三。
太启问;“我老公有小三?”
那不是正好吗?
老爷子说:“我说的是三百。”
太启又付了钱。
老爷子的手又摸向太启那块表:“好表配好骨相,可惜啊,这表注定只能一只,配不了双。”
这云里雾里的,太启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你直说吧,我听不太懂。”
老爷子又比了个三。
太启又付了三百块钱。
“哎呀,贵人意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骨相,是寡妇的骨相,而且是当三次寡妇——”
这都什么胡言乱语。
太启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收款码;“我知道了,我弄错了,你把钱退给我吧。”
“贵人不想听破解之法。”
太启看时间,快要到仪式了,问道:“什么破解法?”
看样子这钱也要不回来了,太启打算速战速决。
“破解法就是——”
凭空突然出现一只手,把太启的手从老爷子手里夺回来。
“老爷子,之前您在虞王陵附近打着虞姓子弟的名义招摇撞骗就算了,今天祭祖,您还想着来忽悠我爱人?”
那老爷子抬头一看,竟然是虞渊,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用麻布把鸟笼一卷,拾起板凳就往广场外冲。
这灵活的腿脚哪里像个瞎子,就连路上的水坑都能精准跳过。
“你还信这些。”虞渊搓了搓太启的手,“别信那老头的话,附近有名的骗子,专坑你们。”
太启说:“我不信啊,我只是有点无聊。”
“无聊就来算命。”虞渊有点好笑,“难怪在网上算我和赵天端的星盘。”
“真的有点无聊,这仪式前的准备也太长了吧。”
“要准备八宝三牲,还要接待亲戚登记族谱,已经很赶时间了。”虞渊牵着太启的手,两人朝虞王陵门口走去,“差不多准备开始了。”
“嗯。”
到了祖庙前,各家宗亲已经入座了,司仪是虞渊一个外侄,播音系出身,仪表堂堂,大方从容。
太启在祖庙前第一排座位的中间坐下来,隔着他不远坐的就是云婆婆,前几排都是直系的长辈,太启都打过照面。
再前面是几座香案,上面摆放着瓜果三牲,等会儿要抬进去敬奉先祖。
太启只当是看热闹,坐了一会儿,就发现这热闹看得实在是无聊。
奏乐,读祭文,请祖先,供祭品,然后才从直系后人开始,向先祖祭拜。
沾了虞渊的光,家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祭拜过后,便是轮到他们了。
家主祭拜和其他宗亲不同,是需要有长辈陪伴的,意为向祖宗提携后人,太启和虞渊进去时,云婆婆和几位太爷姑婆,就站在一边,等着虞渊和太启上香。
虞渊净了手,从香盒里抽出六柱,分了太启三柱,两人一起去点了香,又走到牌位前。
一阵风忽然从窗户外吹进来。
香炉里的冥币卷着香灰飘起来,太启眨了几下眼,忍不住咳了两声。
“熄了。”
太启腾出手揉了揉眼睛,听到虞渊说。
“什么熄了?”
话刚一说完,太启脸色骤变,他把香一扔,便扑向了虞渊!
“危险!”
面前的香炉轰然倒地,香灰冥币的碎屑四处飘散,云婆婆四肢扭曲地趴在推倒的香炉上,皮肉被高温烫地滋滋作响。
“你不用祭拜祖先,就算祭拜了也没用。”
她桀桀笑起来。
“因为你根本活不过三十岁。”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原生之神 (8)
太启扑向虞渊的那一刻,香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两人的方向压了过来,虞渊反应极快,抱着太启在地上一滚,电光火石之间,香炉擦着两人的身体倒下,几撮香灰落到虞渊的手背上,痛得他低低嘶了一声。
云婆婆诡异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虞渊和太启同时看向身边,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惊愕。
虞渊惊愕于云婆婆所言所为,太启则惊愕于云婆婆害人怎么都不讲点基本法。
刚刚香炉倒下时,太启瞬间察觉到危险。他正紧挨着虞渊站着,为了避免被顺带砸到后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复活,他连忙朝虞渊方向扑去,虞渊左边是很大一片空地,身后是祖庙的柱子,所以他避险时顺带就捎上了虞渊。
谁知香炉竟然是往左边倒的。
——他把虞渊虞渊扑到了香炉正下方,被虞渊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太启后背着地,整个神被虞渊撞地头昏眼花。
“救云婆婆!”
虞渊一声喝令,把周围吓呆的众人唤醒,云婆婆在香灰中发出撕裂的惨叫,方才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虞渊从地上站起来,脱掉外套包裹在云婆婆身上,把她从香炉上抱出来,见周围人一动不动,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这才有位太公战战兢兢拿出手机:“叫、叫救护车有、有用吗?”
他的手哆嗦着,半天没按下去。
太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狼狈地爬起来,从那位太公手里夺过手机。
“要不然呢?叫道士来吗?”
坑蒙拐骗的道士也驱不了邪,有点道行的道士,八成就盯上他了。
还是把人先送医院再说,他也得进医院看看。
太启摸了摸后脑勺,心疼又头疼。
他脑袋后面好大一个包!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云婆婆被送上担架,太启也打算上车,被虞渊拦住了。
“让云婆婆的子女跟去,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头疼。”太启给虞渊看脑袋后面的包,虞渊单手把他摁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那些宗亲的手机镜头,五指轻轻扣住他的后脑勺,面色沉凝地朝另一辆救护车走去,“我们上后面那辆救护车。”
*
太启对凡间世界的医生护士十分喜爱,刚来凡间世界时,他有严重的灰尘过敏症,对水的洁净度和衣服的柔软度要求极高,在头两个礼拜里,正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悉心照顾,他才得以迅速治疗凡间世界。
“幸好是冬天穿得厚重,要是夏天就糟糕了,这么无暇的皮肤,要落下烫伤的伤疤可不好了。”护士温柔地替太启处理着手指的擦伤,太启来过很多次医院了,知道该怎么避开暴露身份的检查处理皮肉伤。
他脑袋后面那个大包是淤血,经过冰敷处理已经消去了大半,手指上有几处擦伤,问题也不大。
对比起来,虞渊就比较糟糕了,他的衣服被香灰烫得全是星星点点,手背上也烫出了不少燎泡,简单地消毒处理好,虞渊告诉太启在医院里乖乖等他,便离开了。
虞渊这一去,一整天都没回来,太启在医院的休息室里,有专人来给他送正餐零食,还有专门的护士照料,太启看了一下午电视,中途偷偷摸摸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外面竟然站着保镖。
他问护士这是干嘛的,护士说她也不知道,让太启好好休息。
太启便打算睡会儿觉。
太启对今天这个大新闻并不在意,云婆婆十年前就续了命,今天上午祭祖前太启就发现她身上的香火没了,估摸着今天就是既定的死期,至于云婆婆那番话,在太启看来就是离谱。
他没有察觉到虞渊身上有任何神魔鬼怪的厌胜之术,看起来虞渊也没有因为疾病或是意外死亡的迹象,相反,虞渊身体健康,福祚绵长,一看就要长命百岁富贵一世。
所以偏神信不得。
太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活了几万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偏神,害人的时候连香炉都砸得都是歪的,要是虞渊站着不动,别说砸到虞渊的人了,就连虞渊的影子都伤不到。
云婆婆要知道自己信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偏神,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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