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陆令从失笑,“还说不是娘娘,枕头风都吹上了!”
在衾枕房事间提出“立嫡”的要求是否有失正室身价、是否有佞幸媚上之嫌,谢竟根本不在乎,也有十成把握,以陆令从为人,根本不可能因此而疑他忌他。
半晌是陆令从先让步,却从他体内退出来:“转过来,换个姿势。”见谢竟固执地不肯动弹,于是又拿手拍了拍他的臀瓣,哄道:“乖乖。”
谢竟只好转过身,陆令从半坐着靠回床头,让谢竟面对他挺着腰慢慢跨坐下来。再次进入的深度不是侧躺可比,谢竟撑着他的胸膛急促喘息一番才缓过来,陆令从把他揽过怀中,给他把额上细汗擦了擦,才道:“你听着,真要谢礼,你得另想,刚才说的这一件不算数。不论父皇什么态度,也不论母后是否从中作梗,你肚子里这位祖宗做不成昭王世子的唯一一种可能,只会是她是个闺女。”
“我是他的父亲,他是我的儿子,天经地义,这本就是我该无条件送给他的,我不需要任何报偿,不需要你为此郁郁寡欢地留在昭王府,更不需要你为此陪我玩什么花样儿。”
他正经不了两句便又调侃地笑了,伸手轻柔地按在谢竟肚子上:“何况你这身子不方便的,打算玩什么花样儿呢?”
谢竟静静听完,双臂伸到后面去环抱住陆令从的后背,轻声道:“那谢礼我就先赊着了,来日想好了问你讨,不许不认账。”
他怕压到肚子,不敢抱得太紧,陆令从替他扶住身子,让他趁住劲缓缓地摆动起腰胯。射过一次的玉茎与陆令从胯间的耻毛摩擦着生痒,渐渐又有抬头的趋势,汁液汩汩吐出来,将他的腹底与陆令从的腹肌弄得一片濡湿。
但这比起蜜穴中流的水还是小巫见大巫。后面那张嘴会吸会吃更会吐水,孕后更是将此种天赋施展到了极致,平日睡觉时在床上搂搂抱抱、挤挤蹭蹭也就罢了,令谢竟不能忍受的是,某回他更衣时,只是被陆令从盯着瞧了一会儿股间便隐隐有了湿意。他简直是羞愤欲死,一股气撒到陆令从身上,冷脸拂袖走了,把陆令从留在房里一头雾水。
思及此处谢竟仍然脸烧得慌,穴中吐纳性器发出黏腻淫荡的声响,更是让他的耻感变本加厉。有了身子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因为实在是太深,紧窄的甬道容纳整根滚烫的阳物有些勉强,快感来得太过轻易密集,谢竟承受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开始是他自己掌握抽插的频率,但很快力竭,软会陆令从怀里,光是最后坐下的那一顶就让他带着哭腔哀叫出来,半天回不过神来。后面陆令从便开始搂着他肏,让谢竟整个伏在他身上,臀尖翘起来一点方便出入,他来控制顶弄的快慢。
谢竟被肏得咬他肩膀,两只手在他背后乱抓,又早已干脆纵声地叫起床来,把陆令从叫得不得不用手指去堵他的嘴,以免被他勾得精关失守。
他们行事时一向没什么话,也不会故意说些助兴的荡词艳语,床笫间能听到的动静几乎只有囊袋撞在臀瓣上清脆淫靡之声,与细细碎碎的呼吸、喘息、呻吟。
谢竟趴了些时缓过一点来,到底后怕陆令从主动带来的灭顶快感,不敢完全把掌控权交给他,便仍还是坐直身自己吃着。幅度大了连带着肚子也跟着他微微晃,坠得有些酸困,谢竟便一手托着一手护着,动作之谨慎俨然一位尽职尽责的小母亲,那副爱怜小心的神情仿佛真的拥抱着幼子,让人生出他们正当着孩子的面行这等淫秽事的背德之感,落到陆令从眼中只让他的性器更加硬涨。
半歪的发髻与斜插的木簪也随谢竟的动作变得岌岌可危,陆令从生出许多旖旎心思来,暗想下一回要去借支步摇来给他戴上,流苏坠子长长地垂到鬓边来,欢好时随着他的身子叮当琳琅地响着,更是万种风情。
谢竟自己找准了最为娇嫩的那一点,每一回起来又落下都将穴道往上迎合着磨一下,汹涌绵密的快意让他不住打着颤,酥麻感在下腹蔓延开。他快要到极致,只好凭本事让陆令从速战速决,于是谢竟捧着肚子加快了吞吃的速度,甚至几次整根吐出再一口气坐到底,陆令从被弄得嘶声不断,到最后埋在湿软的肠肉中让他生生绞得射出来。
两具躯体分离时,媾和处带出一片浓稠白浊,情色地挂在谢竟两腿间。他也顾不太上这些细枝末节,翻身平躺在陆令从旁边,双腿略敞着。陆令从缓了片刻,侧身抱过他,一手握住他尚未释放的柱身抚弄着,问:“哪里学的这么些厉害手段?”
谢竟听到他的认可,扯起唇角淡笑道:“我生来就会,哪里用学?”
他本也濒临顶点,陆令从伺候了数下便也淅沥去了,高潮的痉挛牵动起腹内小家伙的反应,在睡梦中活动着四肢,谢竟轻轻顺着肚皮安抚着,半晌渐渐停了动静。
秦太医和银绸都暗示过孕中可以同房但不宜太过激烈,但今日太过情动,兴许是有些略微过头了。所幸是及时止损,并无大碍。
陆令从给谢竟盖好被子,亲了亲他余红未褪的脸颊,道:“你先睡罢,我给你用湿帕子擦擦。”
次日将近午时,陆令从起身的时候谢竟正在半梦半醒中,双眸还迷蒙着,耳朵能听见周围的声音,给出的反应却很迟缓。
陆令从站在镜前穿衣裳,瞥见自己后背,忽然“咦”了一声。
谢竟含含糊糊的“怎么了”便慢条斯理从帐子里传来。
“你醒了?”陆令从走回床边坐下,背朝谢竟,“我发现有猫在我背上磨爪子,只是右爪子尖,左爪子钝,因此奇怪。”
谢竟把脸从被中钻出来,揉着眼去瞧。陆令从后背上自然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只是果然如他所言,左半边背上的痕迹深红,右半边的痕迹则明显要淡些。
“猫不把爪子给我瞧瞧,有什么蹊跷?”陆令从回过头,问。
谢竟把两只手从被里探出来给陆令从看:“我右手留了一点指甲,左手没有。”
陆令从仔细一瞧,果真:“这是什么缘故?”
谢竟于是又慢吞吞地解释道:“我平日弹琴,右手要拨弦,须留一点指甲才拨得响脆;左手要按徽位,直接与琴面相触,为了不留下划痕伤了木头,不能留指甲。”
“原来如此,”陆令从作恍悟状,又俯下身凑到谢竟枕畔,笑着向他悄声道,“那我不在时,你‘自己玩’,用的想来是左手了?”
第64章 十五.一
谢竟见到陆令真,是在幕府山虎师旧部的军营外。
这是京城中唯一一处王家下人不能跟着他去的地方,陆令真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选择到营中来找谢竟。传话的是那对徐姓兄弟,虎师被瓜分后他们不再担任陆令从的亲卫,便留在了谢竟手下,有两人从中周旋,他操持营中事务也少些掣肘。
虽然营中将士多半未见过公主玉容,但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此地还是过于惹眼。况且虎师旧部不比四大营,她不能走辕门大摇大摆进去。正巧徐乙出来到溪边饮马,陆令真从前在昭王府见过他,便在短箭上绑了张字条,手一松射出去,箭头“叮”一声稳稳钉在马鞍上,马毫无知觉,倒把徐乙吓了一跳。看到字条内容和长公主的印鉴,才匆忙回去向谢竟报信。
谢竟在回到金陵之后,和陆令真只在汤山围猎时远远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前些日子在瑶台,陆令从本要将陆令真和亲的打算告诉他,可还没来得及说谢竟就睡着了,后来崔淑世到了,谈起正事,临了也没说成。
于是等谢竟和众臣一起听闻风声时,旨意已然尘埃落定,长公主和亲漠北,不日离京,务在漠北冬掠南下之前完婚。
去岁漠北在雍州一带的收获远及不上昔年,但没有了虎师相助,今冬又有严寒之兆,边境军民恐怕要花更多心力自给,真交战起来情况恐不乐观。
“在冬掠之前完婚”是漠北的条件,理由不言自明:北人善战,但“战”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生存,劫掠粮草、马匹、茶油盐等物,财物反不是主要目标,也暂时无掠地的动向。长公主真若和亲,定然会有浩荡丰厚的嫁妆随行,至少可解燃眉之急。若真能重开边市,于两国均为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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