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一如今有了身子,虽说没显,但到底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日日干夜夜干了。
先头白子慕不想把香油方子交出去,那是想留着它下蛋。
一个月赚个几十两的,也不错了,反正够过日子就行。
可现在孩子有了,小打小闹的不赚钱,如此,他咋的养孩子?
这孩子生出来,不是说给吃饱了就行,物质上,精神上,都不能短了的。
他虽是嘴上没说,也没表现得像蒋小一那么高兴,蒋小一那天夜里做梦都在嘎吱嘎吱的笑,他却是愁眉苦脸。
但打了几百年的老光棍,对于孩子,白子慕还是有点喜欢的。要是生的是两个可可爱爱的小闺女,那家里穷,不就得苦着孩子了?
有银子了,才能给孩子更好的,不说让她们要风得风,但一定得要木棍有木棍。
普通人想家财万贯,从恐龙时代开始就打工估计都做不到。
钱难赚,屎难吃。
他要求也不高,月入几百两的够他养夫郎和几个孩子也就行了。
搏一搏,单车才能变摩托。
还是得同老板合作才行啊!
……
三个小家伙好哄得很,路上白子慕说一定会为他们做主,又给了他们每人一瓶Q/Q星,他们就美了,一路乐呵呵,进了院子又围着赵云澜,说Q/Q好喝了,让他也尝尝。
沈鸟鸟钻他怀里,把Q/Q递给他,赵云澜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难怪孩子这么喜欢。
沈鸟鸟眼睛亮晶晶:“爹爹,Q/Q星好不好喝呀?”
赵云澜实话道:“好喝。”话刚落,跟前又有两瓶递过来。
蒋小二和蒋小三仰着小脑瓜子看着他,说:“那赵叔叔你喝。”
赵云澜挑着眉:“赵叔喝了,你们可就没了。”
“不要紧啊!大哥和父亲都喝过了,赵叔你都没有喝过,你喜欢,就给你喝,小二可以不喝。”
“对,给赵叔叔喝。”
赵云澜心头暖得厉害,眼眶都有些酸涩了。
这么好的孩子,也不知道黄家那个当初怎么狠得下心。
要说是因为刚生下来没感情,可蒋小一呢?养了十来年,不可能没感情吧!
这哥儿也是个好的,勤快又孝顺,如此,黄家那个竟也能说不要就不要。
要是他有这么三个娃子,哪里舍得丢啊。
赵云澜挨个摸了一通,白子慕过来了,拿了个凳子坐他旁边。
三个小家伙以为他不忙了,又想跟他玩,白子慕像赶鸡一样,挥挥手:“去后院帮你们大哥喂猪去,哥夫要干大事。”
蒋小二趴在他腿上,大概是嫌手冷,还伸到白子慕衣裳里,然后紧紧贴着他问:“哥夫,你要干什么大事啊?哦,是要睡觉吗?”
白子慕拍他屁股一下:“胡说八道,睡觉怎么能叫干大事,那叫躲赖。”
蒋小三一听这话,立马蹙起眉头:“那哥夫你上次躺床上,小三去叫你起来,你说你要干大事,叫小三自己玩,哥夫,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驴小三?”
“哥夫,你这样不太好哦。”沈鸟鸟说。
白子慕:“……去去去,喂鸡去。”
“哥夫,我们现在正在探查真相……”
“去不去?脸大的巴掌见过没有?看着它你们再说话。”白子慕又举起巴掌,三个小家伙半个屁都不敢放,紧着屁股,一溜烟的跑了。
赵云澜:“……”
等着人都走,白子慕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这几个小颠公经常的屁股痒,我们不用管他们,赵叔,我们谈谈合作的事吧!”
赵云澜看了他一眼:“行,你想怎么合作?”
这话问的挺有意思,难道他想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吗?
白子慕说道:“我家什么情况你估计也懂了,虽说人多,但刚才那三个,都是无业游民,就会干饭,能干活的就我和小一,还有我父亲,如果真的要推新菜式,那香油我们肯定是供不上了。”
赵云澜自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
白子慕笑道:“所以我想把方子卖给你。”
赵云澜一挑眉:“你上次不是说不卖?”
“哎呀,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上次放的屁总不可能还臭到现在是不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咱们就说现在。”白子慕笑嘻嘻:“而且,此卖非彼卖。”
赵云澜也笑了:“愿闻其详。”
“我把方子给你,你自个找人做,但我不要银子,我要你几个客栈的总收益的两成。”看见赵云澜微微眯起眼,白子慕拉了凳子又凑过去了一点,还没大没小拍了他肩膀一下,哥们好似的:
“叔,你不要觉得我是占你便宜,这香油方子不值这个价,但还有四个菜谱呢!加一起,总值吧?要是我自个开客栈,我凭着这几道菜也能干得起来,所以这两成啊!真不算多,说到底还是我亏了呢!”
“哦,既然亏了你还想跟我合作?”赵云澜反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能拿银子来衡量的,赚不赚的其实不重要,我就是比较爱乐于助人,且一身正气,沈家那么对你,我是一听啊!那拳头就硬邦邦的痒得很,但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斯文,不爱对人动手动脚,所以只能换个方式来和你同仇敌忾了。”
赵云澜:“……你真是说得跟真的一样。”
脸皮不厚,怎么思钱想厚?
白子慕丝毫不害臊:“哎,赵叔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跟真的一样,这本来就是真的。”
信他那脑子真是缺根筋了,赵云澜似笑非笑:“是吗?”
白子慕猛点头:“肯定是啊!你跟我相处不久,可能还不是很了解我的为人,不过你出去打听打听,外头人谁不知道我这人很是乐于助人,侠肝义胆又拾金不昧铁骨铮铮。”
赵云澜双手交叠于腹前,见他这么臭不要脸,都想笑了。
两成,只一香油方子确实算得上是狮子大开口。但要是附赠四个菜谱,那还是值的。
邵师傅是他的人,他可以直接去问邵师傅那些个菜怎么做,但此举,到底是不太仗义。
而且……
不过短短几个月,白子慕前前后后一连推了四道菜,那他是不是还晓得做旁的菜?
看他那精湛的手艺,赵云澜就觉得他肯定还会,就算不会,之前他做的那些个家常菜,味道不错,若是拿客栈里头买,想来客人也会喜欢。
要是对方要两成利,那么,从某些方面讲,他们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毕竟客栈赚得多,白子慕才能拿的多,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他也算是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赵富民老了,他也不想总拿事儿去烦他,但人容易一叶障目,也不可能不犯错,而且做生意儿,总有碰上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要是有个人能给他问一嘴,出个主意啥的,到底是好些。
白子慕看着不靠谱,瞧着实力不详,但能在短时间内把云来客栈整倒闭,那就是有点脑子的。
不然光是推个菜,他若没点脑子,不留着后手,在烤鱼一推出来的时候,怕是香油方子早就被对家摸去了。
而且,为啥旁的菜不推,就推鸭脚煲这些,其中原由赵云澜也是知道的。
旁的都不提,就冲他把沈鸟鸟抱回家,还教他识字算术这一事儿,就是对方开口要五成,他都给。
“行。”最后赵云澜说。
白子慕看他回得爽快,都傻眼了。
他是不是喊低了?不然对方咋的应这么快?
香油方子要是真卖的话,估摸着也就值个七/八百两,可若是‘入股’,那便是年年都有分红,只要赵云澜不凉,那分红就是无穷无尽也。
他啥都不用,就能年年拿银子,只要一成利都是他占便宜。可这会儿对方竟然应得这么爽快,他都打好三千字的稿腹了,最后竟是一个字都没派上用头。
他娘的。
“那这香油,您打算交给谁做啊?可别被人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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