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大怒,一脚踹开李氏,说道:“无知妇人!瑶儿是我嫡孙,嫡庶有别,瑶儿爬得高,更能为我们张氏一族效力,你懂什么?来人!拖下去!”
“不行、不行啊丞相大人!您行行好,就让烈儿这一次吧!烈儿什么都不求,就为这春闱放榜这一日啊大人!大人!”李氏哭得妆都花了,让张魁踹到胸口,喘不上气来,一个劲儿磕头。
门口的侍卫来了,扯着李氏的手臂,就要将人拖出去。
“停下。”张烈轻声说了一句,见侍卫没听到,猛地喊了一声,“我让你停下!”
侍卫被张烈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手一松,李氏就如同打落的蝴蝶,摔落在地,眼睛望着高台上的丞相,声音沙哑地喊:“大人......您行行好......老爷、老爷,您疼疼烈儿吧。”
张烈闭上了眼,说:“张烈愿意。”
张魁喜不自胜,猛地拍了把张文墨的肩膀,说道:“好!好好好!你生了个好儿子!哈哈哈!”
张文墨被他拍得后肩一疼,明明是他费尽一切想要得来的夸奖,却觉得刺耳无比。
轰隆一声巨响,外头又下起了雨。
这梅雨季节就是如此,放榜这日也同样下雨。
孙煜儿躺得好好的,突然起身,把外头打瞌睡的小厮吓了一跳。他的头发糊了一脸,就挣扎着往外跑,说:“放榜了!放榜了!”
小厮连忙将人扶住,说:“少爷,得中午呢!”
孙煜儿撩开头发,“啧”了一声嘟囔说:“原来是梦。”
躺在床上怎么着都睡不着,孙煜儿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有一些睡意,又梦到了放榜,干脆苦着一张脸坐起来。
小厮伺候他洗漱,看着他这一身白嫩的皮肉,心想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孙煜儿是胖了些,但养得一身的白皙皮肉。
小脸蛋圆嘟嘟的,手臂上的肉都特别软乎。跟个小福娃一样,让人看了就新生欢喜。
收拾好这一切,孙煜儿在自己院子里这儿转转,那儿溜溜。小厮从外头回来,说道:“爷......不知道怎么的,张府大门关得死死的,奴才向护院打听,说是这几日感染了风寒,都没出门呢。”
孙煜儿瞪大了眼,说:“可今日是放榜之日啊,再风寒也不能不去看榜吧?”
小厮哪儿知道这些,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懂。
孙煜儿皱起了眉毛,说:“没事儿。我替张烈看去!”
放榜的地方人员众多,孙煜儿看着人群,也想跟着进去挤,让小厮给拦住了。
放榜的人一来,周围就传来各式各样的呼声。
孙煜儿探头探脑,这儿动动那儿动动,就想从那些缝隙中看到有没有张烈的名字。
小厮并不识字,眯着眼往榜上看去,只认出一个“张”字。
周围人很多,把孙煜儿挤到了外围,鞋子都差点挤掉了。他只能捡着自己的鞋退出来,把发带扯紧些,怪自己平日不爱喝牛乳,腿到用时方恨短。
“不愧是丞相的孙子,上了榜呢。”
“那还是差些,我记得张丞相可是一甲中的!”
小厮听到讨论,认定了那“张”就是张烈,费力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带着笑意凑上来,喊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上头有张公子的名字!”
孙煜儿笑眯了眼,说:“走!我们回去!”
这轿夫今日可是劳累得很,大清早就给叫来孙府门口候着。送去放榜,又送了回来。那小少爷激动得直踹轿门,惹得轿夫们叫苦不迭,稳着轿子,生怕把里头人给摔了。
到了张府,不等人通传,孙煜儿就上前拍门,说道:“张烈!张烈!我是煜儿!”
门不给开,孙煜儿跳了几步,被护院拦住。
“我想找张烈,我是隔壁孙府的孙煜儿,你们见过的。”
护院们自然见过,只是二少爷老早就给了消息,谁都可以进,就孙煜儿可不行。他们虽然不愿意得罪户部尚书的儿子,但也不敢得罪自己顶头的主子。
“孙少爷,您回去吧。二少爷他......身体实在是不行,大夫说得好些日子才能好,唯恐传染给您。”
“我又不介意!”孙煜儿说着,又扒开人往里头看。
“孙少爷!孙少爷!别为难小的们了。”
孙煜儿抿着唇,轻哼一声,甩脸走了。
“我这一大清早地替他看榜,一口热茶没给喝,还闭门谢客。”
人走了,护院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张烈喘着粗气,瘫坐在石凳上脸色惨白,护院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来,喊道:“来人!来人!二少爷晕了!”
作者有话说:
勿慌!稳住!我们不会虐的!
第28章 鸡腿
“你这都吃了三碗饭了,一会儿撑着了算店家的还是我的啊?”
文乐撑着腮帮子说道。
孙煜儿瞪他一眼,打了个嗝儿,说道:“又不让你请,你唧唧歪歪个什么。”
“好好好,我闭嘴,你今儿怎么这么凶。”文乐说着,四下打量着问,“怎么不见张烈?你俩平日公不离婆的,怎么,吵架了?”
“不许跟我提他!”
还真吵架了。
文乐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哄了小半个时辰,才哄得孙煜儿说了实话。
“......你说说,本来我就是耍这一个小脾气,这都两日过去了,他竟然一次都没上门找过我!”
文乐皱着眉,说:“这事儿有蹊跷。”
孙煜儿攥着鸡腿眨眨眼,问:“蹊跷?”
文乐点头,不欲说太多,把孙煜儿嘴角的饭扒拉下来,说:“交给我,我晚上翻墙看看他去。”
“好!你替我教训教训他!”孙煜儿说着,比了比拳头,隔了半晌又补了一句,“上次我耍脾气是我不好,你也替我道个歉。”
文乐失笑,揉乱他扎起来的头发。
月黑风高杀人夜。
文乐换了身黑衣裳,避开思竹出了院门,小心翼翼地准备避开府里的暗卫。
“这是准备去哪儿?”
文乐吓了一跳,看向黑漆漆的角落。
傅骁玉拿着一壶酒坐在那儿,一副不解的模样。
“我有事儿,一会儿就回。”
傅骁玉上前拦住文乐,说道:“我还没过门呢,你就惦记爬墙了?”
文乐瞪大眼,说:“谁爬墙了?!”
傅骁玉指了指旁边的墙,说:“你这不是爬墙是什么?”
“你小点声!”文乐压低声音,左右看看,说,“煜儿说张烈最近有些不对,我想去他府上看看。”
“非得这大半夜的去?”
“张烈府里情况复杂,不比咱们,偷摸着去安全一些。”
见傅骁玉点头,文乐松了口气,说:“那我去了。”
“等下!”
“又咋了!”
傅骁玉眼睛亮亮的,说:“我也要去!”
文乐恨不得踹他一脚,说道:“你都不会武功你去个屁!”
“我相公会啊。”
“......你可是男人,能不能别每回都相公相公的。”
傅骁玉可不管这些,揽住文乐的腰,月光下眉眼格外俊秀。
“相公,我还没试过飞起来呢,你带我飞一次吧?”
月亮被黑云遮得严严实实的,为烧杀掳掠的事儿奠定了十分坚实的基础。
他俩落在张烈院门的墙上,看着傅骁玉紧紧抱着自己的模样,文乐竟然生出了几丝保护欲。
他比傅骁玉矮了一个头不止,平日里都是傅骁玉照顾着,猛地两人角色变换,文乐还觉得挺新奇。
两人打量了一番后,才进了院门。
刚推开门,里头就传来一声警惕地问话:“不知是哪位,这屋除开笔墨纸砚以外,可没什么能偷盗的,劝先生早日离去。”
文乐拉着傅骁玉进屋,关了门,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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