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许丝央的声音,还有许丝央的气息。
经过前期的暴怒期,中期的阿修门情绪会更加不稳定, 且还会出现明显的分离焦虑。
这在拥有伴侣并经过结合的半兽人身上会表现的极为明显。
例如不喜欢束缚的阿修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穿上了属于许丝央的衣服。
而阿修门从性.成熟开始, 只经历过三次发情期, 且这三次发情期都是在许丝央身边度过。
可以说,阿修门本人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他对发情期的了解程度还不如许丝央对他的了解深。
——
本来,早上的许丝央会看一个小时的晨间新闻, 了解异种的侵略程度,中午会看一个小时的书, 晚上与民众进行一个小时的交流和互动。
他对自己的时间把控的非常清晰,除这些安排之外,他还会安排其他的事情。
例如参与军队的会议,和议会成员的会面,与利西西国的外交,包括时刻维持身为皇子应该维持的对外形象等所有符合他这个身份应该去做的事情。
哪怕他处在蜜月期,哪怕泊里克国王并不会要求他去把这些事做好,他也会这样要求自己。
毕竟作为未来的泊里克国王,许丝央要时刻做好准备。
万一,泊里克国王突然就死了呢。
许丝央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无法登上皇位。
但是,现在许丝央所有的时间都被阿修门抢走了。
在阿修门比铁还硬的拳头之下, 许丝央成了对方圈进领地的“猎物”。
这让许丝央觉得很有趣。
——
清晨的阳光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新而明亮。
许丝央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 一只手拿着咖啡, 一边看着投影上的晨间新闻。
关于异种侵袭的事件, 利西西国和泊里克国都控制的很好,夹在中间的亚里蛮星也得到了增援和庇护。
安宁和谐的日子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嗯, 平静。
“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老子要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二楼走廊传来阿修门暴躁的声音,还有乒里乓啷的动静。
没过多久,两条机械臂被丢了下来。
其中一只砸裂了投影的机器,另一只砸碎了许丝央面前的茶几。
许丝央面不改色地喝了口咖啡,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
三。
二。
一……
穿着一件白衬衫的阿修门噔噔噔地跑到许丝央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比起许丝央修长俊挺的身形,阿修门无论是肩还是胸膛都更加宽阔。
属于许丝央的衣服穿在阿修门上极为勉强,胸前的扣子根本扣不上,可即便是敞开,衣服也紧绷绷地拉出了直线,仿佛随时都能崩开。
裤子倒是很合身,只是将阿修门的臀部包裹的极为圆润。
“怎么了。”许丝央抬起眼眸,将咖啡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阿修门不说话,只是一股脑冲进了他怀里,力道比牛还大,差点把他的肋骨撞断。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低头看向紧紧抱着他的阿修门。
“怎么了,吵架又吵输了?”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玫瑰花的刺是毒,许丝央的温柔也是毒。
阿修门无法抗拒许丝央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这会唤醒他内心深处那口干涸的井,所有的渴求和依恋都会一股脑的向许丝央索求。
就好像阿修门还是在荒漠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阿修门,是海岛上干渴的人鱼,是密林中迷茫懵懂只能等待和期盼许丝央的宠兽。
阿修门深深地嗅着许丝央身上的气息,将手上那截腰抱的更紧。
涌动的冲动让他感觉到了一阵渴意,无法自控的情绪杂乱无序地冲击着他的胸腔。
“我要杀了它!”阿修门眼里迸发出一抹嗜血的红光。
许丝央将阿修门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掐着他的下巴说:“可它是杀不死的机器人。”
阿修门眼里的红光消失,顿时变成了夹杂着愤怒的委屈。
“我讨厌机器人!”
许丝央笑了,他轻轻地抚摸着阿修门的脸颊,眼神也变得深邃而柔和。
二十三岁的阿修门和十八岁的阿修门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属于阿修门的青涩在一点一点的被许丝央抹平,年轻的身体也逐渐走向了成熟。
在阿修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他这具身体慢慢变成了许丝央想要的样子。
许丝央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深深地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突然问,“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许丝央心里异常坚固的冰山裂开了一道缝,吹进了无孔不入的风,带来了一丝让人心脏下沉的危险感。
许丝央抿着唇,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阿修门的瞳孔。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我……”
阿修门张开嘴的瞬间被许丝央捂住了唇。
许丝央看向阿修门的眼神没有移开,他捂在阿修门嘴上的力道却像要让他窒息。
在阿修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许丝央心里的冰山裂开了更大的缝隙。
有时候内心的防线比铜墙铁壁还要坚韧,但有时候又像薄纸一样脆弱。
在阿修门即将说出口的那瞬间,许丝央突然就不想承受碎裂的代价。
“你该休息了。”
片刻之后,许丝央偏过头,拉着阿修门往楼上走。
注视着前方属于许丝央的背影,阿修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
休息是一个信号。
用来掌控和束缚阿修门难以控制的情绪和过度旺盛的精力。
被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阿修门配合地打开了大腿,被情.欲浸染的双眼闪烁着灼灼的光。
许丝央站在床沿,看向阿修门向他敞开的身体。
发情期中的阿修门没有了作为人的理智和羞耻心,只有野兽最原始的冲动。
而此刻的阿修门顺从的不可思议。
许丝央看向阿修门的眼神幽幽的像看不到底的深潭。
他忍不住想,现在的阿修门会不会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会不会只要是在阿修门身上留下了气味,阿修门就会记住对方,哪怕这个人不叫做许丝央也可以。
许丝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多疑的情绪。
这种念头就像缝隙里发出的芽一样茁壮生长,难以忽略的同时又挑战着他的理智。
都是阿修门的错。
是不稳定的阿修门挑动了他失控的情绪。
他张开手,一条银光闪闪的鞭子出现在他的手心。
“啪”的一声,阿修门的腿上留下了一条刺目的血痕。
阿修门颤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你的错。”许丝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修门的眼睛。
“啪!”
这次擦过了阿修门的胸口。
阿修门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许丝央不说话,只是看着毫不反抗的阿修门,他心里翻涌的冲动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失控。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鞭子,“啪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不到片刻,阿修门的身上就布满了凌乱交错的痕迹。
最后许丝央对上阿修门那双自始至终都看着他的眼睛,他拿着鞭子的手一抖,打上了阿修门的脸。
许丝央浑身一震,心里的冰山摇摇欲坠。
他说不出话,心里积压的郁气也流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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