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与Beta。
天差地别啊。
裴渡拉着他走向茶几,打开了餐盒。
闻凇意点的素面已经坨了,幸好和汤分开装,裴渡把汤倒进面碗,用筷子打散成坨的面,又把配菜一一倒进面里,小碗装的葱花和姜丝被他倒进了垃圾桶。
他把筷子塞进了闻凇意手里:“快吃,吃完你还要给我这个虚弱的病人喂饭。”
闻凇意握着筷子,在面里搅了搅,目光透着些欲言又止。
闻凇意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入坐他身旁、直勾勾瞅着他的裴渡眼中。
“你想说什么?”
闻凇意缓慢地看向他,又垂落视线,想了一下,才说:“莫瑜找你,只是来感谢你吗?”
裴渡视线在他脸上划过一圈,却没有找出任何异色,他放弃地说:“不然呢,还能有什么事。你这么关心干嘛?难不成......”
裴渡不自觉将嗓音放低,放柔,藏着双方都难以察觉的试探:“难不成你在吃醋。”
闻凇意眉心一跳。
他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这真不是个好兆头。
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会吃醋。
而且吃醋是什么滋味?像裴渡昨晚那般歇斯底里、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他那般吗?
可他并无太大感觉。
闻凇意摇摇头,搪塞说:“不,我是觉得,他为什么要空手来,不应该提点东西感谢吗?口头感谢太没有诚意了。”
裴渡有气无处发:“你走神走半天,就在想这些?”
“不然呢?”闻凇意说,“不然我们打个赌好了,等沈郁他们放学,肯定不会空手来。”
裴渡似是被他打败了:“他没有空手来,我不需要而已。”
闻凇意松了口气,语气平平:“哦!”
裴渡:“......”
这个Beta真是气死他了。
他气不过,抢走闻凇意手里的筷子,端着碗,捞着面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闻凇意阻拦说:“这是我的面,你的那份......”
“你真小气,花我的钱,还不舍得给我吃口面。”裴渡夹着面团了一团,递到闻凇意嘴边:“吃吧。”
闻凇意偏头,避开:“......我、我自己来。”
“我喂你。”筷子固执地追上去。
“裴渡,你不要这样。”闻凇意忍无可忍,气鼓鼓瞪着裴渡。
“吃呀,我一个病患伺候你,你忍心拒绝?还是你在嫌弃我口水,我们亲都亲了,你敢嫌弃一个试试。”眼见病患又要炸毛。
“我……好吧。但你不要再提,那不过是......”闻凇意妥协,低头把面吃了,未完的话有几分无奈和懊悔。
他就不该擅自越过那条线,现在好了,撇又撇不清,说又说不清,还不能堵住人家的嘴不让说。
裴渡不气了,又笑了,团起一团面,又喂他。
闻凇意吃了。
一个喂。
一个吃。
一碗面大部分进了闻凇意肚子。
闻凇意去打开裴渡那份,大少爷一脸坦然坐他对面,张着嘴巴,就等着他喂。
闻凇意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裴渡很幼稚:“好啦,该轮到我伺候大少爷吃饭了。”
......
林澜和莫瑜一道离开,车上,林澜盯着莫瑜的侧脸,欲言又止。
莫瑜却很平静,回视他:“想说什么就说,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变了个人。连话也少了。”
林澜对视上那双高贵的皇室蓝眼眸,就有几分心慌,他把视线滑到窗外,不紧不慢掩饰下对裴渡的那份悸动,说:“阿瑜,你真的又要马上离开吗?你不怕裴渡被那个Beta抢走吗?他现在对那个Beta很不一般,你要是不留下来,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裴渡被抢走。”
“这有什么关系,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被抢走了,说明本就不属于我。我生命中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爱情不值一提。林澜,我希望你也能懂,不要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
“而且......”莫瑜皱起眉,像是被困扰住了,似在斟酌着怎么说出口。
林澜说:“而且什么?”
莫瑜淡笑着说:“你不觉得裴渡,已经要被抢走了吗?我虽未与那个Beta见过面,但我听朱主任说,他很聪明,也很优秀,如果对手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倒是很乐意主动抢一抢,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拿到学位再说。”
他不喜欢莫瑜这么评价闻凇意,情绪激动地愤愤反驳说:“他不过是靠着裴渡给他补习才有这样的成绩,那个Beta诡计多端,总是耍手段,他靠着你的脸抢走裴渡,靠着你的脸抓乖卖俏讨好裴渡身边人,讨好裴渡双亲。”
“很多同学,总是拿你们作比较,贬低你。这样的人,我瞧了恶心。”
莫瑜倒是不在意,眨了眨眼睛说:“难道那个Beta没来之前,同学们就不是这样指摘我了?傲慢、刻薄、挑剔、难以接近,就连黎括......不也说我是刻薄鬼,说我冷血薄情,讨厌我吗?”
提起黎括,莫瑜眼中一抹黯然浮现。
他就是不肯见自己,躲着藏着,拉黑自己的所有方式。
明明是做错事的人,却还那般的理直气壮。
林澜似乎还想说,莫瑜屈指揉着眉心,抬手制止:“你对那个Beta恶意很大,我希望你能客观点看待他。将来即使我和裴渡结婚了,如果他想养着那个Beta我也会同意的。”
林澜:“你疯了?”
莫瑜笑了笑:“这有什么,我父亲外头的情人数不胜数,我母亲要是较真,恐怕一天都难以安生。我倒是觉得......”他收起笑意,表情有些凝重,喃喃道,“那个Beta和我长得很像,实在是太像了。”
父亲说调查不出那个Beta的身世,究竟是调查不出,还是父亲自己亲手瞒着。
若是那个Beta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那他就无法再说这种漫不经心的话了,至少不能让人把巴掌借着他的手,扇到他母亲脸上。
林澜说:“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莫瑜不想再聊下去,阻止说:“好了,别再说了,我很累。”
明明温和的语气,却带着让人不容反抗的气势。
林澜抿着唇,眼眸充满了对闻凇意的厌恶。
既然莫瑜不赶走他,那他亲自把他从裴渡身边赶走。
想到手机里的音频,林澜又有几分得意。
......
沈郁他们一放学,就两手空空来了病房,两个霸占着客厅沙发,吃着茶几上的水果,看着电视,一个躺在病床上给他的公主换装。
仿佛不是来看望病人,而是来度假。
就连裴渡脸上浅淡的巴掌印也视而不见。
闻凇意:“......”
裴渡浑然不在意,一味地戏谑看着闻凇意。
闻凇意坐在单人沙发,撇开脸,不理会裴渡,心说有什么好得意的,这几个人天天上你家,与你的关系自然和莫瑜不一样,两手空空也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三人吃完,又陪裴渡唠嗑一会,就打算起身告辞,赶回去上晚自习。
闻凇意跟着站起来,说:“那我也……”
沈郁摁住他,又将他摁回了沙发,笑眯眯说:“闻凇意同学,已经帮你跟班主任请好假了,不用谢我。”
闻凇意:“......”你他妈,真是对我太好了。
裴渡懒洋洋把玩着闻凇意修长的手指,懒散说:“明天就回学校了,少上半天又死不了。”
闻凇意憋屈地说:“你不用听你都能拿满分,我一个熬夜苦学的人,少听半天课,肯定要命,要不......我还是跟着他们走吧。”
“明天叫高峰把笔记本借你抄不就好了。”
沈郁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车坐不下。”
林北司多有眼力劲啊,两只耳朵塞着耳机,闷头就往外走。
宋宁帆笑嘻嘻睁眼说瞎话:“真坐不下,沈郁的车,就只能四个人坐。”
闻凇意心说,放你们的屁。
上一篇:玄学算命,但五岁半
下一篇: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