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以为是因为两个小家伙身子不好,头发就少了些,原来是都没剃过吗?
堂奶奶道:“现在剃也不晓得还有没有用,村里人家都是娃儿刚出生那会儿就剃了,不过这会儿天气热,试着剃一下也无妨,没准的后头也能密起来。”
赵主君也跟着道:“是了,现在还小,剃个头发也没啥,等着年岁大一些,就不能剃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子还小,剃个头没有什么,但到了一定的年纪,那头发就不能乱剪了。
蒋小一立马站起来:“那我回去磨刀,小二小三。”
蒋小二和蒋小三本来正在地上玩青蛙玩具,听见蒋小一喊,立马站得笔直,两手贴着裤腿侧,站军姿一样:“在。”
“半个时辰后记得回家。”
“好。”
赵主君问用不用帮忙,蒋小一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摆手。
他这半年来经常买猪蹄炖,他给猪蹄刮毛刮多了,如今说起来,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人。
蒋小二和蒋小三脖子上那两个脑瓜子就碗大,他三下五除二就能剃干净了,哪里还用得着帮忙。
……
今儿生意依旧是好。
特别是白子慕把冰做出来后,凉粉放桶里,桶又搁在装了冰的大盆里,里头的凉粉凉冰冰的,在洒点红糖水,大热天的一口下肚,那滋味儿就别提了,一出摊客人都要抢着买。
这冰刚做出来那会儿蒋小一就惊呼了半天,后头蒋父和赵云澜晓得了,是直接一整个下午都回不过神来,盯着那桶冰块看了半响,怎么都不敢置信。
天气热,凉快的东西都好卖,今儿刚出摊没多久,八桶凉粉就卖光了,自买了牛车后,方便了,蒋小一做的凉粉就多了,自八月后,几乎天天都会做八桶,每次都能卖个精光。
赵云澜在客栈里头算账,没跟着一起,白子慕在柜台后头看书。
估摸着凉粉和蕨菜要卖光了,赵云澜从楼上下来,打算和蒋父一起回去,路过大堂,他随意的扫了一眼,见着白子慕背对着柜台,腰杆笔直,似乎正两手捧着书看得认真。
可……
赵云澜看了好几眼发现他动都不动,不用翻书的吗?
而且,远远的还能听见轻轻的打呼声。
这会儿客人们都在吃饭,吃饭除了咀嚼声,怎么会有打呼声?
不用多想了。
赵云澜立马疾步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
白子慕吓了一跳,嗷的叫起来:“爹啊!你打我干什么。”
赵云澜道:“你怎么又睡着了。”
这人真是的,坐着都能睡得呼呼响,简直了。
白子慕暗想他也不想睡啊!可大夏天的,中午本就很容易感到疲乏困倦,再看会儿天书,那就更困了,他睡着了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季老先生从后院出来,见着赵云澜气呼呼,他立马懂了:“白小子你又睡着了?我就上个茅房的功夫啊!”
赵云澜:“……”
他晓得白子慕什么德性,还特意交代过季老先生,让他盯着点白子慕。
可这人……
赵云澜定定的看着白子慕:“你怎么老是睡不够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伸手摸了下白子慕的额头,担忧道:“也没烫啊!要不我带你去看一下大夫吧!”
哪有人睡这么多的,寻常人睡四个时辰就不怎么睡不着了。
凡事是过犹不及。
白子慕刚想说不去,就突然听见了赵鸟鸟的声音。
“哥夫,父亲,爹爹……”
“他怎么来了?”白子慕和赵云澜对视一眼,从客栈出来,寻声侧望,就见赵鸟鸟火急火燎的从街头那边跑过来,胖胖的一坨,瞧着就跟个小西瓜咕噜噜的滚过来似的。
白子慕等他跑到近前才伸手接住他:“怎么了你,跑这么快。”
赵鸟鸟喘着粗气,又一头的汗,肥脸蛋被晒得通红,他指着后头道:“小二哥哥被刮破头了,流了多多的血,哥夫,爹爹,你们快去看看啊!”
“……”
蒋父刚在收摊,这会儿围了过来,没听清赵鸟鸟在说什么,但看见白子慕和赵云澜脸色不对,立马跟着他们跑。
几人冲到济世堂的时候,蒋小三顶着个光头还在嗷嗷叫,蒋小二脑瓜上,左边还长着毛,右边已经光秃秃,脑瓜正中间一刀疤十分显眼,姜大夫嘎嘎笑着给他上药。
莫小水站在旁边紧紧的握着蒋小二的手,安慰他,不要怕。
蒋小三在一旁不嫌事大,乱喊乱叫。
“完蛋了,二哥脑袋被开瓢了。”
“完蛋了,完蛋了。”
蒋小一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再乱说话等下我打你。”
蒋小三立马住了嘴。
白子慕眨了眨眼,抬步进了医馆:“怎么了这是?”
“夫君,你怎么来了,啊!父亲,爹爹,你们也来了啊!”蒋小一脸都红了。
蒋父先看蒋小二,发现他没大碍,才看着蒋小一,急道:“怎么回事啊?你弟弟跟人打架了?”
那这也太狠了吧,把他儿子头发都给薅秃了啊,什么仇什么怨啊!要下这么狠的手。
蒋父是怒气冲天,撸了袖子就要往外头去,赵云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蒋小一低着头没说话。
白子慕一看他那心虚样,再看蒋小二和蒋小三那光了的脑袋,立马就晓得这准是蒋小一干的好事儿了。
蒋小一心虚得要命,低声呐呐道:“我,我想给小二小三剃个头发,给小三剃的时候好好的,结果到小二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个喷嚏,头一动,我菜刀没拿好,就……就削到了他的一点头皮。”
白子慕:“……”
蒋父:“……”
赵云澜:“……”
三人直接哑了。
给孩子剃头发,他们不反对,也没意见,但拿菜刀去剃头发,他们就有点意见了,他们家的菜刀跟蒋小二的脑瓜子快一样大了,而且,大家朝蒋小二头上看去,那伤快食指长,这哪里叫削到一点头皮,那明明是开瓢啊!
白子慕无奈道:“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他们剃头发啊?”
“张家婶子说剃了光头,头发再长出来就浓密了。”蒋小一回道。
村里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但其实剃光头,并不能森*晚*整*理使头发变得浓密。
白子慕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你怎么拿菜刀呢!”
蒋小一看了他一眼:“剪刀只能剪,不能剃,斧头又太重了,我拿着也不顺手,只能拿菜刀。”
这话啥意思?
意思是先前他还想想拿斧头给蒋小二和蒋小三剃头发??
白子慕摸了摸蒋小二,又看了眼蒋小三,见着他毫发无损,还蹦蹦跳跳,暗觉他这两个小舅子命真真是够硬,要是那倒霉的,这会儿怕是已经见鬼了。
他这两个小舅子在他夫郎的照顾下,至今还能活得好好的,当真是个奇迹。
赵云澜围着蒋小二看了一下,又问了姜大夫几句,姜大夫说没事儿,就是血流多了些而已,没伤到啥,上了药把血止住了就好,赵云澜这才松了口气。
等蒋小二上完药,蒋小一问他还痛不痛。
蒋小二瞥了莫小水一眼,见对方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他立马摇头,挺直腰杆,字正腔圆大声道:
“大哥,不痛了,小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么一点伤,完全小意思。”
侄女正在看着,他一个长辈,说痛,那就要丢脸死人了。
蒋小一又朝他头上看,蒋大夫抹的药粉确实是灵,方才他在家咋捂那血都止不住,原想拿丹药出来搓点来抹,上次蒋小三被镰刀割到手,夫君拿丹药抹,一抹就止了血,可他最近嘴‘馋’得厉害,夫君几天前才刚给了他一瓶丹药,结果他竟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血止不住,蒋小一只能带蒋小二来镇上,这会儿姜大夫刚抹好药,那血竟慢慢的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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