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脑子里闪过好些词汇,最终定格在“彩绣辉煌”上。
这身衣服很端庄文秀,江知与各处动作都轻微,表情都比平时收敛,眼波流转间,又传情带媚。
他不问“好看吗”,而是说:“带劲吗?”
谢星珩听笑了。
“那必须的啊。”
得不到才惦记着,真穿到身上,也就那么回事。江知与不好意思穿到外面去,感觉怪怪的,好大的盛装,跟日常生活格格不入。
谢星珩感觉还好。
“你是忙久了,素惯了,我们刚认识那阵,你走路都叮叮当当,卸妆时,桌上琳琅满目。这会儿跟从前的配饰数量差不多,就是衣服花样变了。别不好意思。你这么好看,别人还不好意思看你。”
江知与这才挪动步子,在房间里走动。
绣鞋上装饰品也多,走路时,鞋面在裙下若隐若现。
谢星珩在旁看着,等他走到身边,才伸出手:“走,咱俩出门转转。”
江知与定定看他两眼,从他眼里看见满满的爱意和欣赏喜悦。
江知与把手递给他,还没眨眼,就有两行眼泪落下。
不知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具体感受,眼神相对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是珍宝的感觉。
好像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去改变什么,谢星珩就会喜欢他。爱他最初的样子,也爱他成长过后的样子。不会计较他有什么缺点、小毛病,只会当陪着他,一起往前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谢星珩问他怎么哭了。
江知与说不知道。
夫夫俩站原地对视一会儿,谢星珩给他把脸上的泪珠擦掉。
“真是有颜任性,还好没化妆,不然都哭花了。”
江知与抿唇压笑,眼睛蒙着水汽,弯弯一笑,像两弯月牙。
谢星珩低头:“我知道了,我对你美貌的最高夸赞,应该是有所行动的。”
他在江知与的唇上亲了下。
江知与推了他一下,催他:“还要不要出门?”
要的。
今天出门转转,看看当地的风景民情,是夫夫俩难得的二人世界。
当地寺庙、道观尤其多,入乡随俗,两人也过庙烧香,看看不同寺庙道观的不同光景。
江知与有了“集卡”思想,每到一处,就要抽个姻缘签,看哪家的签文最合他心意。
谢星珩就很俗了,到哪里都要拜“考神”。
嘉源省是个省城,他们以游玩为主,不急不赶,一天的时间,就逛了客栈周边的地区。
这也够了,两人很满足。
晚上一番温存后,假期就彻底结束了。
谢星珩开始“上学”了,早出晚归。
江知与也在嘉源省的糖厂去巡厂,把这里的情况了解过后,做细微调整,回家总带着本子书册。
夫夫俩桌上都是书,两个宝宝看着,也要模仿。
他俩有布艺字卡,现在也拿着窝在爹爹身边看。
江知与看一眼,两个宝宝都把字卡拿反了。他失笑,宝宝也望着他笑。
他跟谢星珩说:“你也不管管。”
谢星珩看了眼,帮着宝宝们把字卡拿正。
“果然当爹就得言传身教,他俩居然不玩玩具了。”
“玩具”触发关键词,两个宝宝现在就要玩玩具了。
谢星珩:“……”
我怎么这么乌鸦嘴。
自家孩子,能怎么办?宠着呗。
待到正月结束,他们一家人再次上路。这次多了个孟培德。
孟培德的几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人却孝顺,知道父亲要去丰州县,几兄弟都抢着陪同照料,最后是小儿子优胜,携带妻儿,跟着同行。
因路上多了人,也有别的小孩,谢星珩跟江知与实行“对比教育”,拿捏小宝宝的“好胜心”,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还要硬夸:“我家宝宝真棒,这都没哭,是个小男子汉了!”
天玑宝宝爱听,一天换着花样来,早早背上了“偶像”包袱。
锦鲤宝宝懒一些,听多了就不想听。但他爱学着哥哥,也暂时有效。
两家人这么忙里偷闲的赶路,于二月下旬抵达丰州县。
二月里,又是一年新春到。
丰州县的春季活动,又做了调整。
县城里,以街坊为分区。乡镇里,以村落、具体的坐标点为分区。
领养活动,具体到各个分区,省得百姓们大老远的跑来排队,挤挤攘攘,耽误工夫也耽误事。
这一举动,又是全城皆夸。
今年,县城里的肉铺扩大了。还是李屠户做老板,他儿子出来开了分店。
两家店,除了猪肉之外,都有新货到。
鸡、鸭,偶尔会有羊。到了季节,也会卖鱼。
两家人从北门进城,一来就看见了肉摊。
孟培德的小儿子孟笃行惊讶道:“这么大的肉摊?”
比嘉源省的肉摊都大!
足足占了两家大铺面的面积。
临近城门,街道宽而短,一家肉摊,就占了半条街,门前客人还多。
近了再看,发现肉类也多。
丰州县竟然如此富贵吗?这就是富贵县城的底蕴?
江承海跟他介绍:“这是一家分店,总店在东南边,那才叫一个大,全县最大的肉铺。都是李家的,李屠户现在是猪场老板,养殖场的鸡鹅猪羊,鱼塘的鸭子和鱼,都会给他们家供货。”
当初签了协议的,要保证李屠户的年收入。
而且江家各处都沾边,做生意守着本心,不会看见钱财就想捞一把,说带着他们挣钱,各处扶持很到位,没做膈应的人事出尔反尔。
孟培德想下车走走,这一路马车坐着,他骨头都酸软了。
谢星珩就让其余人先回家,他陪着逛逛。
谢星珩出去快一年了,期间过了年,对百姓们来说,就是一年。
他长相很有辨识度,成年人了,轻易不会长变样。
刚下马车,就有百姓认出他来。再才往前面的马车看。
好多人都喊着说:“江家的人回来了!我看见他们的车马了!”
无一不喜悦。
说着话,就有人招呼谢星珩去喝茶吃饭,说他赶路辛苦了。
谢星珩都笑眯眯回应了,跟乡亲们问好,挑了个茶摊,带孟培德喝口热茶,脚踏实地的,在市井里吃碗面条。
孟培德不想宣扬身份,谢星珩就说他是嘉源省来的孟老爷:“过来看看我们这里的情况。”
百姓们在江家的熏陶下,已经懂得“投资”“合伙”的意思,他们还知道“考察”。
这也不多说,就给孟老爷看看丰州百姓的热情!
孟培德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哪个地方的百姓,对某个商户如此热情。
他们是把江家当自己人了,也当谢星珩是自家孩子。一年不见,又是忙着给丰州县传美名,又是关心谢星珩在外头的情况。看得孟培德连连称奇。
他奇,他就说。
百姓们还有话等着呢。
“哎,没法子,谁让我们是‘衣食父母’呢!”
孟培德收到过学生们寄的信件,知道“衣食父母”的意思。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吃过饭,他们沿街逛着。
谢星珩给他介绍。
江家现在的生意种类,带动的行业有哪些,春季时主要的活动是什么。
除了家禽家畜的领养,谢星珩还有一个“扶农”计划。
“家里得了百匹牛羊的赏赐,牧场那边在配种。我之前就设立过‘最佳农民奖’,当时的奖励是实打实的银子。让会种地的农民不要藏着,出来教人,名利双收。
“后来牛崽增多,公牛就可以落实到各个地方。买卖的话,数量不够,所以另想了巧思,把最佳农民奖的奖励替换,这是可以直接免费拿到牛崽的。不想要,兑换成钱也可以。百姓家有头牛,是倍有面儿的事,牛还能耕地,他们都会选择牛。为此,也会更加努力的种田。因为我在最佳农民奖之外,还设立了‘劳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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