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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62)

作者:不让尘 时间:2024-08-10 09:40:37 标签:ABO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强强 年下

  骆从野一把把他按回去,三心二意地问:“什么真相?”

  他低头看着白鹤庭,在这似曾相识的黄昏中生出一种不真实感,但还是慢半拍地理解了他的问题。

  “真相就是,我违背你的意愿,强行给了你临时标记。三次。”骆从野又抬起头,望向那沉入海面的半轮夕阳,神色很平静,“我不在乎裴铭怎么想,但我的母亲应该很失望,我和杀死她的那些Alpha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白鹤庭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况且,”骆从野没有与他争辩,话锋突然一转,“那次,我虽然没有强迫你,但你是自愿的吗?”

  白鹤庭怔了怔,明白了骆从野的意思。他在说——他们之间的永久标记受到了临时标记的影响。而这个问题的答案,白鹤庭自己也不知道。

  那确实是一个脱离理智的决定。

  骆从野轻抚他的脸,咽下了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就在几日前,白鹤庭还流着泪要他放过他。

  他清咳一声,恢复了轻松的语气:“这里,我本来是准备带着你的尸骨来的。后来发现不太可行。我本来都放弃了,真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白鹤庭在落日的余晖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把脸贴紧他的小腹,闭上了眼。

  “大海,好看吗?”他低声问。

  微凉的晚风吹散了身上的热意,骆从野替他裹紧斗篷,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坠入夜色的海,直到大海被染成一片漆黑,才轻轻“嗯”了一声。

  气温有些低了,他摸了摸白鹤庭的脸,问:“回去吧?”

  白鹤庭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

  他的呼吸规律而平缓,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86章 

  海深不见底,骆从野不觉得冷,只觉得黑。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下潜了多久,只知道这个过程格外漫长。

  “漫长”并非对时间的描述,而是一种感受。

  这里应当是大海的极深之处,朝海面望去,已是一片漆黑,让下方那抹微弱的光亮变得格外显眼。

  再下沉一点,发光的那处便现出了全貌。

  一座石棺静静悬浮在海中,棺盖上的卧像应当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雕刻得栩栩如生。棺的主人拥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在英俊与美艳之间取得了巧妙的平衡。他双目轻合,神色平静,两只手交握置于腹前,睡得很安稳。

  骆从野仍在下沉,那石像已触手可及。他伸出右手,轻轻覆上那张苍白如雪的脸。

  手下的肌肤冰凉,却柔软。

  那不是石像的触感。

  那是一具尸体。

  骆从野的视线像被无形之物束缚住了。他呆滞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双手拽住他的两条胳膊往起拉了一把。

  白鹤庭没有温度的身体便软塌塌地飘入了他的怀里。

  *

  骆从野猛地睁开眼。

  熹微的天光从窗子里洒进来,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冷杉香气,那香气的主人正背对着他侧躺在他的身前,看样子还在沉睡。

  冷汗爬满脊背,被恐惧紧攥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只是一个梦。他对自己说。

  他抬起胳膊,自身后紧紧搂住了白鹤庭的腰。

  大约是睡梦受到了惊扰,白鹤庭挪了挪陷在枕头里的脑袋,又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腰间的那条手臂。

  骆从野终于有了回到现实的实感。

  怀中的这副身体是温热的,隔着单薄透气的亚麻面料,掌心能感受到均匀缓慢的呼吸。他向前一点,把身体贴上白鹤庭的后背,低头凑近那截雪白的后颈,深深嗅了嗅。

  鼻息扫在腺体处,怀中人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向前躲开一点。骆从野的手一路往上,用虎口卡住他的脖子,牙齿覆上了已经愈合的咬痕。

  白鹤庭的身体蓦地僵直了一瞬,在急促的喘息中回头看过来。

  他面色潮红,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含着几分嗔怒,还未缓过标记之初的酸软无力。骆从野松开卡着他脖子的手,向上抬起他的下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毫无歉意地在他耳边低语:“吵醒你了。”

  他的嗓音沙沙的,晨起的欲望不加掩饰地顶在白鹤庭身后,白鹤庭甚至能感觉到那硬物传来的热度。他喘得更急,仰头去寻骆从野的唇。

  那只托着他下巴的手却继续上移,捂住了他的嘴。

  白鹤庭收回扣着他后脑的手,把那只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去,纳闷道:“怎么又不给亲了?”

  骆从野没有回话,只是用目光一点一点描摹那张薄薄的嘴唇。那唇张张合合,又问:“以后也不亲我了?”

  骆从野这才低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亲的是白鹤庭的脸颊。

  那薄唇这回张了许久,没能讲出一个字。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人世间怎会有如此拧巴之人,白鹤庭蹙眉道:“你又在别扭什么,之前不刚刚亲过?”

  骆从野立刻问:“什么时候?”

  他想了好一会儿,严谨地纠正道:“那是给你渡气。”

  白鹤庭已在这里住了近十日,两人虽夜夜睡在一起,但并未有过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他被这磨磨唧唧的亲亲蹭蹭勾得不上不下,一气之下索性从床上坐起来,长腿一迈,越过骆从野下了地,又从柜中翻出几件衣服来。

  骆从野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支着脑袋,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白将军自己穿衣服。

  穿的还是他的衣服。

  绑带暧昧地缠绕在几根修长的手指之间,白鹤庭的动作不慌不忙,不像在穿一件寻常的黑色短衫,倒像在穿一件华贵的丝绸长袍。

  骆从野翻身下了床。

  他赤脚走到白鹤庭面前,屈膝蹲下,拿起一只靴子,问他:“天才刚亮,你要去哪儿?”

  白鹤庭单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一只脚踩入靴筒,不遮不掩道:“找江寒去。”

  “喂。”骆从野给他塞裤腿的手一顿。

  白鹤庭抬起另一只脚,垂眸看着他问:“你有意见?”

  骆从野心里不怎么得劲儿,又说不清哪里不得劲儿。他把那裤腿囫囵塞好,拿起另一只靴子,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没意见。”

  *

  “你天天来我这儿,骆从野没意见?”江寒左手合上书册,活动了几下右手腕,冲白鹤庭无奈地笑了笑,“你不用总来给我按手,已经不疼了。”

  “不要乱动。”白鹤庭用左手把他的手腕固定住,右手去寻之前的穴位,“我留在他那儿,要听一群人叽叽歪歪,在你这儿,只需要听一个人叽叽歪歪。”

  林浅站在药架前,一边归整药材一边道:“我给他安排那么宽敞的一间房子,本来就是用来供大家合议要事的。”

  前几日,骆从野不换议事地点的决定再一次掀起了众怒。但大家很快发现,白鹤庭白日里并不会出现在骆从野的住处,这件事算是以双方各退一步的方式达成了妥协。

  “谁能想到,”林浅不屑地冷哼一声,“他竟然用那大房子养外人。”

  “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叫你父亲知道,要找你训话的。”

  一个大活人冷不丁地出现在门口,林浅吓了一大跳,火气嗖的窜了上去:“你怎么也来了?”她看了眼一脸戏谑的骆从野,又看了眼举止泰然的白鹤庭,忿忿地骂,“你俩自己没住处吗?”

  “你不要以怨报德。”骆从野双手抱肘,倚在门框边上,善意地提醒,“我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快算了吧。”林浅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能给我什么好消息?你别再给我添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钟晓要回来了,今晚到。”骆从野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坐姿笔挺的白鹤庭身上,心不在焉地说,“希望她给我们带来的也是好消息。”

  林浅连忙把手中的药材放回架子上,面上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抱怨:“你怎么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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