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和小六睡着睡着,又无意识的开始化成了人形。
蒋小一看了孩子两眼,老六和小六屁股小小的,他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把先前的小布块剪成了一条一条,对折后包到了孩子腿间,尿布很长,前端长到了肚脐眼,后端也到脊梁骨。
两个小家伙化成人形后,睡觉爱动,一下抬起脚,一下又面朝枕头趴着然后朝天撅起小屁股,一下双腿又跟劈叉似的大开着,什么姿势都有。
蒋小一怕他们动着动着尿布掉出来,想了想,又拿了布条绑在他们腰间,尿布被绑得稳稳的,老六翻了个身,把右脚抬到了头顶,见尿布没掉出来,蒋小一笑了笑。
人喝粥饿得快,吃干饭才能顶饿,孩子喝奶同样如此。
半夜白子慕起来挤了六次奶,是进进出出,跑上跑下,跑得白子慕气喘吁吁,觉都没得睡不说,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到底不是一般的熊猫崽子,隔天起来,蒋小一就发现了老六和小六有了变化。
昨儿刚出生那会儿,老六和小六身上粉嘟嘟,就长了一些稀稀拉拉的白色小绒毛,模样看着可爱,但并不怎么好看。
现在,老六和小六身上的水肿慢慢褪去,只一宿,两个小家伙就熬出了黑眼圈,远远看着就像两粒小黑豆,又像带着墨镜似的,而且头上两只黑黑的小耳朵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它们趴着的时候,黑色的吊带背心也明显看得出来了。
从光秃秃变成了萌萌的。
发现蒋小一醒了,老六和小六抬头对着他‘汪’了一声。
又萌又凶,蒋小一只觉可爱极了,心软得厉害,挨个亲了又亲。
“夫君,你看,孩子变可爱了。”
白子慕躺在一旁有气无力。
可爱是可爱,但累人也是真的累人。
孩子吃得多,尿的也多,昨儿光是尿布尿垫他就洗了不下十条。
半夜父亲听见声音,见他蹲院子里洗尿布,还问他洗啥啊?一看,紧接着又说,这尿布是不是给晓晓买的?那也不用半夜起来洗啊?还有,你今儿跑上跑下的,到底在干啥呢?
白子慕糊弄了过去,说他水喝多了,尿多,起来跑茅房。
那咋还进厨房?
尿多了容易渴,他最近胃口不好,怕喝凉水闹肚子,就想煮开了喝。
合情合理,蒋父信了。
白子慕一宿没合眼,实在是遭不住,这会儿躺床上,是昏昏欲睡。
蒋小一道:“那你赶紧睡,孩子我看着。”
白子慕叹了声,哪里能睡啊!他还得煮早食给夫郎吃呢!煮完了他又大房那边去取经!
之前张大丫生那会儿,大伯娘就说了一嘴,这月子期间,可不能随便吃。
张大丫得给孩子喂奶,老人家说了,这时期,当娘的吃啥,孩子就吃啥,因此辣的、酸的都不能吃,得讲究。
蒋小一是个哥儿,不用给孩子喂,但白子慕不放心,就怕吃了啥不该吃的,以后蒋小一身子会不舒坦。
到了大房那边,大伯娘正在抱着晓晓和堂奶奶坐堂屋里,张大丫还不能见风,这会儿还在屋里,二伯娘在厨房蒸鸡蛋羹。
虽说张大丫不是她亲儿媳,但大房没分家,都是一家人,二伯娘也是疼大丫的,大伯娘忙不开的时候,她从地里回来也会搭把手帮着干一点。
晓晓是家里最小的娃儿,一家人都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二伯娘要是给张大丫做饭,总爱给她蒸鸡蛋羹,她娘家那边说的,吃鸡蛋才能下奶多。
白子慕拉了凳子坐大伯娘旁边,逗了晓晓一会儿,才开始问话。
大伯娘也没多想,只以为白子慕是想早做打算,便笑道:“说讲究也讲究,说不讲究也不讲究,这村里能有啥条件啊!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
堂奶奶在给晓晓做裤子,闻言说:
“是啊!我生你大伯那会儿,在床上躺了两天,然后就得起来干活儿了,不过那会儿你曾阿奶没苛待我,只让我干厨房里的轻松活,那时候家里也穷,没啥吃的,你曾阿奶就打了个鸡蛋,煮了一锅野菜粥,又放了点玉米粉熬给我吃,吃得不好,后头都没下奶,正巧的你叔奶奶也生了有财,我没奶水,只能抱你大伯去给你叔奶奶帮着喂。”
那会儿边境那边仗打得厉害,老百姓们民不聊生,自是穷,如今国泰民安,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堂奶奶道:“如今你们有条件,坐月子还是得多吃点肉,不能吃酸的,辣的也不能吃,像韭菜,大葱,还有绿豆、萝卜、茄子都是不能碰的,哥儿虽是不用喂奶,但也得注意这些。”
想到最近蒋小一经常给她送双皮奶,她又道:“特别是冷的,别说吃,碰都不碰,这老话说了,吃得越多,下的奶越多,孩子越是胖,生娃儿伤身子又废力气,吃的自是会比以往多,不过吃太多了又会涨奶,涨奶可难受了。”
堂奶奶一说就停不下来。
“不过村里人家穷,有些人坐月子,整整一个月就两鸡蛋,连奶水都没有,就不同提啥涨奶了,也就条件好的人家的媳妇儿才会涨。”
第244章
大伯娘闻言想起自个还是姑娘那会儿听到的事儿,说:
“以前听说镇上有个员外家的媳妇儿好像是坐月子的时候吃得太多了,生的孩子又不咋的吃/奶,后来那奶水直接在里头结成了块,听说她是疼得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还去看了大夫,可是镇上的大夫没看好,后头去了府城请了大夫来,听说那大夫把那员外的媳妇儿那个给割了,那员外的媳妇儿才好起来了,也不晓得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村里很少出这种事儿,因此大伯娘不晓得真假。
白子慕听得寒毛倒竖。
吃得多了,还得割?他虽不是姑娘,可还是懂一些的,就是涨奶了发炎嘛!
难道大周治个发炎这么野的吗?一上来就割!!
“哪里用得着割。”堂奶奶笑着道:“就是热水敷一敷,挤出来就行,先前你二婶生安小子的时候,你二叔是天天给她顿肉,你二嫂也涨了,可还不是挤出来了就好了。”
她说的二婶是说蒋小一的奶奶。
白子慕是小辈,这种事儿听了也没什么,堂奶奶见他听得认认真真,笑着拍了他一下:
“你小子有心了,不过小一如今还没怀,你不用紧张,到时她生了,你大伯娘她们会照顾,你个小汉子哪里会懂这些哦。”
白子慕哽了一下。
还到时候?到时候他两个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这些问题还用问?
堂奶奶和大伯娘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晓晓开始扭起身子伸起了懒腰。
她出生已经快一个月了,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不知道是尿了还是咋的,刚一醒她就哇哇大哭。
大伯娘哄了几下,见她没有停,便往屋里走:“大概是饿了,我抱她进去给大丫喂喂奶,白小子你先坐。”
白子慕点点头,和堂奶奶又聊了两句,没过一会儿大伯娘便抱着晓晓出来了。
白子慕:“伯娘,不是说给晓晓喂奶吗?你怎么又抱她出来了?”
大伯娘一副理所当然:“吃饱了啊!”
白子慕:“……”
这么快?
堂奶奶看他目瞪口呆,笑得一脸和蔼:“孩子这么小的个,肚子又才那么点大,能吃得了多少?咱们拿来沾酱料的小碗儿,只一碗她们都吃不完。”
大房家那几个专门拿来沾酱料的小碗白子慕是见过的,听说是张大丫她爹张猎户以前认得人,那人送的,外头雕的花儿很好看,原是当茶杯使,不过张大丫三日回门时,张猎户便把那几个茶杯包起来给张大丫拿了回来。
他一个大老粗实在用不惯那么小的‘碗’,拿来装饭也就能装一口,白子慕也嫌小,觉得吐口浓痰下去,那茶杯怕是都能满了。
晓晓竟然才吃这么点?
他家那两只,可是一餐一大盘呢!
这……
晓晓喝饱了,大概是闹觉,又哼哼唧唧起来,大伯娘抱她起来,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她安静了下来,双眼紧闭,可大伯娘一坐下来,她便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挣得小脸蛋儿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吐了一大口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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