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晚上和莫瑜吵架了,你不该牵连我,我是无辜的嘛。但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先给你拉琴,我跟你道歉,以后你想听我拉小提琴,我随时可以给你拉,至于喝酒聊天,我们时刻在一起,你想要随时都能实现。”
“而且,既然莫瑜回来找上你,你应该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黎括说莫瑜很高傲从不低头,但莫瑜对你低头了,你以前那么喜欢他……”
这一刻,裴渡深刻意识到,闻凇意不在意,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他一心认定自己把他当成了莫瑜。
闻凇意根本就没有心,病房的那个吻,他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捉弄,自己却要为此患得患失、魂不附体、连心都遗落在他那。
“谁稀罕。”裴渡鼻腔收缩,酸痛无比,他眼睛蔓上血丝,手掌紧紧箍着他双腕,似要把他攥断般。
看闻凇意猛然蹙起的眉心,体内浮起报复的畅快,逆着璀璨灯光,他倾身,压向闻凇意,将人压在了茶几上,嗓音破碎说,“我不稀罕这些你对黎括做过的事重新对我做一遍,我从来就不要别人剩下的。”
“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先给黎括拉还是给别人拉。闻凇意,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想要索取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你想要什么?”闻凇意被牢牢压制,仿佛游鱼困于网,无法挣脱,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凭本能挣脱。
“你很快就会知道。”裴渡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我、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闻同学:你别总对我发疯。
裴渡同学:你为什么又找黎括?我哪点比不上他?
小闻同学:你该和莫瑜在一起了。
裴渡同学:我信息素比黎括好闻,眼睛比黎括好看,我学习比黎括好,我家比黎括家有钱,他有什么好?
小闻同学:你怎么还不娶莫瑜做老婆。
裴渡同学:呜呜呜,你不要和黎括好,你和我好吧。
(嘿嘿,和醉鬼聊天就是这么地愉快。各聊各的,依旧能继续聊下去。)
◇ 第60章 别哭(有副CP的受出现)
闻凇意在一个窒息的怀抱里醒来,他知道那是谁,理智一点一点回归身体,昨晚客厅茶几发生的一切也如同拼图碎片,一片片拼好。
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又慢慢睁开眼睛。
他躺着的地方,是属于他的卧室,可他的身边,还躺着裴渡,熟睡中的裴渡,呼吸在他耳边萦绕,裴渡的手绕过他腰际与他十指相扣,他紧紧贴着自己,密不可分。
时间节点往回跳跃,画面断断续续的。
他记得,裴渡问他为什么喝酒。
裴渡说他不开心......裴渡说他快要嫉妒疯了......裴渡说他不稀罕,他不要别人剩下的.......
裴渡将他压在茶几吻了他,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强势。
紧接着,他的上衣被丢在了一楼,袜子和拖鞋丢弃在一二楼楼梯之间,他的反抗被镇压,被裴渡抵在二楼卧室门任他深吻索取,后面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闻凇意手脚骤然冰冷,脑海里只有一道温柔而严肃的告诫——不要用你的身体做傻事。
......
时间回到三年前。
雨夜寒凉,十五岁的闻凇意在那座灰色的监狱门口固执站着,不避不躲,任由雨水冲刷。
监狱拒绝闻凇意探监,拒绝的理由是这座监狱里的犯人十恶不赦,没有资格获取探监的权利,只有执行死期的那天,才有资格和家人见一面。
闻拂雪,担着防卫过当、蓄意谋杀Alpha丈夫的罪名,被判为无期徒刑。
门岗同情他,撑伞上前,劝他离开,劝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摇摇头,把伞留在他身侧,返回岗亭,抱有同情的目光,仍旧留在他身上。
少年漂亮而充斥着绝望的黑眸盯着拔地而起、千丈高的灰色牢笼,里面关着他最爱的人,却再也无法活得自由,他面上一片死寂。
一辆挂着煜安市军部车牌的汽车开进监狱,两个小时后,又开出来,皆与闻凇意擦肩而过。
但......也许是上天眷顾,车子停在了五十米外,军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衬衫打底,气质斯文温润。
看上去非常优雅温润的一个Alpha,他撑着伞,不紧不慢踱步到闻凇意身边,将伞撑在了他头上。
声线在嘈杂的雨声,镀上了一层温色:“你爸爸,是叫闻拂雪吗?”
闻凇意仰面看向他。
男人轻启薄唇,说:“他托我给你带句话,如果有下辈子,他愿意和你再做一次父子。”
“回家吧,你站在这无济于事。”男人转身走了。
画面一转。
闻家被亲戚洗劫一空,曾经的奢华洋房,转眼间成了空壳。
而刚踏进家门的闻凇意被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赶出了那幢洋房,魂不附体地任他们驱逐,任他们指责谩骂。
直到夜深人静,他无家可归地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那个年轻温柔的Alpha,再次风度翩翩站在了他面前。
“你想你爸爸得到自由吗?”
闻凇意不抱希望地说:“您能帮我?”
“我当然能。但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男人说,“先跟我走吧。”
闻凇意跟着他回了酒店,他懂来酒店的含义,如果只是付出身体代价就能让闻拂雪获得自由,对他来说,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男人让他洗了澡,给他温暖干净的衣服,给他温热丰盛的饭菜,少年无动于衷,直勾勾望着他。
面对少年澄净、急于交易的眼神,那样漂亮的一个少年,说实话很少会有人不愿意心动,男人却优雅地坐在椅子里,说:“想什么呢,我想要的帮忙可不是指这。”
闻凇意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男人面前,对其它东西视而不见,听见男人的话,错愕到惊惶:“可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您了。”
男人很温柔地笑着说:“有,我们需要先认识一下。”
男人大手捉过闻凇意手腕,在他手心写下自己名字:“桑引冗,桑树的桑,引导的引,冗长的冗。”
闻凇意望着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如他人一般。
“你有很多东西可以给我,并不只是身体交易。”
“是什么?”
“你换完衣服,吃完我点的东西,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闻凇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桑引冗给他倒了杯牛奶,说:“你吃慢点,不急。”
闻凇意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偏还硬撑着,桑引冗看出了他的勉强,夺走了他的筷子,把牛奶推给他,闻凇意乖乖喝下。
桑引冗见他毫无防备心,勾起唇角漫不经心说:“就这么相信我?”
牛奶饮下,嘴唇一圈白沫,闻凇意下意识伸舌尖舔了舔,说:“您看起来,像个好人。”
“看起来?”桑引冗微偏了下脑袋,眼中隐着笑意,似在咀嚼这三个字。
男人的手很好看,屈指在桌面敲击出节奏。
真是个矛盾的少年。
十五岁的少年,还很稚嫩,人生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未经过。
桑引冗知道少年迫切地想知道,如何让他爸爸重新获得自由。
其实桑引冗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
短短一天时间,不过是心血来潮许下承诺,冲动地跟了少年一天,把人带回酒店。
他揉着眉心,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暂时带走你爸爸,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闻凇意沉默不语。
良久才说:“我爸爸还好吗?”
“还好。”桑引冗没说人刚一进去,差点被玷污,寻死死不成。
他临走前和狱长打了个招呼,对方将他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好吃好喝供着。
“你想继续上学吗?我可以帮你重新找个学校,你的成绩很好,将来至少能上顶尖学府。”
闻凇意摇了摇头。
“你是在担心钱吗?”桑引冗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黑卡,想了想,又换了张普通的卡放在他面前,“这是我朋友给我的一张卡,你可以用,但尽量别刷太多,不然人情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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