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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枪(269)

作者:梦也梦也 时间:2021-10-31 09:50:56 标签:强强 西方罗曼

  阿尔巴利诺凝视着她,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的结论是什么?”

  “流淌在你的血液里的东西,被现代科学称之为基因;”奥尔加沉声回答道,“以及,我猜测,‘关于死亡的感悟’。”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这就是你在夏娜·巴克斯身上学到的东西。”

  阿尔巴利诺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讨论下去,而是说:“那么,你对你得出的结论心满意足了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奥尔加的脸,只是专心致志地垂眼看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一般人站在这样一个拿着凶器的连环杀手面前肯定会惊恐万状,但是“一般人”里显然不包括奥尔加。

  所以她很明显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的语气就好像要问我是不是已经心满意足到不介意奔赴黄泉了。”她用一种讽刺的语气说,“顺带一提,我还是很介意现在就奔赴黄泉的。”

  “难道我应该让你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吗?”阿尔巴利诺反问道,“奥尔加,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你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假装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才不至于把我和你都摆在难以抉择的境地。”

  奥尔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阿尔巴利诺作为礼拜日园丁,让一个前FBI探员活着离开他的小木屋好像并不妥当;而当奥尔加承认自己在来维斯特兰之前就知晓阿尔巴利诺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会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就比如说巴特·哈代。

  “可是我永远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奥尔加倨傲地回答道:毫无疑问,一个血肉之躯的人类说出这种话,还是过于傲慢了,而阿尔巴利诺则很清楚,奥尔加的这种傲慢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也知道我当然可以活着回去。实际上,你我都清楚你不可能杀我。”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自信?因为我清楚你不会告发我吗?”阿尔巴利诺反问道,“因为如你所说,摄影机应该像墙上的苍蝇?”

  奥尔加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你的计划中暂时没有我的尸体的位置了——按时间回溯,你现在就只剩下用来映射夏普的那起案子还没有做,而那个案子的主体是麦卡德,对吗?”

  “夏普案可是死了两个人,”阿尔巴利诺阴郁地回答,不知道他摆出这种表情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是有个位置可以留给你的。”

  “得了吧,”奥尔加反唇相讥道,语气熟稔得好像还在他们站在法医局的解剖室里的日子,但是那和现在的景象比起来又是这样奇异地不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小比利并不是你们两个杀的?我敢打赌赫斯塔尔为那样无辜的孩子的事大为恼火,你最好不要在这件事上触他的霉头。”

  “比如说不要把同样无辜的你的尸体摆在舞台的中央吗?”阿尔巴利诺问道,“从世界上大多数人的道德观念的角度上来说,你已经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

  从她四年之前选择来维斯特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

  “从普罗大众的角度看当然如此。”奥尔加全无反对意图地、这样温和地说道。“但是我猜我对于维斯特兰钢琴师来说,还远远没到罪不容诛的地步——他不可能让你变得更加心软,也不可能让我的死活对你而言更有意义,但是他毕竟是坐在观众席里最重要的观众,所以我猜你还是会考虑他的意见的。”

  阿尔巴利诺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然后忽然笑出声来。

  “好吧,”然后他说,那个笑容让他的面容看上去颇为明亮,与他所处的充满血腥味的环境格格不入,“既然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们了,你这次有想要得到什么呢?我猜我已经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告诉你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尔加·莫洛泽确实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但是阿尔巴利诺得承认自己确实了解她。所以他知道奥尔加出现在这里的意图:她没有把谁扭送到警局的想法,只想要更接近被她判定为真理的某种东西,尽管真理本身对她而言可能也是毫无意义的。她并不会因为她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变得更加完整,但是她还是会出现在这里。

  她有想要确认的答案,所以她会出现在阿尔巴利诺的面前。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问三个问题,你可以只用‘是’或‘否’来回答我的问题。”奥尔加似乎并不奇怪对方会看穿自己的意图,开口的时候语气依然非常平静,“第一个问题在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阿尔巴利诺又扫了放在工作台上的断手一眼,然后会意地笑了笑。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他问。

  奥尔加直视着他。

  “第二个问题是:你已经跟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谈过了吗?”

  阿尔巴利诺不奇怪奥尔加会知道摩根斯特恩的事情,毕竟亨特和米达伦似乎与那位女士有一面之缘,要不然摩恩斯特恩也不会突然出现把他堵在餐厅里。现在看来,亨特和米达伦显然已经把他们遇到那位奇怪的女士的事情告诉奥尔加了。

  而摩根斯特恩的背景显然不简单,奥尔加这种在FBI呆过的人也不见得查不到。

  “是。”于是,阿尔巴利诺很利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果然如此,这样就能解释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了。”奥尔加点点头。

  这能解释其他什么阿尔巴利诺不知道,反正肯定是能用来解释在佛罗里达被扭断脖子的那几位当地警察,奥尔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尔加语气平缓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你不打算帮助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越狱,对吗?”

  米达伦在车子里焦急地等了四十分钟,期间屡屡忍不住想要马上给哈代打电话,很难说最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毅力让他忍住的。

  最后,在他终于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他看见奥尔加的身影自林间小路之间出现了,阳光从她头顶的树冠之间穿透而过,在她的脸上映上了许多斑驳的光点,让她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深不可测。

  米达伦飞也似的跳下车,向奥尔加的方向跑过去。

  他大概能猜到奥尔加是去干什么了——虽然他甚至都不敢说出这种猜测——这也让奥尔加安然无恙地出现显得颇为不可思议。米达伦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差点没刹住车,但是还是急匆匆地问道:“奥尔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不太寄希望于奥尔加会告诉他答案,或许正如对方所说,在他决定自己要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足球,奥尔加并不会告诉他答案。

  奥尔加只是向着他笑了笑,声音轻松,听上去好像她只是去给她的学生上了一节课。

  “没什么,”她说,“只是进行了一场友好的谈话。”

  注:

  [1]“一个逻辑学家不需要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或尼亚加拉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

  ——《血字的研究》,群众出版社。

第112章 被冒犯的月神 01

  9月2日,一个星期日的清晨。

  维斯特兰州立法院伫立的罗马式石柱前面,高耸的正义女神雕像之下,出现了一只手——一只真正意义上断口血肉模糊的、人类的手。这只手被最早到达法院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正僵立在朱斯提提亚手里那把利剑下垂的剑刃之下,皮肤已经泛起一种死亡的青灰色。

  这只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等到后期解剖的时候,法医就会发现这只手的皮肉之下已经用铁丝仔细的支撑起来,以便它能保持现在的形状,正如同禁锢它的牢笼:它的手指弯曲着,手里握着一把黄铜天秤。

  天秤的一端放着一只细长的、深色的鸵鸟羽毛,在古埃及神话中,由它来象征真理女神玛特的羽毛;而天秤的另一端则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流下的血液已经在小小的黄铜托盘中凝结成黑色——那是一颗郊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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