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流氓!”
“混蛋!”
这几句不痛不痒地, 对过分舒服的萧寒锦来说压根不算事儿,任由他骂着, 甚至心情大好地扬着唇,半点没受影响。
擦拭过后开始给他抹药, 江以宁微微侧过身子, 曲起膝盖,上面一片薄红,他皱眉:“这里也要来点。”
萧寒锦便默不作声地给他抹着, 深知自己今日有些过分,由着他折腾自己。
一连串儿弄完, 时辰都不早了。
江以宁困倦万分,却还是一边打哈欠一边等着他。
“趴着睡?”萧寒锦低声问。
“嗯。”
萧寒锦便立刻平躺着, 小心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叫他上半身都压着自己, 找到合适的位置,江以宁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番折腾, 导致他们第二日晌午才堪堪醒来。
萧寒锦睁眼见他还在自己怀里,微微抬头看了眼他身上的痕迹, 确实消退了不少,不愧是府城的药,就是管用。
他将江以宁放好,穿戴整齐走出内屋,一脚踏进前厅,就见王秀莲正和小夏小秋摆放早、午饭。
“大嫂。”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桌面,都是清淡的饭菜,“辛苦大嫂。”
王秀莲摆摆手:“你先趁热吃,一会再给宁哥儿热热,我先过去做事。”
“好。”
萧寒锦干脆落座开始吃饭,虽不及在外面酒楼那些美味,但总是别有一番滋味,连带着牵扯从前的记忆,虽然并不全然美好。
包子馅饼和清粥小菜,是从前萧家想吃都吃不到的东西。
他吃过就准备将饭菜放进厨房,刚起身就听到里屋有人在叫自己,他便赶紧抬脚朝里面走去,就见江以宁支着上身爬了起来。
他赶紧过去搀扶,让他趴在自己怀里,轻声询问:“大嫂方才送了饭菜过来,包子馅饼和粥,要不要吃点?”
江以宁往他身上蹭了蹭,嘟囔着:“什么馅儿?”
萧寒锦仔细想了想:“包子是萝卜和肉,馅饼儿是白糖的。”
“那我要吃五个肉包五个馅饼,还要喝一大锅粥!这会饿的能吃下一头猪!”江以宁边说边吞咽着口水,喉咙里的腔肉还有些疼。
萧寒锦嗤笑:“眼大肚子小,等着我拿进来。”
饿归饿,江以宁食量就在那,一个肉包一个馅饼,一碗粥就给他吃得饱饱的,多一口粥都没地方放。
本想着回来就能吃去玩,可昨日闹的厉害,竟是叫江以宁在床上修养了好几日,下地时肌肉里的酸楚才减轻很多。
身体一好,就忍不住要往外跑,嚷嚷着要去山里猎兔子打野鸡。
萧寒锦嫌他烦,又架不住他央求,只能冷着脸带着他去找萧永福,冷着脸给他穿戴好保暖衣物,冷着脸跟着他们去山上猎兔子。
自然,也不是只有他们去。
如今已经冬日,田地里没有活计做了,好些人都闲着无聊,萧永福叫了关系近的几人,连拉带拽的人就多了起来。
他们早就知道萧寒锦早就回来了,只是对方如今身份不同,再不是他们能随便搭话的村野汉子,这阵子也只能按耐着不去打扰,也只有更亲近些的村口刘家和村长万家能随意去,但也都是说些正事。
如今眼看着萧寒锦和他们一同走着,心里边活络起来了。
“寒小子,你们外面生意做的咋样?府城是不是比咱们县城好看多了?”
“不止吧?我听说府城那边都是大宅院,酒楼都比咱们这边高出好几层呢!”
“都能住到府城去了,你们这几年也算是熬出来了!”
汉子和妇人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询问着,倒是都没什么恶意,只是萧寒锦也不愿正面回答他们,万渔村就是因为太小了,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哪都是,他要是透露出自己赚了很多钱,回头就得有人动心思。
他微笑着说道:“买完房子和铺子就没银子了,现在赚的银子都还给钱庄了。”
有些明白的不由得感慨两声:“没事,再过几年都会好过的,你们也别着急,脚踏实地的做事。”
萧寒锦点头:“叫叔伯们担心了。”
话题到这里就该打住了,但还有些好奇的妇人们想继续询问,江以宁突然轻呼一声:“我好像看到一只野兔跑过去了!”
“在哪呢宁哥儿?”
“我咋没瞧见,你是不是看错了?”
江以宁赶紧嘘了一声,朝某个方向随意指了一下:“没看错,就是朝那边跑去了,灰扑扑的,可肥了,婶子们快去看看。”
见他说得这么真,几位妇人们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让谁的跑过去看了,她们自家的孩子丈夫便只能跟过去,免得在山里出事。
江以宁撇撇嘴,他就讨厌刨根问题的,恨不得把人祖坟都刨出来问问好坏。
因着都跑开了,干脆各自都分散开寻找下套挖洞,山里人都是有些手艺的,再加上有猎户跟着,还能知道哪个位置适合做陷阱。
江以宁从没有在冬日有雪的时候来后山打猎过,从前也是在山林外围跑着玩,如今有了机会,也不怕弄湿鞋袜,哪里雪厚往哪里钻,幸好今日穿的红色喜庆,否则钻进去萧寒锦都要找不到他了。
萧永福带着他们往前走,根据猎户说的位置开始找木头、挖洞,陷阱都得挖深些,否则有些猎物自己会顺着洞沿跑上来,不过里面会放些削尖的木头,若是伤到就算跑出去,时间一久都得死。
他们自然不会只看着萧永福动手,江以宁边帮着削木头桩子,边看着那坑洞的深度,只是冬日里土硬,挖了半天也就一个小坑。
“咱们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去?”江以宁叹气,“打猎原来这么麻烦吗?”
萧永福摇头:“等挖好这些就能去猎了,这只是陷阱。”
江以宁哦了一声,怪不得身上还背着好些东西,只是用布包着,他也看不出来,应该就是弓箭了,他从前也是知道这些的,没想到出去这许久,把这些都忘差不多了。
两个汉子吭哧吭哧挖洞,江以宁便专心削木桩,等到差不多后,他也就帮着挖洞,只是有几年不做这种活,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好了,差不多了,这里也不是深山里,不会有什么大猎物。”萧永福说着用干草把陷阱藏好,就带着他们继续朝前走了,还能隐约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
山里的积雪不好化,积雪没过脚背,寸步难行。
江以宁却依旧坚持上山下坡,他要是在别的地方等着,那还有什么乐趣?
他站在田埂上,看着田中央有座破落的茅草屋,不由出声问道:“里面会不会有东西?”
萧永福摇头:“没啥,就是破房子。”
萧寒锦皱眉:“应该是没有的,你该不会想说里面有什么野猪或者山鸡野兔?”
“那倒不是,就是感觉——”
江以宁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三人就听到了粗重的鼻息声,还带着“呼哧呼哧”的声音,不消多想,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原本就破落的木门,瞬间就被里面的庞然大物给撞开了,还真是头野猪!
萧永福和江以宁瞬间扭头看向萧寒锦,后者轻声解释:“我只是随口一说,别担心,只要它不发现我们,我们就能悄悄离开告诉其他人……”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们就看到野猪鼻子时不时拱地嗅着,然后步步朝他们走近!
“大哥,怎么办?”江以宁害怕起来,被萧寒锦抱着都在颤抖。
“我去引开它,你们快点去叫其他人来帮忙,这东西不可能突然这么暴躁,肯定是嗅到血腥味了!”萧永福说着将腰间的砍刀握在手心,弓起腰背,一副随时要战斗的姿态。
萧寒锦自然不愿意丢下,只是眼下确实没有其他办法,方才还能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若是他们闹出动静,野猪发狂起来,说不定会伤到其他妇人们。
“不行,咱们悄悄退远点。”萧寒锦说,“阿宁你去叫其他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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