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也许,与秋猎时给他下药的正是同一伙人。他们不仅知道他的动向,还知道骆从野的住处。
也就是说,他身边不止有白逸的眼线。
骆从野把视线从他的后颈移开,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让我陪你到标记失效。到那时候,我会走的。”
他再度提到离开,白鹤庭又抬起了头。
“就是……有点遗憾。那天我走得太急,什么都没有带出来。”骆从野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轻轻地闭上了眼,“什么都带不走。”
白鹤庭滑动手指,轻轻抚过他的下唇,又加大力气,往下扳了一把。
骆从野睁开眼,白鹤庭的脸凑了过来。
他紧闭双眼,含住骆从野的唇,轻柔地吮。
朦胧的晨光照亮了那张专注又动情的脸。
骆从野的呼吸被他吻得急了,也热了。他恍惚地想,自己的信息素此刻正在将军身体里作祟,让他产生了一种有时效的虚假爱意。
这也许是将军今生最爱他的时刻。
他按住白鹤庭的后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他吻他肩头的淤青,吻他布满指印的腰和大腿,吻他胸口挺立的红豆。
进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身下的这副身体软得过分,也滑得过分,黏糊糊的湿液随着阴茎的挺入不断被挤出穴口。
弥漫在空气中的淫靡味道提醒着他,那里面不仅是Omega情动的证据,还有昨夜他被本能冲昏头脑后弄进去的东西。
他应该为自己的失控道歉,再请求将军的原谅,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爱你。”
白鹤庭呼吸微颤,抬手攀住了他的肩。
骆从野与他对望,从湿软甬道中缓慢抽出,再猛地送入,又道一遍:“我爱你。”
白鹤庭蹙眉闷哼一声,竟这般草率地射了。
他喘息着去吻骆从野,后穴咬紧了那根让他快活到战栗的东西。骆从野被他绞得忍耐不住,一条手臂环住他的头,另一手掐住他的臀,在那紧穴中加速抽送。
肉刃次次撞入极深之处,捣得交合处汁水横流。白鹤庭被颠在情欲的浪尖上,手脚一同缠紧了骆从野滚烫的身体。
离别,是生命中司空见惯的事情。
白鹤庭从小就习惯独行。他很清楚,生命中的一切都会来了又走,无非是迟或早的区别。
比如那不知能否被称作“母亲”的母亲,比如那只被他称为“面包”的灰色小鸟,比如那些因骨折而离世的爱马,还比如他重用过但不幸死于敌手的下属。
下身袭来一阵剧痛,嵌入体内的那根性器猛地抽了出去。
白鹤庭睁开双眼,对上了骆从野惊恐的视线。撑在他身体两边的手臂绷起了青筋,一滴热汗顺着骆从野的下巴滑落,滴在了白鹤庭起伏的胸口上。
他出神地想,一定是身体里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影响了他的决断。
“进来。”他说。
骆从野在草席上缓缓坐直身体,喃喃地道:“什么?”
但白鹤庭的眼睛是那样的亮,神色又是那样的平静。他抬手抹掉一滴即将从骆从野脸上滑落的汗,望着他说:“我带你去看海。”
“您说什么?”骆从野仍是懵的。
白鹤庭翻了个身趴在席上,将自己的后背暴露了出来。
“进来。”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第64章
骆从野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一只骨节分明的左手覆上他的左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了。
紧接着,右手也被扣住了。
Alpha完全勃起的阴茎抵上他的后腰,熟练地滑入臀缝,跃跃欲试地蹭了蹭。
那东西硬得像一把即将行刑的兵器,又烫得令人心惊,白鹤庭不由得收紧手指,捏得骆从野关节作响。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立刻降临。骆从野低头吻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地破开无力抵抗的穴肉,不紧不慢地在浅处插弄了一会儿。
“你好香。”他附在白鹤庭耳边说。
白鹤庭被他磨得又快到了,身子也软了下来,骆从野这才猛地挺胯一送。
“呃——”白鹤庭仰起了头。
他的身体被牢牢压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骆从野低喘着往外抽出一点,更用力往里冲撞,将龟头挤入一道狭窄的缝隙。那里更紧,更热,一时间浑身血液全往下涌,阴茎再度充血胀大,兴奋得突突直跳。
骆从野知道,他应当郑重地再向将军确认一遍,向他确认这个决定不是被标记控制下的一时冲动。
可他不敢确认,更不想确认。
他恋慕的Omega向他打开了自己身上最隐秘,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邀请他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永久标记而联结的终生伴侣。
没有Alpha能够拒绝这样的邀请。
白鹤庭的手指在越来越重的冲撞中渐渐松了力气。骆从野松开一只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与他额头互抵,哑声问:“很疼吗?”
白鹤庭说不出话。他目光迷离,皮肤被情欲晕得红透了。
可即使他此刻喊疼,骆从野也是停不下来的。他一下又一下地顶弄那娇嫩的腔壁,示弱似的说:“你里面好舒服,我忍不住。”
那里是从未被造访过的敏感之处,不断窜升的快感很快淹没掉尖锐痛意,白鹤庭扣紧他的左手,蹙着眉头喘:“不、不是疼……”
他的这番情态只惹得Alpha愈发失控。骆从野用右手捞住他的小腹,将他紧按在自己身下,抽插的力道愈发凶狠,白鹤庭在灭顶快感中失去了片刻的意识,又被一阵胀痛唤醒了神志。
“别动。”骆从野掐紧了他下意识要扭动的腰。
白鹤庭没有再动,他也不能动,脆弱的生殖腔已被Alpha的性器彻底撑开,挣扎只可能伤到自己。
带有安抚意味的龙舌兰酒信息素盈满了木屋。
骆从野轻抚他因紧绷而颤抖的大腿,他想再向白鹤庭倾诉些什么,比如“我会一生一世与你在一起”,又比如“我爱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以后,我给你做苹果馅饼。”
白鹤庭虚着声音道:“你还会做这个。”
“现在还不会。”骆从野诚实地说。
白鹤庭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傻子。
逃亡的生活哪吃得到苹果馅饼。
骆从野箭在弦上,不再多话。他俯首吻住白鹤庭后肩的伤疤,又顺着肩膀继续向上,咬住了那比苹果还要香甜的后颈。
*
骆从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白鹤庭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席上。他昨晚几乎没有合过眼,此刻困意来得铺天盖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身体被揽入一个热乎乎的怀抱,温柔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很快让他沉入了酣睡。
这可能是他出生至今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但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十多年前,从乌尔丹辗转逃往都城的某个夜晚,烦人的小鬼怯生生地伸出手,从背后把他抱进了怀里。
在白鹤庭的记忆中,这是第一个拥抱他的人。
虽然他又矮又小,但他的拥抱却很舒服。
白鹤庭的后背暖烘烘的。
胸口也一同变得暖烘烘的。
让他不经意间回想起,那只曾被他捧在手心中,名叫“面包”的小鸟。
第65章
睁眼时,白鹤庭还未从酣甜的睡眠中完全清醒。他看着眼前人怔愣了片刻,撑着草席坐起了身。
“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有些憔悴。白嘉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冷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白鹤庭看向他的身后,邵一霄正背靠着门板,双手抱臂站在门前。他又低下头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身上穿的是骆从野的衣服,看起来穿得有些仓促。
白鹤庭一边整理上衣,一边在脑中梳理当下的情况,问白嘉树:“你们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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