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他整颗心脏似乎也变得潮湿,拧一拧,就能挤出很多水来。
Flytimes说:【是的,是很好的晴天,有太阳。】
SSS:【羡慕。】
SSS:【我好讨厌下雨天,每次身上粘粘的,心情也会变得不好。】
SSS:【真希望台风快点过去。】
Flytimes像是突然开了窍,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心情也不好?】
SSS:【有点。】
傅越时思索了一阵,然后给宋韵宸发。
Flytimes:【我给你讲个笑话,在网上看到的。】
SSS立刻道:【好呀好呀。】
Flytimes:【从前有一只鳄鱼炒股。】
Flytimes:【有一天,他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壁虎。】
SSS:【[发呆][发呆]】
Flytimes:【鳄鱼激动地抱住壁虎,说,儿子,炒股炒得,都把你瘦成这样了。】
SSS很捧场地发来一大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SSS:【你的笑话真冷,我感觉好多了。】
Flytimes:【谢谢。】
SSS:【再讲一个?】
Flytimes遗憾地告诉他:【没有了。】
活了二十四年的傅越时,搜遍库存,大脑里也只有一个冷笑话可以用来逗他开心。
第22章 彩虹
宋韵宸记着时间,等足了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傅越时还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就在宋韵宸做完心里建设,正打算出去找人时,终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撑着伞向车停的方位走来。
人是傅越时没错,宋韵宸一看,吓一跳。
虽然撑着伞,傅越时身上却都是水,发梢也湿着,落于高挺的眉骨边。
宋韵宸一时产生种错觉,觉得他好像有点狼狈。
但傅越时怎么会狼狈呢?这两个字应当一辈子都与这个人毫无关联。
傅越时回到车里,宋韵宸忍不住问:“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淋成这样?”
傅越时答:“附近走了走。”
宋韵宸一脸莫名其妙,心说你有毛病啊,什么时候散步不好,大雨天在外面走,把自己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就很好玩吗。
但他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真的对傅越时讲出这话来。
若他只是个寻常妻子,若傅越时只是个寻常丈夫,若傅越时没有重病去世……
如果他们少年结婚,若傅越时只是没什么身份的平民,那到今时今日,七年之痒都已过,宋韵宸大概是会用如此这样轻松随便的口吻说教自己惹是生非的老公的。
但这所有的“如果”都没有发生。
所以他到喉咙口的话也咽下去,什么都没说。
傅越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彤彤的小袋子,递过来。
宋韵宸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包迷你装的彩虹糖。
傅越时浑身是湿的,这包糖却是干的。
宋韵宸记得这大概是他小学时很喜欢的零食。
他小的时候很喜欢这种长得五彩斑斓的东西,但MM豆经常会伪装成彩虹糖的样子被他吃下去,嚼开才发现馅不一样,彩虹糖是正宫,MM豆就是讨厌的、欺骗引诱他摄入巧克力的替身。
彩虹糖和傅越时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维度的物种。
傅越时像看穿他的疑惑,说:“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给我的。”
宋韵宸:“啊?送的啊?”
傅越时:“嗯。”
宋韵宸:“还有这种事。”
傅越时问他:“可能是卖不掉,要吃吗?”
宋韵宸:“不要了吧。”
傅越时:“为什么不要?”
宋韵宸发现自己真的很难跟他沟通,即使再有分寸的拒绝也没什么作用。
他也没有很不想吃糖,只是觉得对大人来说有点幼稚,但傅越时坚持的话,他就只能接受。
宋韵宸徒劳地纠结了一下,从傅越时手里接过那包糖。
他撕开包装,拿了一颗绿色的苹果味,塞进嘴里。
然后把糖果袋还给傅越时。
傅越时接了,没动,看起来只是帮宋韵宸拿着。
宋韵宸吃完了一颗,又拿了一颗同样的绿色苹果味。
然后他没有再过来从傅越时手里拿第三颗。
傅越时问:“还吃吗?”
宋韵宸摇摇头:“不要了。”
傅越时卷起糖果包装袋:“那先收着。”
过了会儿,宋韵宸还是忍不住提出:“你衣服都湿了,这样会着凉吧。”
他纠结老半天了,刚才见傅越时回来,身上湿着,丝毫没有处理的意思。
可能是从前对自己丈夫体贴照顾惯了,宋韵宸礼貌地建议:“我去那边便利店买块干毛巾,给你擦一下好吗?”
傅越时深色的眼睛映着疾风骤雨的乌沉天空,变幻莫测,他说:“好。”
宋韵宸点头,便下车去加油站边上的便利店买毛巾。
许之恒察言观色,早就坐立不安很久,他赶紧也道:“那我也下去吧。”
去便利店只需要经过加油站,有顶棚挡着,不用撑伞。
宋韵宸进便利店逛了逛,在角落的货柜找到了没拆封过的干净毛巾。
货架上摆着好几款,宋韵宸挑不出区别,于是买了最贵的那一种。
出去的时候经过收银台旁边,他看到了傅越时带回来的那种迷你包装的彩虹糖。
宋韵宸已经有糖了,只买了毛巾就出来。
许之恒表示自己想在外面呆会儿,没跟着上车。
宋韵宸便让傅越时坐到后排,否则他不好动作。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傅越时没手吗?又不是二级残废,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擦?
宋韵宸就是脑子里那根筋没别过来。
傅越时出现得突然、毫无预兆,宋韵宸一整天都还处在巨大的冲击中,完全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所以他确实有点鸵鸟的心理,一方面客气地叫他“付越”,逃避相认;一方面,又延续了以前他与“傅越时”相处时的惯性。
他习惯性地在面对傅越时时谨慎,处处小心,神经一直紧绷着,怕他不高兴,也不愿自己哪里没做好,让傅越时觉得失望。
宋韵宸不擅长辜负别人,不想被指责是由于自己的问题导致关系损坏,而傅越时是他所有人际关系中最重要的那个,因他们有一段被外界注视、被法律承认的婚姻。
被丈夫讨厌、被离婚、被抛弃,是他曾经最不想面对的事,没有之一。
但傅越时在他身边时他又觉得安全,可能本质上是因为傅越时是个值得依靠的人,宋韵宸不信任的只有他自己。
很快,宋韵宸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实。
傅越时衣服湿了,宋韵宸要给他擦,就必须得解开上衣。
他们靠得不是很近,只有宋韵宸移动时,他们的膝盖小幅度地碰到一起。
傅越时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任由宋韵宸动作,傅越时什么都没做,却散发着一种浓墨重彩,让人想要亲近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尤其针对宋韵宸,可能因为宋韵宸拥有特定的突触神经元受体,专门负责接收“傅越时”牌出厂的多巴胺递质。
傅越时十分英俊,是那种令人不敢逼视,充满侵略和攻击性的出色相貌,仿佛注视太久,就会被夺去呼吸。
宋韵宸感觉一阵腿软。
不想露怯,转而又觉得自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犹疑了下,稍微退开,用商量着和傅越时说:“要不还是你自己擦吧。”
傅越时垂眼,目光落在宋韵宸低下头后,那一截白净的后颈。
他用很不近人情的声音道:“能不能帮我。”
宋韵宸只好不情不愿地说:“……能的。”
他动作有些温吞,一颗一颗替他解开上衣的扣子。
然后他移动毛巾,慢慢往下。
在努力地心无旁骛,视线却有点没法控制的滑过他凸起的喉结,湿透的衣服下,起伏的肌肉线条,几乎是直白的、让人难以心平气和的视觉冲击……
宋韵宸只看了几秒,就心虚地挪开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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