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门烦躁地“啧”了一声。
忽然,旁边响起了护卫队长的惊呼声。
“国王,国王你怎么了!”
国王已经坚持不住的晕倒了。
——
利西西国王毫发无伤,就是一直嚷嚷着要回利西西国,吵的人头疼,直到雪美人王后一巴掌扇了上去才老实下来。
二皇子看到利西西国王红肿的脸,想嘲笑对方,结果一动就疼出了眼泪。
泊里克国王伤的比较重,简单的处理过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泊里克国。
利西西国王见泊里克国的人走了,也想走,但捂着半张红肿的脸看了雪美人王后一眼,又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在这里过完属于你们的蜜月期。”雪美人王后懒散地掀了掀眼皮。
亚里蛮星遭到了异种的攻击,泊里克国和利西西国也不会太过太平。
两人回去了还要为自家国家出力,不如留在亚里蛮星,还能拥有更大的自主权。
“知道了。”阿修门双手环胸地站在一旁,眼神却一直往许丝央的手上瞥。
他看着许丝央满手的血就觉得烦。
脆弱的人类是想就这样失血过多的死掉吗!
“多谢王后。”许丝央礼貌的道谢。
雪美人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见终于能走了,利西西国王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到了王后身后。
许丝央侧头看向阿修门说:“走吧。”
阿修门冷着一张脸,头也没回地跨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都有些凝滞。
阿修门不愿意和许丝央坐在一起,盘腿坐在飞艇的顶端,风将他的黑色短发吹的一团乱,他臭着一张脸,连路过的鸟都不敢在他面前扇动翅膀。
直到回了玫瑰庄园,许丝央下了飞艇,一直等在庄园里的管家看到许丝央受了伤,连忙急切的要来为他处理伤口。
许丝央却说了句不急。
就是这一句不急,只听到“嘭”的一声,飞艇被阿修门一脚踩塌。
踩塌还不够,在阿修门超强的破坏力之下,整艘飞艇都成了一摊破铜烂铁。
管家先生:“……”
又要购买新的飞艇了。
阿修门一脚将踩碎的飞艇踹了出去,大步流星地走到许丝央身边,二话不说就将许丝央拽进了门。
管家先生怕他们打起来,立马跟了上去,却见阿修门粗暴的将许丝央推倒在沙发上,环顾一圈,凶狠的眼神定格在嵌入墙面的柜子上。
“声控……”
管家先生话还没说,阿修门就一拳击碎了墙面,拿出了里面的医药箱。
“……”
管家先生想说有专业的医疗修复仓,可对上许丝央看过来的眼神,管家先生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看来这里是用不上他了。
管家先生沉默地退了出去。
阿修门身为一个自愈能力超强的半兽人,几乎鲜少有处理伤口的时候。
在他看来,只有那些孱弱不堪的人类才会连蹭破点皮也要细致的处理。
他们流血过多会死,伤口感染会死,哪怕只是疼也能疼死。
脆弱的人类太容易死了。
医药箱有一个小暗扣,往里摁就能打开,阿修门却直接用手将医药箱粗暴地掰开,边缘出直接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看着阿修门那幅满脸不耐的样子,许丝央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
里面的药品非常齐全,但通常只是用来处理一些跌打损伤和刮蹭伤。
像许丝央这么严重的伤,这些药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阿修门也不懂,只是觉得受伤了有药就行。
反正他理解的普通人类都是这么处理的。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些药该怎么用,许丝央也不说话,一点也没有要主动帮他解释的意思。
阿修门的烦躁越来越盛。
他将里面的药翻的一团乱,怎么看都看不明白,最后火气上涌,丧失理智之下,他一脚将药箱踹了出去。
“废物!”
也不知道在骂谁。
阿修门站在原地,胸口因为怒气不停地起伏,那双眼睛都冒出了凶狠的红光。
许丝央看了阿修门一眼,弯腰将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
阿修门看着弯下腰帮他收拾狼藉的许丝央,心里翻腾的怒气更加旺盛,可除此之外,却又有另一种更加别样的感受。
垂落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尖利的指甲握进了手心,阿修门抿着唇,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许丝央侧头看向了他。
阿修门垂着眼,脸在层层上涌的热意中又胀又烫。
在这之前,可从没见过阿修门在发完脾气之后还会主动收拾。
许丝央的眼神存在感极强。
在将阿修门看的恼羞成怒之前,许丝央收回了目光。
“这瓶可以用来消毒,这是清创,这是止痛,这是……”
许丝央一边捡一边温声细语的讲解。
刚开始阿修门没有听进去,后来才在许丝央轻和的嗓音中慢慢静了心。
多亏管家先生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今天这一幕,大部分药品都没有损坏,仍旧完好无损的装在药瓶里。
许丝央的小臂被腐蚀掉了一大块肉,在那条修长白皙的手臂上格外刺眼。
伤口上还沾有一些异种的粘液,依旧在小幅度的腐蚀许丝央的血肉,可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这一路上连一丝一毫的痛苦都没有表现出来。
阿修门想到了之前许丝央在死亡密林被他打伤时也是这样,对方哪怕用那些时间换一身衣服也不会去处理伤口,而脸上又镇定自若的好像没有受伤。
想着想着,阿修门又开始觉得生气,下手的动作也粗暴了很多。
消毒的药水浇在许丝央的手臂上,发出了滋滋的细响,化开的血水一股一股的延着许丝央的手臂流淌,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可怖。
而许丝央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平淡的眼神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
简单的消过毒之后,要把许丝央的腐肉剔掉。
阿修门拿出了刀片,要动手的时候,他抬眼看向了许丝央。
“接下来会很疼。”
许丝央轻轻地看向他,“无妨。”
阿修门收回视线,没有犹豫地剔去了许丝央焦黑的血肉。
浓烈的血腥气刺进了阿修门的鼻子,阿修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许丝央温声问道。
阿修门垂眸问,“你不疼吗。”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大滩大滩的血往外溢,不到片刻就浸湿了阿修门的手。
阿修门杀过无数的人,撕裂过无数具尸体。
他当然知道血的味道是腥的,温度是热的,触感是浓稠黏腻的。
可这是许丝央的血,在那条瓷白的手臂上蜿蜒而下,流进了他的指缝,突然就从没有生命力的黑白带上了鲜艳的色彩。
阿修门握紧了手里的刀片,低声说:“我会还的。”
许丝央眸色幽深地看着阿修门在他面前低垂的头,没有说话,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2
看着手上晕出了血色的绷带,许丝央细细地欣赏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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