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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里有不少精英打扮的男士正谈天说地，漂亮的女士们陪在身侧，桌上放满了价值连城的美酒，连玻璃杯子在灯光下都像水晶一样熠熠生辉。
宋韵宸没见着Richard和范寻，Alex很有眼色，体贴地说：“您想在这儿先坐坐，还是上楼去？”
“有些客人不太喜欢吵闹，我们有绝对保护隐私的私人套房，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带您上去？”
宋韵宸面无表情地问：“可以，但上楼之前，这边的价目表和你的体检报告给我麻烦给我出示一下吧。”
虽然Richard说了这次的费用他那边负责，但宋韵宸的社畜本能还在，仍留着心眼，就算要玩儿也不能玩儿出事。
Alex笑了笑：“当然，没问题，您放心，我们都是有正规从业资质的，您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到了楼上我给您开瓶酒，坐下来详细解释吧，您放心，这些附赠服务都是免费的。”
宋韵宸默默腹诽，这地方不愧是自由国，竟然随便找个人还有“正规从业资质”。
过了十分钟左右，Alex打完电话回来，神色如常，只是襟前的白衬衫湿了一小块，不知怎么出了一身汗，约摸是店里空调打得厉害，太热了。
他对宋韵宸表示已经安排好了，可以上楼了。
所谓的私人套间相当不得了，宽敞极了。
里里外外由三个房间构成，大到甚至可以在里面散步穿行。有厨房，有客厅，桌上放着盛开的时令鲜花，浴室被三面落地窗环绕，这里楼层很高，向下便能俯瞰辉煌的中央城市，以及卧室内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光看着就十分柔软舒适。
“您先坐。我给您倒酒。”
宋韵宸坐下，看到大理石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叠英文文件，他扫视了一眼，是这家Club的服务细则。
看起来在他们上楼的间隙，已经有人体贴地在房间内准备好了宋韵宸要的资料。
倒还真是明码标价，价格当然不便宜，选择很多，各种玩法都写得十分详细，旁边就放着一支钢笔，可以直接勾选想要的内容。
那笔有些沉，笔身还有暗金的花纹，看起来相当价值不菲。宋韵宸暗暗吃惊，心想这Club倒实在财大气粗，连支笔都如此贵价么？
Alex端着红酒杯回来，坐在宋韵宸对面脸不红心不跳地任他看。
宋韵宸把一叠纸都翻遍了，轻叹了口气，放下笔：“算了吧。“
他转了转那支笔，这是他有些不自在的小动作。
Alex面露疑惑，宋韵宸缓了缓，有些无奈地承认：“抱歉，我好像都没什么兴趣。”
“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房间安静了片刻。
过了会儿，Alex温声问：“您如此拒绝，是有伴侣吗？”
他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从没见过有客人翻了这么多页服务清单却一样也没有勾选的。
温和的，刺激的，别致的，明明样样都有，怎么偏偏对眼前这位看上去疲惫漂亮的男人没了作用，竟对他都完全没有吸引力？
“如果您担心对方介意的话，这边也是提供纯按摩服务的。”
Alex随即向他展示了按摩师执照。
宋韵宸震惊了：“你还真是正规的啊？”
Alex眨眨眼：“对啊，我刚才不是告诉过您了吗？”
宋韵宸：“……“
宋韵宸喝了口手边的酒，过了会儿才说：“我没有伴侣，单身。”
他特意强调。
“好的。”Alex笑道，“不管您有没有，我都不介意的。”
宋韵宸没说话。
他腰酸背痛，下飞机也是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过，倒确实有点想按个摩然后好好睡一觉。
马杀鸡终极爱好者宋韵宸有些心动。
“纯按摩？”
“对。肩颈护理，全身按摩，都有。”
这倒不错。
宋韵宸道：“好吧，那就来个精油推拿，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没问题。”
“那请您趴到那边的床上，把衣服脱掉，我就在外面，您准备好了叫我。”
宋韵宸点点头，他喝完酒，感觉晕晕的，倒也不难受，就是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了。
可能是有点累了。
宋韵宸迅速扒掉一身硬邦邦的西装，只留下里面的裤子，把自己摔进那张看着就很舒服的大床内，雪白的床榻像棉花一样弹了弹。
宋韵宸舒适地眯起眼睛，几乎立即就要睡着了。
好在他还有点意识，叫了Alex一声。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没听到Alex回应。
他又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外面的Alex道：“您稍等，马上来。”
他在等什么呢？
宋韵宸整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了眼睛。
……
……
……
宋韵宸觉得自己大概是睡着了，但是很快他的意识回到脑内，因为听见了Alex进来的声音：“您困了吧？要我把灯调暗一些么？”
宋韵宸反应了几秒，身体有种被人吵醒的不适感，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兴许只是失去意识了几秒吧。
宋韵宸闭着眼没有抬头，他太困了，很轻地“嗯”了一声，尾音软趴趴的。
Alex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模糊低哑一些。
四周的光线如他所言被柔和地调成昏暗。
宋韵宸仍趴在那儿没动，声音从被褥里传出：“你走吧，我不要了。”
声音倦怠，懒洋洋的。
Alex没出声，宋韵宸也没听到脚步声，他想对方应是站在门口没动。
许是因为他临阵又改了主意，终于恼了。
这一晚上，他已经拒绝了对方第二次，想来Alex虽然是个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但到底也是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正常男人，这么打击人家自尊，宋韵宸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他解释道：“我只是太困了，想直接睡了，不好意思啊。”
“老板，现在结束的话，按照我们的规定也是需要全额付款的。”
“您钱都付了。”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嘲讽。
宋韵宸心想Alex刚才是这个声音吗，好吧，他已经不记得了。
总不能是换人了。
难不成他想着傅越时，听谁的声音都像是傅越时？
这也太荒谬了。傅越时不是还在旧金山么？
一提钱宋韵宸又有点舍不得了，这是打工时间久了的人即使富有起来也还存留的通病。
因为钱难赚屎难吃，所以花得很小心，也总是希望物尽其用。
虽然这回是Richard老板的钱。
唉……但浪费很不好。
宋韵宸纠结了一下，瞌睡虫也跑了，他浑身瘫软着妥协道：“好吧好吧，你按。”
Alex应：“好。”
过了一会儿，一只男人的大手抚过宋韵宸脑后，对方拿着一样柔软的东西。
宋韵宸意识到那是一只丝绸眼罩。大概是他之前在大门口惊鸿一瞥，看见Alex缠在手上的那一只。
“戴上吧。”他说。
宋韵宸：“按个摩而已，也要戴眼罩么？这光线这么暗，我也看不清什么。”
“嗯。”Alex解释说，“是为了帮助您更好地放松。”
宋韵宸也懒得多费口舌，闭着眼依对方所言乖乖把眼罩戴上了。
他趴回去，顺口问了句“你声音怎么了？你戴了口罩？”
Alex回答是的，他说自己在服务时都会戴上口罩，因为客人对卫生可能比较介意。如果要脱掉口罩是需要额外付费的。
怪不得听起来声音模模糊糊的。
宋韵宸觉得好笑：“我刚才在那堆价目表里怎么没看见这条。”
Alex答：“这是我个人的习惯，没有现在文件里。”
宋韵宸哼了一声，随口揶揄：“那你除了按摩，在客人要求上床的时候，也全程戴着口罩？不给咬也不能亲，扫不扫兴啊，怪不得在门口都没人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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