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百二十年后,他会再次醒来。”白乾坤右手捏着手指演算一下,“一百二十年,那不就是今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说大家看到外国人名字多有点糊涂,所以提前剧透一下
——————以下剧透————————
一百多年前进过虞王陵的传教士,就是原生教的至高神,他是一个来过东方的传教士,活了很多年了,第一次来东方,根据民间神的做法,通过人的信仰和供奉成为了一个半神,然后一直周游各国,收集神明和恶魔的碎片,希望成真的神,后来进入虞王陵窥探神格的秘密时,受了重伤,留下一堆羊皮卷和预言死去了。然后杰拉德的家族无意间发现了这堆羊皮卷,接着成立了原生教,奉传教士为最高神,然后利用传教士留下来的办法,不断缝合各国神和恶魔的碎片,让杰拉德成为了一个缝合神,但是杰拉德是没有神格的,所以想来东方拿原生之神的神格。
第85章 虞王陵 (22)
在辅导员的办公室见到杰拉德之后, 虞渊陆续又在各类场合和杰拉德见过很多次面,有时候是学校的活动,有时候则是一些商务和非商务的场合。
虞渊也是后来才知道, 原来杰拉德就是盖特兰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在家族内部主要掌管非经营性的活动, 盖特兰家族在国内的投资规模渐渐萎缩,但在国外依然有着庞大的商业版图, 名头十分响。和杰拉德接触几次后, 虞渊大概也就猜出来三叔虞谋火急火燎想和盖特兰家族搭上线的原因。
他这个三叔虞谋也不擅长做生意,在虞家家族内部的扮演的角色和杰拉德差不多, 只不过比起杰拉德来, 虞谋的地位要差得多了。
虞渊掌舵后,万代盛业逐渐由家族企业向向现代化企业发展,不拘一格的选拔外姓高层, 几位叔伯的权利被一一架空, 慈善和公关等活动也有专门的团队负责, 虞谋并不能做决策, 除此之外,虞谋想向国外开拓市场, 和国外大家族合作的想法也被家族内部给否决了, 加上他本人和国外各类宗教团体的来往让长辈们都看不惯, 可以说, 虞谋在家族内部一直不得志。
然而在几个叔伯里, 虞渊最防备的就是三叔虞谋,虞谋看起来逆来顺受, 实则心思最为复杂, 和国外那些宗教团体的交往和本身的信仰让虞渊警觉。这些年想借各种理由挖掘虞王陵的势力里, 就有来自国外的组织,虞谋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因此,和其他热情欢迎杰拉德的名流不同,虞渊对杰拉德和盖特兰家族最近的一系列非经营活动表现得很冷淡,可他还是频繁地在各类场合见到杰拉德,见的次数多了,两人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因为虞渊身份特殊,杰拉德参加各种校内活动以及探讨产学研基地方案时,校领导也总爱邀请虞渊作为学生代表参加。
结果就是,太启发现虞渊越来越忙了。
虞渊刚入学时,两人每天能聊上一两个小时,周末虞渊也能回家陪他,现在每天聊天时间缩水一半不说,周末虞渊也经常有各种活动要参加,甚至还要去外地出差,有时候两人一个星期都见不了一次面,能看到对方的机会,只有视频电话。
——虞渊把继承公司和家主的时间压缩到了一年,也就意味着他私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忙碌的程度比上一世更甚,太启以为自己会和之前一样,有了更多的时间撸猫逛街玩游戏看小说还没人管,结果却发现,一个人做这些事情好像变得有些无聊。。
虞渊这个坏蛋,教会他想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之后,就撒手不管了,有时候太启在半夜里醒来,实在睡不着后,便拿着毯子走到窗边坐下,打开窗户晒月光。
神灵都是偏爱月光的,月光的能量对于他们而言,是锦上添花的给养,一般的山精鬼怪能靠月光增加修行增长智慧,高等级的香火神也能靠着月光洗涤魂魄筋骨,而太启每每抱着毯子望向天边的月亮,心里想的却是,要怎样才能让虞渊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在想他呢?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这一年的夏天走入了尾声,伴随着入梦的不再是窗外的蝉鸣和燥热的风,而是舒爽的凉意和对这一年硕果的期盼。
虞渊亦是在睡梦中惊醒的,他恍惚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入梦,悄悄地,温柔地叩响了他的灵魂。
他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没有丝毫犹豫地便下了床,走到了阳台上。
窗外一片静寂,今晚是个好天气,星河璀璨,和面对宿舍楼零星的灯火交相辉映。
虞渊打开窗户,一股清凉的微风吹了进来,就在他享受着夏末的夜风时,一个半透明的,青色的影子,从天空的另一头舒展双翅,裹挟着更多的风,朝虞渊飞来。
是太启的青鸟!
虞渊抬起手,那只青鸟收起翅膀,轻巧地停留在了虞渊的手指上。小鸟低下头,尖尖的喙在虞渊的手指上轻轻啄了三下,微微的刺痛感和绒毛温柔拂过的触感,毫无保留地将太启的心意传达给了虞渊。
——我想你了。
“告诉太启,我也想他了。”
虞渊伸出另一只手,就像是轻抚爱人一般地,温柔地替小青鸟梳理着羽毛,青色的毛团偏过小脑袋看着虞渊,圆圆的眼睛把虞渊的每一个表情都记了下来,然后又在虞渊的期待中,展翅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虞渊看着太启的青鸟飞远,直到消失在夜空中,才缓缓地关上门窗,回到了床上。
他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刚刚站立小青鸟的手指,享受着这一刻心有灵犀的平静,不知不觉间,虞渊又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回了家,像往常每个周末一样,和太启一起陪着家里的小动物们玩耍,只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就能收获很多他从没有体验过的快乐。
太启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真的很好奇,人为什么那么快乐。”
他们去了昆仑,相携着走遍昆仑的每一处土地,后来在昆仑上住了下来。和凡间的世界相比,昆仑是寂静且安宁的,太启站在昆仑神殿的门外,远眺着凡间世界的灯火,一看就是好多天。
他问虞渊:“人为什么这么快乐呢?”
他又问虞渊;“你给我从凡间世界带来的那些话本,都是真的吗?真的会有人为喜欢的人殉情吗?为什么人都想白头偕老?看到对方变老变丑,不会觉得厌倦吗?”
他还问虞渊:“为什么爱情让这么多人痛苦,凡间世界却有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地奔赴呢?”
虞渊回答不了太启,也许是因为太启问这些问题时俯视众生的疏离态度,也许是因为虞渊用了几千年,依然没能让太启有一丝动容。
虞渊只有把自己藏匿在黑暗里,默默地守护者太启,日复一日地陪着他,又或是三五不时地从凡间世界带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送给太启,给这个冰冷空旷的昆仑神殿添加一点人情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少年,守了多少年,他纵有偷天换日的本领,却怎么也窥探不到他们的未来,而是开启了一段注定的离别。
那一天,昆仑西边的深渊燃起了熊熊烈火,虞渊第一次踏入了太启的寝殿,那天也是一个晴朗的秋夜,太启刚刚换上了近侍送来的薄衫准备休息,寝殿里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后半遮半掩地映衬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太启的日常用度来自于三界最顶级的供养,就连身上的薄衫都来自于东海不久前奉上的用鲛绡,三界里难得的宝物,在太启身上,也不免失色。
他真美。
虞渊抱着胳膊斜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衣衫单薄的太启,太启很快发现了不速之客,从榻前转过身来。
“是你。”
太启一点也不意外,他在榻上坐了下来。
虞渊说;“是我。”
太启用衣袖轻轻拂过床榻,神情有些落寞。
“你知道吗,在我送你下昆仑之前,你也是和我一起睡在这张榻上的。”
“那时候你才多小一点,后来,你长大了,个子变高了,由一个小孩,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时候我在半夜里醒来,总是发现你搂着我,我怎么也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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