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还是没有想好到底做什么事,干脆就不再想这茬了,白日里闲来无事就在家看看孩子,或是去酒楼帮忙。
他最是平易近人,每每瞧见熟客会员来,都会送了些小菜,和他们的收益相比不值一提不说,还能叫顾客满意。
这日,他照常招待客人,却迎面撞上了位贵客,倒不是他知晓此人身份,而是那种气质,府城里都找不出来。
身侧还跟着位俊俏的小小公子,一眼便能瞧出他们的关系。
“可还有余下的雅间?”贵气逼人的贵君轻声询问,眉眼间带着些温和以及不易察觉的试探。
说这话时,他身边站着的小小公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以宁。
江以宁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如实相告:“还余一间位置较偏僻的,只是也清净,客人如果不介意,我便带几位上去。”
那贵君微微一笑:“有劳。”
江以宁也没叫其他人,自己便带他上去了,这是他接待的客人,理应如此的。
他带着他们进了最里面的雅间,因着位置和采光不好,这雅间也稍稍便宜些,但内里的布置却是不会逊于其他雅间的,依旧清雅。
一进雅间,那贵君便快速将这里面扫了一遍,确实不曾发现藏匿之处,这才稍微放下心。
江以宁将酒楼独制的菜单递过去,上面画着琳琅满目地菜色和饮品,甚至还上了色,看着格外美味。
“听闻阁下是这里的东家,竟也要放下身段亲自待客吗?”齐杭翻看着菜单,并没有抬头看他,随意点了几个儿子喜欢的口味,便将菜单还给他了。
“我夫君平时事务繁忙,我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江以宁并不觉得接待客人就是放下身段了,反而觉得很有趣。
齐杭微微点头:“我只当你要在家中教子,没得出来的机会。”
提起这些,江以宁便更有得说了:“我夫君开明,不觉得我就得在后院看顾,何况家中孩子还小,有乳母们带着,我清闲的很。”
每每说起萧寒锦,那双好看的眼睛总是流光溢彩,偶尔被外面的日光闪过,眼底像是撒了一把金箔。
亮闪闪的,也叫人跟着高兴。
齐杭也是如此,他甚至很满意的点点头:“你夫君待你很好,他竟都不曾纳妾,可见是真心待你的。”
江以宁面颊一红,他确实听颜伯母说过,有些男子会在妻子孕产期间纳小,以此来解决问题,但二寒从不曾那样,甚至都没动过那念头,以至于他身体好全后,每夜都过得很累。
但这些是不能告诉外人的,因此他也只是笑笑:“我夫君只说‘喜欢’这种感情,是不能分给多余其他人的,我也觉得如此。”
毕竟,他就不喜欢除了二寒之外的其他男子!
齐杭没再多说什么,只笑笑便彻底陷入沉默。
他身侧的小小公子忧心地看了他几眼,他可是知道的,爹爹近日是和父亲吵架了,所以才会出来散心。
因为那些女人们,多得数不清了。
江以宁见状也没再多打扰,微微点头便离开了,想着去后厨叮嘱他们快些做,说不定吃到美味的食物,那贵君就能心情好些呢?
不过他总觉得那贵君有些眼熟来着。
他从后厨出来刚好碰到萧寒锦,他便将方才的事和他说了,问的话都奇奇怪怪的,而且言语间对他们很熟悉似的,他倒是没觉得这些好奇,毕竟他们家的事,整个府城怕是没几个不知道的,稍微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萧寒锦便上了心,也怕是有什么奇怪的人要闹事,他安抚道:“别担心,咱们不做亏心事,若有问题,及时报官就是了。”
“嗯我晓得的。”江以宁嬉笑,“我还以为你要在新酒楼不过来呢!”
“随便过来看看。”萧寒锦语气随意。
“啊?难道不是因为阿祥跟你说我在‘鲜满味’,所以你就从‘有间’过来了吗?”江以宁满脸促狭,“是不是是不是?”
萧寒锦瞬间捏住他两瓣嘴唇,扁扁的,他轻啧一声:“知道不就行了,还偏要说出来逗我?”
江以宁便借着被捏扁嘴巴的姿势,强硬撅了噘嘴,做出亲吻他的姿态来,萧寒锦无奈,将他带到不起眼的角落里重重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江以宁赶紧整理好衣裳,拍拍有些微红的脸,萧寒锦靠着墙壁笑出声:“你这般,好似你我在暗渡陈仓。”
“快小声些。”江以宁赶紧捂住他唇里溢出来的笑意,他凶巴巴道,“这难道光彩吗?”
萧寒锦在他掌心亲吻,片刻后拿开他手掌,学着他的模样低声道:“那我先走了,萧正君好好做事,晚些不要忘了避开你夫君与我见面。”
他说完还意犹未尽地你捏捏他脸颊,将江以宁逗个大红脸,自己畅快离开了。
江以宁愤愤跺脚,看了眼四周,见没人,这才轻咳一声,昂首挺胸离开了。
第173章 你呢
说不出什么感觉, 江以宁一直注意着楼上雅间的贵客,他忘记和二寒说,那两人有些眼熟了, 想着晚些时候回家和他说, 却没成想一进厢房就被拽到床榻上去了。
床幔动荡不停,等再次停下时,他饿的前胸贴后背,早已将这事抛到脑后,只顾着吃饭了。
他用力将碗磕到桌面上, 眼睛看向萧寒锦时好似喷着火,胸膛还剧烈起伏着, 袖口滑落时,还能瞧见手腕上鲜明的箍痕。
“我错了, 别生气。”萧寒锦顺从如流地哄着他, “一会给你敷敷眼睛,都肿了。”
“都是因为谁?”江以宁好气好气,甚至到现在都能感觉到异物在, 略微动动,都能感觉到有东西要流出来!
虽说是自己要求的, 但还是很气!
萧寒锦轻咳一声:“因为我因为我,下次换你来好不好?我保证, 绝对不会再随便乱动!”
江以宁瞬间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确定?你总骗我, 在我这里是不可信的!说!真的假的!”
“我发誓。”萧寒锦立刻伸出手指。
“倒也不用这么……”江以宁挠挠脸,声音沙哑, “我也不是真的就不信你,我最信你的, 你知道的呀!”
“乖乖,你可真好。”骗。
萧寒锦一把抱住他,若是发誓有用的话,想达成目的,只需要献祭数不清的唾沫就好了,哪里还用得着去做实事呢?
江以宁很是自豪地拍拍他手臂:“我好吧?别人家的小哥儿不一定有我好哦,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小哥儿陪你做游戏哦,你要对好,知道的吧?”
“知道,记得实实的。”萧寒锦突然笑起来,学着他从前说过的话,每天都活在夫郎的洗脑中,这感觉真是不得了。
他也好像真的被洗脑了,真就觉得这小瞎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折腾这许久,江以宁第二日果然没能起床,浑身酸软地躺在床榻上出神,活像是被妖精吸干精气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做,但始终想不起来,反倒是累得头昏,干脆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萧寒锦倒是在酒楼碰到了江以宁说得那对父子,他也如常招待着。
“你不记得我们了吗?”齐杭坐进雅间后出声询问。
他自认气质特殊,且身边的孩子也是不同寻常的,不该这样没有记忆点才对。
萧寒锦诧异:“您是头回来酒楼,自是没有见过的。”
齐杭却是笑了笑:“你们这对夫夫当真奇怪,做了好事,都不记心吗?竟还得我们主动找上门来?”
尽管刻意压制着,可那种养育在骨子里的高傲,还是叫他这番话显得有些不太好听,不过因着他笑意满满,反倒多了些打趣的意味。
萧寒锦向来是不会刻意观察姑娘和贵君们的,除非是必要情况,否则都是匆匆一瞥便再不多看。
但此时,听了他的话,却是头次抬眸认真看去,这贵君也就算了,只是那孩子,确实是有些眼熟的。
他突然想到前年在府城,他曾救下一位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小公子,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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