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和阿尔巴利诺的衣物分开放在衣帽间过道两侧,因为他们在服饰的品味上简直背道而驰。赫斯塔尔这边都是清一色的定制西装,而阿尔巴利诺那半部分则满是夹克、冲锋衣、皮衣和帽衫。倒不是说他没有正装,不过他钟爱的一件暗梅子色、丝绸质地的开衩西装明显是赫斯塔尔这辈子都不会尝试的款式。阿尔巴利诺从赫斯塔尔的皮带里翻出了一条漆黑菱形格纹的,试了试柔韧度,然后思考了一秒,又去自己那半边架子上翻出一条点缀着零星铆钉的,这好像是某个设计师小众品牌生产的,总而言之,赫斯塔尔碰都不会碰的类型。他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把带铆钉的皮带往自己脖子上绕了几下,扣成一个简易项圈。然后他又想了想,脱下牛仔裤,把内裤扯下来甩在地板上,再穿回牛仔,然后满意地握着赫斯塔尔的皮带走了出去。
赫斯塔尔在一片寂静中站在壁炉前,凝望着跳动的火苗,手里闲闲转动着烙铁。他已经把睡袍脱了,现在就穿着打底的柔软衬衣和舒适的黑裤子,还把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光脚站在地毯上,大约是在这种场景里他控制不住要把自己收拾得利落一点。阿尔巴利诺前进得近乎悄无声息,但是赫斯塔尔有野兽一般的直觉,他刚踏入客厅的地界,赫斯塔尔就抬起头来。
他看见阿尔巴利诺毫不尊重地站着,眉毛扬了起来。阿尔在这样的目光中咧嘴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皮带,然后把它叼在嘴里,随后他展示一般慢慢跪下,又变成了匍匐的姿势。他爬回赫斯塔尔脚边,向后跪坐在自己脚跟上,仰起脸让赫斯塔尔取走皮带。赫斯塔尔把烙铁放回火中,抽出皮带碰了碰阿尔被揍肿的半边脸,接着就像要试试手感一样,他把皮带在空气中抽出了响亮的鞭响。
阿尔巴利诺瑟缩了一下。"请宽恕我。"他低声说。
赫斯塔尔声线里有某种危险的东西,他简短地命令:"脱。"
阿尔巴利诺手指落下去,犹豫地落在裤子上。他的手好像不听使唤,在摸到金属纽扣时颤抖着。而赫斯塔尔就像一头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黑豹,绕着阿尔巴利诺缓慢地踱步。在阿尔巴利诺磨磨蹭蹭的时候,他居高临下地狠狠用皮带抽过阿尔的后背。阿尔起先只感觉背上一热,随即剧烈的疼痛像爆炸一样疯狂蔓延。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后背从右肩到左腰,横贯了一长条火烧火燎的红痕,足有三指宽,并迅速肿胀起来。他痛呼了一声,向前晃动了一下,勉强用手肘支撑住自己。赫斯塔尔在他头顶冷冰冰地重复:"脱。"
阿尔巴利诺吸着气,他跪坐在地上,动作不便,几乎是狼狈地把自己从裤子里剥出来,并且躲躲闪闪的,好像遭遇了天大的折辱,好像刚刚放浪地甩掉内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他夹着双腿,下腹还粘着一点浑浊的白印子,赫斯塔尔的目光像饿狼一样钻到他腿间,落到他红肿光洁的皮肤上:自从那个在教堂里度过的圣诞夜后,阿尔巴利诺也开始定时除毛了。
赫斯塔尔拽住阿尔巴利诺的项圈把他拎起来,因为压迫和窒息,阿尔的手只能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好分担一点施加在颈部的力道。他不得已顺着赫斯塔尔的动作跪直了,膝盖在地毯上打开,露出腿间刚被凌虐过、还软垂着的器官。赫斯塔尔把小腿插到他双腿之间,挤压并缓缓摩擦着,感受到那块软肉隔着他的裤管逐渐发热。他握着皮带的手垂下,让冷冰冰的皮革贴在阿尔巴利诺腿根,然后一路向上,擦过他的乳尖和锁骨,来到他脸侧。他灵活的调整了一下皮带的角度,让冰冷的金属扣贴着阿尔巴利诺的面颊。赫斯塔尔轻声说:"别的奴隶主会用浸透沥青的麻绳教训你这样的狗……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是的,感谢您。"阿尔巴利诺喃喃,他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赫斯塔尔的方向。赫斯塔尔冷冰冰地微笑了一下,松开阿尔巴利诺的项圈,随即重重将皮带的金属扣击向阿尔巴利诺的额角,将他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俊秀的眉弓立刻渗出血来,就像一串红玛瑙,就像一条红响尾蛇,砸碎在他的睫毛上,顺着他的眼窝流动。赫斯塔尔就这样顺势把他压在地上,狂热地吮吸那里的血迹,他把皮带甩在一边,左手有力地掐住阿尔的腿根,把他的腿抬起来,露出他的臀缝——那里是柔软又湿润的。
赫斯塔尔顿了一下,往深处摸了摸,早就被灌进去的润滑剂顺着他的手指溢出来。阿尔巴利诺的神情突然不麻木和空洞了,他掀起眼皮,慵懒地对赫斯塔尔笑了笑:"圣诞节不都是要做爱的吗,"他揶揄般说,探身吻了吻赫斯塔尔的鼻梁:"只是我没料到是这种形式而已——呃!"
赫斯塔尔野蛮地把三根指头捅了进去,阿尔巴利诺猛地闭上眼睛,痛苦的神情突兀地爬上他的面容。他嘶哑地小声说:"不……不!"然后他挣扎起来。他这次的战斗像像鹿和羚羊,完全没有一点凶猛的影子,没有爪子和獠牙,只会用自己的骨骼去推阻。他用小臂艰难地卡在赫斯塔尔胸口,拼命拉开一点距离,他双腿毫无章法地乱蹬,然后被赫斯塔尔捉住小腿,扯得他把隐私部位全部暴露出来。然后他喘息着,扭动着,勉强脱离赫斯塔尔的桎梏,翻身拽着地毯,试图爬出赫斯塔尔的阴影。赫斯塔尔能看见他的腰线在动作时紧绷,他臀部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还有他腿间已经半硬的器官微微晃动。赫斯塔尔只觉得太阳穴中有一根烧灼的铜丝在一下一下弹跳,他咬着牙,像扯劣马的缰绳一样拽住阿尔巴利诺的项圈,将他压在身下,然后解开裤子就这样狂躁地操了进去。他果然自己扩张过,赫斯塔尔很容易就突破了柔软的穴肉,深深埋了进去。阿尔巴利诺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哽住的声音,低下头,他的脊背在赫斯塔尔的胸膛下发抖。
没有人能够在这种场景下保持冷静。有一瞬间,赫斯塔尔脑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阵刺耳的轰鸣,他的血液像是熔岩一样在浑身激荡,如果没有一个倾泻的出口,就会将他自身焚烧。他按着阿尔巴利诺,只知道往死里用劲,只想用性欲把他淹没,就好像他自己已经被淹没。
阿尔巴利诺给他的信上说想要将他剖开,赫斯塔尔也一直有这样的欲望:他也是那个想要杀豹子的猎户,他也想要碾碎夜莺;如果阴茎能射出心脏和骨髓,他就要把这些全都灌到阿尔巴利诺的身体里去。在窜上脊椎的电流和狂喜中,赫斯塔尔按着阿尔巴利诺的头,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一手绕到他胯前,粗野地揉弄他的阴茎。阿尔巴利诺用手肘艰难地支撑着身体,额头抵在地毯上,被赫斯塔尔撞击得一下一下往前耸动,他的性器在粗暴的抚慰下滴下粘稠的液体,在赫斯塔尔的手掌心里发出湿漉漉的下流的声音。
壁炉前的火光映照着他们满含欲望的脸,烧成灰白色的木柴偶尔开裂,露出通红的内芯,蹦出零星的火花。赫斯塔尔撞到某一个埋藏在深处的点时,阿尔巴利诺嘶哑地叫了一声,然后由于过于强烈的感受又顿住了,听起来简直像示弱的呜咽。等赫斯塔尔再次往那里用劲,就看见阿尔的脊背微微弓起,颤抖起来。那双曾砍下尸块、编织花卉的手抓挠着地毯上的纹路,本能地四处摸索,就像要捉住锚和纤绳,将自己拽离欲海。
在混乱的动作间,阿尔巴利诺碰到了什么,壁炉旁铁艺的架子倒了下来,拨火棍、铲子、刷子落在地毯上。他们房子里的壁炉连带这些维护的器具都是老式铁艺的,辅以油润的橡木雕花。拨火棍前端是一枚尖锐的铁钩,看起来很适合把什么人的胸膛捅穿。赫斯塔尔怀着巨大的恶意,把这杀人凶器一样的东西握在手里,而阿尔巴利诺被他钉在身下,闭着眼睛喘息着,毫无防备。如果此时将他杀掉,那就太完美了,一切都没有遗憾,他可以用这根铁钩从背后扎穿阿尔的心脏,他死去的时候也是在高潮里死去的,心无旁骛,不会再去追求别的美或艺术。可是阿尔巴利诺鲜活的面容又带来了别的东西,让赫斯塔尔想一直注视,想在今后每一个崭新的清晨都看到他活着的眼睛;又让他想折磨,想让生命从尖叫和伤口中野性地飞出。最后他猛然抽出阴茎,按着阿尔巴利诺的脖子,调转拨火棍,将它橡木制的手柄通进阿尔巴利诺红肿的穴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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