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便宜,后头劈了当柴火烧也不心疼,还有一个大深锅,这种锅锅底很深,京城人喜欢拿来煮水,但拿来卤东西也是好的。
蒋小一就喜欢那哥儿这精打细算的样,花银子好像花自己的,这种才好,不然有些人不懂森*晚*整*理事,总觉银子是主家的,又不是自个儿的,不用心疼,随便买个就行了。
这厨房当初瞧着就大,灶台砌了四个,能随便使,蒋小一在里头忙忙碌碌。
赵鸟鸟和莫小水进来想帮忙,蒋小一没让,让他们去陪客人。
赵鸟鸟热情,和莫小水拉着苏尚卿就往院子里去,苏尚卿似乎不太习惯这种热情,抿着一张嘴,有些无所适从,但却是什么都没说。
老六和小六蹦蹦跳跳跟在一旁。
蒋小二和蒋小三跑屋里找弹弓,这是路上白子慕拿了给他们完的,蒋小二几个很喜欢,他们离城门进,现在还没有晚,可以去城外打鸟。
赵鸟鸟和莫小水去找麻袋,想着等会儿装鸟使。
没人在跟旁了,苏尚卿发现老六和小六一直仰头看他,不说话似乎不太好,于是他咳了一声,问老六小六,方才怎么没一起出去逛?
说起这个老六就有些不太高兴:“爹爹不给咧,他说父亲现在还没考大官,上头还没有人,老六出去很容易被人打死,他不许我出去。”
“啊?为什么?”苏尚卿问。
“因为父亲说老六是好色之徒。”
苏尚卿怔了一下:“……你,你是哥儿吧!”
“是哥儿也是好色之徒。”老六义正言辞,一脸认真。
苏尚卿又哽住了,从没见人把好色说得这么坦坦荡荡的。
前院吵吵囔囔,赵主君拿着扫帚从后院出来,看见院里站了一个陌生的小哥儿,模样十分漂亮,白白净净的,还没问呢!蒋小三先蹦起来:“小外公,这个是小三的朋友。”
赵主君笑了:“哎呦,我们小三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他知道家里这几个孩子有点自来熟。
但没想自来熟得这么厉害,出去一趟就有朋友了。
赵主君看着苏尚卿和蔼问:“你叫啥名字啊?”
“我叫苏尚卿。”
“好名字呢!”赵主君摸摸他的头说。
苏尚卿愣在当场。
蒋小二看见苏尚卿眼睛红了,不由拧了下眉头,却是没说话。
几人让小厮套马车带他们去城外,蒋小一看见老六和小六跟着,放心了,不怕他们遭了坏人,也不怕他们在山里迷了路,老六和小六进了山就跟回家一样,走哪儿都能记得,蒋小一只叮嘱他们打鸟时注意些,别打到自己人。
来京的路上他们蹿树林里去打鸟,莫小水说肚子不舒服,跑草丛里嗯嗯,白子慕在山脚的路边捡石头,后面才从山脚上来,他不晓得莫小水蹿草丛去了,拿着弹弓到处乱打,想找一下手感等会打几只麻雀烤了吃,莫小水也不知道倒的什么霉,被他一弹弓打到了屁股。
后头肿了半个月都没好。
白子慕当时心虚得要命,但还是来了一句:“随处大小便果然是要不得,小一,小二,小三,鸟鸟,还有老六小六,你们几个要引以为戒啊!不然小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日。”
这会儿蒋小一就怕他们回来屁股又肿了。
蒋小二几个想起这个又笑起来,莫小水脸红彤彤叫他们别笑了,蒋小二几个还是笑。
苏尚卿搞不懂:“你们在笑什么?”
蒋小三一边笑一边说:“我们进京路上,小水侄子不讲道德,随处乱嗯嗯,被哥夫一弹弓打到了屁股,大哥给他看,说肿得像包子,哈哈哈……”
莫小水喊起来:“不许说,三叔不许说。”
苏尚卿:“……”
苏尚卿忍了又忍,后头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小厮和丫鬟见着他笑,都愣了。
赵主君和蒋小一见着莫小水羞得要跳脚,乐得不行。
李菜花心疼孩子,却笑呵呵。
赵富民出来瞧见了,也跟着乐呵。
……
白子慕在书房是一呆就呆了一下午。
尚老实在是严,张舒越那嘴毒样大概是跟他学的,一下午白子慕被骂得狗血淋头,都差点怀疑人生了,不过还好他心智过硬,很快就调节了过来。
尚老看他眼神都变了。
这是个厉害的。
寻常人要是被他这么骂,怕是早就抬不起头了,这人倒好,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好像骂的不是他似的。
晚上尚家两儿子回来,尚老两儿子没什么大出息,大概不是读书的料,就勉强考了个进士,又走了点关系,如今只是在朝里当个小官混日子,这是达官显贵的常态。
这帮人手里握了权,底下的孩子要是没出息的,科考都不用考,就能入朝为官。
虽说官职不大,但到底是比平头百姓好。
尚老几个嫡孙则是在国子监就读。
晚上一家人回来,尚老才领着白子慕去认人。
认完尚夫人,认小妾,认完小妾认兄弟,认完兄弟又认儿子,认完儿子又认孙子。
寻常妾室是不见外客的,认的这几个大概是比较得宠,又或者其她的已经不在了,反正除了尚夫人,尚老只介绍他认了三个小妾。
至于儿子和孙子。
真是一串串的,认到后头前头的叫啥白子慕已经记不清了。
真不愧是大家族,这么多人,要是被除个族,怕是六亩地都不够埋。
还是他家简单些,没那么多人。
尚老看他晕头转向,说:“好了,认完人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儿先回去吧!早上我得入宫辅导太子,往后下午未时你再过来同我学习。”
白子慕:“……”
都这么晚了竟然也不留顿饭。
果然是张舒越他师傅。
白子慕前脚走,后脚尚家就开了饭。
等上了菜,尚老却眉头紧蹙:“晌午那小子说给我带了点吃的,在哪儿呢?”
管家犹豫不决,但还是立马让人拿了一壶酒,还有两盘菜上来。
大肠一看就知道是下水了。
还有一个是卤排骨。
每个盘里就装了点。
尚老夫人和几个儿媳看见那大肠,捂着嘴就要呕了,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尚老脸色也不好。
要不是和白子慕接触了一下午,他怕是要怀疑这人是在羞辱他了。
可白子慕不是那等人,人送这些东西,想来是好吃才送。
他夹了一块。
尚老夫人紧张道:“老爷,白书生已回去,这东西……”要不倒了吧。
人在,做做样子倒还行。
人不在,那就不用做样子了。
“你拿下去倒了。”她同一旁的丫鬟说。
可丫鬟还没动,尚老就急起来了:“不许动。”说着又夹了一块,还眼睛发着光叫下人赶紧的给他倒酒。
尚老夫人晓得他嘴挑,一见他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难道这玩意儿真好吃不成?
大肠他不敢夹,排骨却是敢的,尚老夫人也夹了一块,一入嘴就是劲辣爆香。
麻辣软糯。
“这哪里卖的?这肉做的好吃。”尚老夫人说。
尚老也觉香,不过:“咋的就送这么点?”
管家:“白少今儿晌午吃了点,说……说是怕老爷你们吃不惯,丢了浪费……”
尚老:“……”
满桌人:“……”
头次见送礼还自个吃了大半的。
其实也不是白子慕不懂事。
而是晌午那厨娘整的菜端上来了,尚老还压着他,硬是让他看完那一页书才去吃。
结果菜都结油了,白子慕说能不能热一热?尚老却在屋里骂他娇气。
读书人,应以读书为本,吃饭这事儿不是为了享受的,是果腹用的。
赶紧吃,吃完了滚进来。
到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平日厨娘都是掐准时间给他备好饭菜,尚老哪里晓得菜结油了有多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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