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十分高兴:“那可说好了啊!别忘记了。”
蒋小一拍着胸脯:“顾老爷放心好了,我记性可是顶呱呱。”
顾老爷看他那样,哈哈笑起来。
等着白子慕和蒋小一抱着盒子提着熊崽子走了,花主事才不解问东家,为何卖给白掌柜?三倍价,那可不是几两银子。
要是怕白掌柜和蒋哥儿生气,那好说啊!给点银子,就当大家一起赚的就行了,想来这般了,白掌柜和蒋哥儿也不会生气。
顾老爷道:“你话在理,可那人不晓得盒子里装的什么,才敢那般说,若是晓得了,他还愿意出三倍价吗?不愿出,我们却又已经得罪了白小子和蒋哥儿,到时便是两边讨不着好。”
花主事是自己人,顾老爷便不吝啬多说两句:“有些事儿,也不是光拿银子就能衡量的,即使今儿那人真的出三倍价买了,咱赚了银子,却是得罪了白小子,你是不知,这人心眼子有些小,爱记仇得很。”
花主事暗暗道,哪里是白掌柜这般而已,他养的两只小东西心眼子都小,成精似的,竟还懂朝人放屁。
可心眼子小,又咋了?难道还怕白掌柜记他们仇不成?
先不说白掌柜和蒋哥儿不是这般人,就算是,难道区区一掌柜,还能整他们吗?
县令家的公子虽是和白掌柜混得好,可县令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断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对付他们顾家。
他刚这么想,就听顾老爷道:“你知道白掌柜是童生了吗?”
花主事‘啊’了一声,不可置信:“东家,你这玩笑开的实属是有点好……”笑说不出来了,因为此时顾老爷面色严肃,不是开玩笑的。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往年县试,红榜就贴衙门外头,镇上人总要过去看两眼,但不是个个都识字,而且,倒数第一的,谁会去关注啊?大多人注意力全在前头那些名上,倒数的名,大家最多就是扫一眼,然后一转头就立马的忘了。
红榜贴在外头,没个八/九天,风吹雨打的,上头字迹也就看不清了,红纸褪了色也不好看,衙役也会早早撕下来。
因此花主事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前两年县试,他还去凑过热闹,不过人多,他挤不进去,红榜没见着,他想着后头一些再去看,后头忙忘了,再去的时候红榜已经撕了,不过上工时他听人说过,那县试第一名是黄家的小儿子,第二名又是谁谁谁,倒数第一,还真没人提。
这会儿他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艰难道:“,东家,白掌柜真是童生了?”
咋就那么玄幻呢??真是太不可置信了。
这人看着就不太正经,镇上那些读书人,谁不是斯斯文文,他这话倒不是说白掌柜粗鲁,而是这人有的跳,看着像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平日要是不忙,他就两腿交叉依着柜台,或是趴在上头睡得呼呼香,试问读书人,谁不是站如松,坐如钟,行得正坐得端。
可白掌柜是站如弓,坐如蹲,要站相没站相,要坐相没坐相,是半点读书人的样都没有。
“我还能骗你不成。”顾老爷说:“赵老弟亲口跟我说的,我原先还不信,毕竟白小子没进过一天县学,可我派人查了,去年县试,榜上倒数第一那人,确实是叫白子慕。”
“而且你是不知,最近这人经常的往衙门跑,一去就去两天。”
生意人惯会钻营。
顾老爷又派人去查,没查出什么来,最后请师爷吃了顿饭,才打听出来了。
楼县令有时上职没那么忙时,也会抽空出些卷子,师爷一开始以为他是给楼宇杰出的题,后头他见楼县令在阅卷,上头那字并不是少爷的,直到白子慕来衙门,问楼县令问题,他才晓得楼县令是给白子慕出的题。
楼县令这是想亲自培养白小子呢!
要是寻常县令,顾老爷都不那么放心上。
他虽是做生意的,但也晓得,这县令乃七品,大多是什么人当的呢,要么是上进无望的,又有点门路秀才、举人,要么就是同进士之身,如此便意味着,这县令,大多其才学其实也不咋的,甚至都不如县学里头的夫子。
可楼县令不一样,这人当年可是榜眼,又是太傅小徒,可见其本事了。
师爷同他说了,楼县令亲自出马,又不吝把自个珍藏的书籍借于人看,那书籍不得了,上头有太傅亲自写的注释和心得,这东西,可谓千金难买,这白小子,旁的先不论,只要他好好学,以后举人绝对是能考上的。
举人啊!
那不得了。
而且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楼县令教导白子慕,那便算白子慕半个老师。
楼县令刚正不阿,不是个贪的,楼县令如今是他们平阳的地头蛇,他要是想在平阳继续踏实的混下去,定是要和地头蛇打好关系。
可楼县令自上任这些年,他是年年送礼送银啥的人都不收。
不收他高兴,但也害怕——怕以后出了事儿,没人罩。
可要是能通过白子慕和人搭上关系呢?
楼县令应当是很看重白小子,蒋家入住新房那天,楼宇杰去了,还给蒋安送了礼,他说是家父送的。
村里人不知道他家父是谁,他自个还能不知道?
后头他问过赵老弟,楼县令送了啥,赵老弟说是暖玉做的玉佩,看花样,应该是京城那边来的。
楼县令不看重白子慕,咋的会送这么贵的礼?
因此这会儿,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卖人一个好,没准儿人念着恩,以后能帮衬到也说不定。
银子是赚不完的。
而且这种机会少有。
再说了,这两是他赵兄的外孙,他总得给点面子。
顾老爷不晓得,就是因着这么一件这么小事儿,多年后,才得以让他免了灭族之灾。
船只停半个时辰就要走,沈正阳虽气,却也只能先往码头赶,可还没从南街出来,穆然听见吱吱两声叫。
他眼皮一跳,扭头朝身旁的巷子看去,就见着方才朝他放屁的两只毛东西正蹲在巷子里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了,还转过身,对他扭屁股。
挑衅意味十足。
沈正阳整个人几乎都要喷火。
再一看,白子慕和蒋小一没见着。
好啊。
沈正阳立马朝巷子里去。
这两小畜生,不给它们几脚,他就不姓沈。
小厮道:“少爷,时辰要到了,我们……”话没说完,他就软着身子往一边倒。
沈正阳听见他倒地的声,察觉不对劲,一扭头,眼前骤然一黑,一麻袋兜头朝他罩了下来。
白子慕和蒋小一左右张望,发现没人注意这边,两人速度极快的抬着麻袋往巷子里头跑。
对着沈正阳一顿拳打脚踢,沈正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不晓得哪个王八犊子,专门朝他嘴巴打。
狠狠出了口恶气,把沈正阳打了一个半死,怕人小厮找过来,蒋小一拉了白子慕一下,指指巷子外头,意思是走。
白子慕点点头,两人抱着孩子,又立马的跑了。
七只人参,花了将近一千八多两。
蒋小一和白子慕下了官道,寻了一树荫歇息,在老六和小六急不可耐的吱吱叫声中,蒋小一把盒子打开了。
老六和小六见七只人参摆在地上,两只小熊崽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当场又蹦又跳发起了颠。
白子慕看他们各自举起一支比自己还要长的人参,然后就往嘴里塞,咔嚓咔嚓两下,那人参就被他们吃下肚了,连点渣都没见着的。
明明只两颗牙啊!那人参看着干巴巴的不是很好啃的样子,可没想到他家老六和小六吃起东西来竟然这么的生猛。
看他们三下五除二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七只人参给干完了,白子慕头一回体验到了恐惧的感觉。
他吞咽下口水,扭头看了蒋小一一眼,发现这哥儿已经目瞪口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了。
“夫君,我们还剩多少银子啊?”蒋小一抹了把脸,又重重呼了一口气才问。
银子全被白子慕放空间袋里头了,今儿又从里头拿了两次东西,因此方才买人参时银子还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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