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想个锤子。
以前为了给他家小二挣药钱,他是累得每天一沾枕头就直接不省人事了,哪里还有心思想。
现在有心思想了,不过想的是你家那哥儿,也不晓得你同不同意。
蒋父嘴巴动了动,好几次都要开口了,但见着赵主君笑眯眯的样,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特别毛,话到了嘴边硬是不敢开口,生怕人反手直接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听说看着越是和善的,打起人来越是狠,先头村里陆军家的媳妇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嫁村里好几年了,大家就没见她发过脾气,可结果倒好,一发起脾气,打得他当家的三天下不了床,听说牙还当场掉了一颗。
赵主君看着比陆军媳妇还要温柔和善,没准打起人更狠。
他已经瘸了一条腿了,另一条腿可不能再出事了。
……
赵主君是个爱干活的,白子慕直接教他做泡笋和手剥笋,等着赵主君学会了,他便上工去了。
赵主君是早上起来,喝碗粥,然后渴了累了,就拿果酱泡水喝,饿了,凉粉和凉拌蕨菜就给安排上,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不过他也不是傻的。
家里的笋子他认得,都是四月份那会儿收购的,他还帮忙剥过,可那会儿他和帮工的剥了满满一大推,隔天起来那些笋子就不见了,白小子说是卖了。
可如今却又凭空冒了出来,每天一早他到后院,就总能见着竹席上推了满满当当的几堆笋子。
他问赵云澜,也不是想打听啥,就是纳闷。
可赵云澜早觉不对劲儿了。
但白子慕没有说,他便装不知道,是个人都有自个的秘密,这笋子人家咋保存的,先头又放哪儿了,人不说,他就不能多问。
“爹,这事儿你不用管,白小子想来是先头存放在别的地儿了。”
“这样啊?那这么多,他咋运回来的?也不晓得累不累,咋的不叫我帮忙呢?”
赵云澜:“……可能是不好打扰你歇息。”
赵主君信了。
这泡笋和手剥笋也不止在福来客栈卖,见着卖得好,客人喜欢,赵云澜便也往其他几家离平阳镇较近的客栈推。
果酱也被白子慕拿到客栈里头卖,汉子们不是很喜欢,果酱有啥好啊!有银子买这玩意儿,还不如整口酒吃。
但如蒋小一说的那般,汉子不喜欢,孩子和哥儿姑娘却是喜欢极了,隔三差五的就要买一罐回去泡水喝,夏天容易渴,但凉水没滋味,茶水喝多了晚上又睡不着。
这果酱好,舀一勺放水里,喝起来有股浓郁的果香不说,还甜,晌午一边喝着果汁,再吃点蕨菜,别说了,那个美简直无法想象。
本来果酱也没想拿出来卖那么快,因为做的不多,就百来罐,可先头来买凉粉时,一娃儿没买着,就站在摊子前哭,那娃儿以前就经常来买铁板豆腐,蒋小一便想拿点果酱哄他,那妇人同着蒋小一也熟,便也没客气阻止。
这果酱拌了水后,好喝得紧,蒋小二几个小家伙好东西没少吃,但天天都要喝几杯果汁才觉得有劲。
以前蒋小一一天挑四趟水就够家里使了,但如今得挑五担才够使,几个小家伙是一闲起来,就要喝果汁,费水得紧。
那娃儿一喝,砸吧砸吧嘴,说娘啊,这水不得了呢!太好喝了,他还想喝。
第一罐果酱就这么卖出去了,结果隔天那妇人和几个姐妹联袂而来,买了凉粉后问那果酱还有得卖不。
蒋小一都纳闷:“大姐,大胖都喝完了?这糖水喝多了,对牙齿不好呢!”
那夫人摆摆手,说别说果酱了,那小瓦罐要不是她发现得及时,怕是都得被几个娃儿舔坏了。
那瓦罐蒋小一也不是叫人瞎做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百姓家经常用的盐罐差不多大,这要是买回去了,果酱吃完了,那瓦罐还能当盐罐或是糖罐使,半点不糟蹋。
那妇人昨儿买果酱的时候,就是想着家里的盐罐好像裂了,于是掏银子都爽快许多。
昨儿她娃儿大胖回了家就囔着说还要喝酸酸甜甜的,香香的水,那妇人疼娃儿,给他弄了一碗,自己没吃到凉粉也有点饿,见着家里还有两馒头,不过馒头没啥子味,她每次都要就着一些小菜吃。
今天儿热,当家的出去做活儿了,她一个人也懒得炒菜,也没什么胃口,这两馒头她一个人估摸是吃不完了。
见着果酱罐子还开着,她鬼使神差,食指沾了点果酱抹在馒头上,然后眼睛直接瞪大了。
这两个馒头,怕是不够造了。
大胖端着果汁到门口喝,结果小哥们来寻他玩,见他喝着红红的水,立马凑了上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几个娃儿趁着妇人去了外头买馒头的空挡,直接把一罐果酱给干完了。
晚上还要闹着喝。
这不,隔天那妇人就带着新客人来了,果酱打开销路了。
因为糖不便宜,蒋小一和白子慕定价高,一罐一百一十六文,平阳镇富贵人家少,买的人虽也多,但大家都是省着吃,一罐八/九天才吃得完,这般赚的银子就慢了,但可以拿去赵家底下的其他客栈卖。
泡笋、果酱、蕨菜、手剥笋还有凉粉算是新品,卖了几天,火热得很。
晚上蒋小一洗漱完,立马盘着腿坐床上数银子,越数他越兴奋,嘴角几乎要裂到后脑勺。
白子慕从门口进来,就见他眼睛灯泡似的亮晶晶,笑得花枝乱颤,双腿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整个人激动得厉害。
“夫君。”蒋小一朝他招招手:“你快来。”
白子慕坐到床边,他立马神神秘秘的道:“夫君,你猜猜,我们这几天赚了多少钱。”
看他高兴那样,白子慕就知道肯定赚得多:“五十两?”
蒋小一摇摇头。
白子慕挑起眉:“我说多了还是少了。”
“少了。”蒋小一说。
白子慕仔细想了想:“八十两?”
蒋小一哇一声:“夫君,你真是神了。”只几日就赚了这么些,他自是乐的。
四月那会儿,收购这些野山货,花了两百多两,天天只出不进,那银子哗啦啦的给出去,他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如今能收钱了,可不得可劲儿的高兴。
白子慕捏他肉屁股:“是嘛!那赶紧给我香一个。”
蒋小一笑眯了眼,把脸递了过去。
白子慕在他左右脸上各打了个啵,然后又往他嘴上亲。
唇舌闯入口中,白子慕轻咬他柔软的双唇。
鼻尖气息交缠,蒋小一只觉脑袋发晕,舌尖微微发麻,他指尖不由卷起,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白子慕被这一声猫儿似的低叫声弄得浑身燥热,体内忽然涌起一阵兴奋的战栗感。
他微微直起身,和蒋小一拉开了点距离,看了他一会,见着他垂着眼,双颊红润,如熟了的蜜桃似的,乖乖巧巧的。
他不敢再看,又抱紧蒋小一,喘息着埋在他脖颈边,摸着他的肚子:“你肚子里这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我都素了好久了。”
蒋小一也往肚子上摸了摸。
别说白子慕,他自个都挺想的了,可孩子不出来,肚子也没啥子变化,要是会变大,那他心里还能有个谱,能晓得孩子大概啥时候出来。
如今是真真不懂孩子到底啥个样。
哎,愁死个人了,得花点银子,慰藉一下心灵。
蒋小一说:“夫君,后头是集日,我们去买牛吧!”
买牛倒不是心血来潮,蒋小一早几天前就有这个打算了。
先头做铁板豆腐,挑来挑去的,本就麻烦,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小二来拉油果,顺道的一起把豆腐拉去镇上。
有时候小二去给客栈拉旁的货来晚了,他们要出摊,就得自个挑,因此需要他们挑的时候还真没多少。
但这会儿不一样了。
凉粉不能隔夜煮,蒋父和蒋小一都是一大早起来才开始熬,然后又要等着冷却凝固,因此大多时候快晌午了才能出摊。
那会儿客栈里头最是忙,白子慕也不好把小二抽调过来运凉粉,几大桶东西,太多了,蒋小一和蒋父拿不过来,这几天都是租的村长家的牛车,但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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