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吸了一口宋韵宸便受不了刺激地重重咳嗽起来。
傅越时皱着眉将他手指缝里夹着的烟取走,语气中难得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干什么,很好玩么。”
宋韵宸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呛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咳了好几声才停下,眼角泛红,样子十分狼狈又可怜。
傅越时垂着目,微微俯身,顿了一秒。
随后无师自通地吻了下去。
宋韵宸在之前许多个白天没有得到的亲吻终于在接踵而至的蒙昧夜晚降落。
冲动的,强烈的。
傅越时用凶猛的唇碾他,把宋韵宸弄得像飘雨的空气一样湿润,停不住。
像破开某种禁锢,用不太克制地动作反复侵犯柔软的上颚,令舌尖刺痛,令唇齿纠葛。干涸、渴求、潮湿与满足,在滚动中来回往复。
间隙中,傅越时用一种颇为凶狠的声音道:“你想尝味道,这样就行了。”
这个吻与上一个实在太为不同,也许是因为辛辣的烟,浓重的、充满攻击性的情欲在口腔里流窜。
像浑身通了电。
太刺激了。
宋韵宸一激灵,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而傅越时正按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托着,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互相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对方的反应。
一瞬间,宋韵宸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像是某根克制了许久、紧绷到极致的弦,“砰”地一声,骤然断了。
【作者有话说】
赶榜中,今日将掉落超多更新~
第38章 好好教你(二更)
这个凶猛的吻持续了太长的时间。
长到宋韵宸觉得眩晕,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宋韵宸知晓如何讨好取悦傅越时,也知道如何像个熟练的成年人那样迎合,但上次的吻太短,这次的太凶,以至于他一时间毫无准备,完全没了方向。
但傅越时似乎毫不介怀,也不在意他这副糟糕的样子。
宋韵宸迷迷蒙蒙地想,是的,傅越时或许当真不介意,毕竟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最初,宋韵宸接吻的反应差劲,简直像块木头。
傅越时第一次吻他,是在婚礼前夕。
他被傅越时接去傅宅,见傅越时的长辈叔伯们,一大家子人,个个都是好修养的,待客端庄礼貌,只是同样也有股说不出来的疏离藏在里面。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宋韵宸十分紧张,傅越时全程举止得体,话少,没说什么亲昵的举动,只在餐桌上递给他一只外焦里嫩、剔骨的鹅腿,低声询问他饭菜合不合胃口,还有吃饱没有。
宋韵宸当然不敢发表意见,诚惶诚恐地谢过傅越时。用完餐,傅越时送宋韵宸出门,那个夜晚很黑,是腊冬的季节,下着雪。
宋韵宸本就怕冷,何况这吐气都冒白烟的季节。
然而为了见傅家人,他也没敢穿得太臃肿,怕不好看,因此就着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和直筒西裤,外边是奶白色的羊绒大衣。
他一冷就容易反应慢,龟速地挪着步子,自己都意识不到。傅越时倒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撑着把黑伞,慢慢地与他并肩前行。
夜空中落下雪花,刚触到地面就化了。
两个人不远不近地隔着半米远,傅越时陪他走到傅家大宅外头,车等着,远处傅越时的长辈亲眷仍在宅前,看似送客,实则正悄悄观察他们如何相处,好发现他到底有何种勾人本事,能叫傅越时将他明媒正娶抬进家门。
宋韵宸心思是敏感的,他想,傅越时的家人们做足了礼数,但心里恐怕还是不欢迎他的。
他们对宋韵宸的态度更多可能是好奇,还有不解。
傅越时最亲近的家人都不明白傅越时为什么执意要娶宋韵宸,可其实宋韵宸自己也不明白。
宅门庭院外,轿车已等着,宋韵宸谢过傅越时的款待,正要道别离开。
傅越时忽道,你等等。
宋韵宸以为他有事吩咐,便听话地站在原地。
傅越时上前一步,他握着银色伞柄的手微微倾斜。
乌黑的伞面挡住两人的头顶与侧脸,挡住了众人探寻的目光,也挡住了迎面风雪。
毫无预兆,宋韵宸只觉唇上一热。
他意识到什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脑中一片空白。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种很甜的冰激凌,有什么东西化在嘴里,是软的,柔的。
让他平生第一次对这个寒冷的季节产生了些许好感。
傅越时过了会儿放开他,评价道:“以后要好好教你。”
宋韵宸红着脸上车了,回家路上仍在不停想,傅越时临别时讲那话,大约是不太满意的意思。
……
宋韵宸想起往事,走神了片刻。
还没等宋韵宸回过神,他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被傅越时从露台弄回了房间。
宋韵宸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已被放了下来。
骤然一起一落,让宋韵宸整个人都还处在一个有点缺氧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落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傅越时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然后把他翻过来,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
宋韵宸突然睁大了眼。
若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傅越时的意图,那他就是白跟傅越时结婚同处了那两年时间。
熟悉的感觉被唤起,他当然明白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丈夫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意味。
傅越时这个人在某些事上有些特定的习惯,这便是其中之一。
某一瞬间,他竟觉得莫名煽情。
是傅越时,也只有傅越时,会这么做。
也许是面前这个人在他身上留下了某种难以磨灭的印记,以至于即使多年后,宋韵宸仍然保有着他给的后天条件反射,如同身上装了一个专属开关。
他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场面早已不对劲,是自己太不设防,竟主动提出和傅越时住一间房、半夜起来找他……
回想这一连串动作,简直就像主动把自己洗干净……送到某个坏家伙的嘴巴边上似的。
但他对傅越时从来难有防备,从前如此,现在不长教训,依然如此。
“那个,你停……喂,等,等一下!”
见傅越时不为所动,宋韵宸也毫无办法了,只能很破坏气氛地叫:“你听到没,我叫你停下,付越!”
付越这个名字简直就像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保险栓,前几次,只要宋韵宸如是喊对方,就表示他不愿面对、不愿提关于傅越时有关的一切,这个行为简直就像把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一样自欺欺人。
他以为傅越时会就此收手,谁知,这次傅越时却没像先前几回那样轻易揭过。
他强横地掰过宋韵宸挣扎乱动的胳膊,忽然哑着声音说了句:“你没忘记。”
宋韵宸一时没明白,反应了半秒,突然后背一僵。
傅越时指的正是他们起初重逢的那个夜晚。
他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了宋韵宸漏洞百出的谎言——
他知道宋韵宸不止记得李四,记得他中了那香薰后遇见的街边乞丐,因而为了调查李富重新回到了这座镇上,还记得别的。
“那天你在这间宾馆做的什么,说了什么话,嗯?”
傅越时慢条斯理地陈述道。
“你没忘记,也知道我是谁。”
宋韵宸一呆,立即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越时挑起眉。
宋韵宸硬着头皮道:“你是谁?你不就是付越……吗……”最后两个字挤出来,宋韵宸自己都感到心虚了。
傅越时解开碗口的手表,金属扣“咔嗒”一声。
傅越时话里带着些淡淡的嫌弃:“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宋韵宸:“…………”
“别装了。”
宋韵宸背对着他,看不见傅越时的表情,这短短三个字从傅越时口中掷下来,让他莫名觉得十分恐慌。
听傅越时这个口吻,难不成是要同他算总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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