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小一说:“我知道啊!”是丹药他才控制不住想着吃,若是换了糖豆,他才不会馋到即使蹲茅坑都想着吃。
白子慕脸都有些白:“那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蒋小一摇摇头:“没有啊!”
白子慕是真的噎着了,但之前蒋小一吃过一次,这会儿也还活蹦乱跳的,他松了一口气之余,不免有些好奇。
蒋小一是爱吃,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之前蒋小二吃这丹药吃到流鼻血的时候,他就在跟旁,不可能不晓得这丹药的‘厉害’。
如此,怎么还乱吃?
而且,吃了竟是没有任何的不适,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蒋小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了那丹药,就特别想吃。夫君,你再给我几颗。”
白子慕孤疑道:“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真没有。”蒋小一笃定的说。
白子慕拿了几颗丹药,又拿了四瓶□□星出来。
他搓了的丹药粉,给蒋小三抹了一下,等着蒋小一找了布条把蒋小三的小指头绑好后,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又抱着蒋小三在院子里逛了逛,过了半响才给他抹眼泪:“还痛不痛?”
蒋小三得了吃的,都美得不得了了,哪里还记得痛,这会儿又抹了药,那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小嘴巴周边一圈奶渍,这会儿一手圈着白子慕的脖子,一手拿着□□星,声音乖得不像话:
“哥夫,小三不痛了,谢谢哥夫,小三爱爱你。”说完还亲了白子慕一下,似乎觉得这样才比较有说服力。
“真不痛了?可是刚你都流马尿了。”白子慕摸着他的脑瓜子,心疼的说。
蒋小三吸吸鼻子,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又开始炫了:“小三刚刚是情不自禁,小三是勇敢的小朋友,才不会流马尿呢。”
白子慕:“……”
卧槽。
不得了啊!他这傻不愣登的小舅子竟然还会用成语了?
这一下可真是没白挨。
第101章
白子慕也在他凉嗖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揉了揉他的脑瓜子,叮嘱道:“你下次小心一些,你大哥天天的磨刀,那刀利得很,要是下次又挨一次把手弄断了,那可怎么是好。”
他这小舅子本来就有点傻了,如果再加个残废,那整个大周,论可怜,估计他这小舅子说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
家里三个小家伙,若真要说白子慕对谁比较上心,那自是蒋小三。
蒋小三虽是经常惹他生气,而且一有吃的,白子慕也是个个都给,从没有给谁多些或给谁少些,都给得一样多,但他对蒋小三,却是比对蒋小二和沈鸟鸟都更为关注些,对他也比较有耐心。
倒也不是他偏心。
而是蒋小三脑瓜子不太灵光,智商时常不在线,他是身有‘残缺’,这些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外界异样的眼光和对待。
白子慕总想多护着他一些,多教教他,让他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长大,然后能有个和善的心态,以及强韧的毅力,这样即使以后走出去,再遭遇旁人的嘲笑或鄙夷,他才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为旁人的三言两语所困扰忧愁,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日子。
“知道,小三记住了,小三以后会小心,不割手手多。”蒋小三被放下来,立马哒哒哒的跑去跟蒋小二和沈鸟鸟一起坐门栏上。
三个小家伙手里捏着一瓶Q/Q星,时不时的吸一口,然后啊的一声,跟老汉品酒似的,看着是美得不得了。
猪蹄不好煮,下午三点一直大火炖到五点,白子慕拿筷子插了一下,见着软了,这才下入黄豆,还有切过的山药。
又加了半瓢水,满满一大锅,差点都装不下。
野生的山药味道十分不错,跟着猪蹄熬,沾了肉味,吃前再在特制的酱料里滚一圈,软软糯糯的,吃起来香得不得了。
猪蹄熬得久了,软烂得很,汤汁浓白鲜美,因为买的猪腿不是很肥,烫一点都不油腻,大冬天的喝上一口,那是全身都暖和了。
煮的多,山药吃起来又软绵绵,想着堂奶奶牙口不好,听说前儿吃着吃着,那菜饼子大概是太硬了,刚吃了两口,一颗牙就掉了,蒋小一直接打了一大盆送过去。
回到家正好的开饭。
他和三个小家伙是一口猪蹄一口山药,时不时的再喝口汤,饭都不吃了,眼睛还亮得像灯泡。
“慢点,慢点。”蒋父是看的莫可奈何,见他们吃的猛,脸颊鼓囔囔的,又觉得有点好笑。
村里人吃饭没啥子讲究,只要不在菜盆里乱翻来翻去,不夹到被人跟前去,不吧唧嘴,不对着桌子咳嗽,那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猪蹄砍的大块,筷子不好夹,这会儿蒋小一几人直接撸着袖子,手上抓着猪蹄,啃得香喷喷。
富贵人家规矩多,可不能这样,瞎讲究得很。
下午蒋父见他们出去大半天,回来还背着几根山根回来,他还以为蒋小一和白子慕不懂,说这玩意儿不能吃。
但白子慕说没毒,他也是半信半疑。
这会儿吃起来,也没见着有啥不舒服,味道还挺好,不由叹了口气。
要是早晓得这玩意儿能吃,以前哪里用得着饿肚子。
山里屯。
今儿难得停了雪,一大早起来,柳哥儿就进山里去砍柴了。
他们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山上山石嶙峋起伏,岩壁格外陡峭,七里屯就坐落在两山之间,是真正意义上的山旮旯,生活在这儿的百姓,可谓是夹缝中找生存。
石头山因着山多泥少,石缝里头长的树一般都不怎么大,最大的也就胳膊粗,因此也不怕有什么野兽。
小柴火不耐烧,冬日冷要取暖,柳哥儿是一得空了就往山里跑。
冬日村里人需要的柴火多,周边近的都被砍得差不多了。
清晨的山风凛冽得似刀子,柳哥儿一路冻得直打哆嗦,他去了远一些的山头,忙活了许久,砍了两大捆,见着快午时了,这才挑着回来。
刚到家门外,就听他爹娘在屋里吵。
“刚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是没见着是不是?”这是他娘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很气愤。
“见着了。”柳父说。
“那你咋的还收杜媒婆的东西?”柳氏拍着桌子:“是不是见着人送酒了,你就舍不得开口拒绝?那几两酒你就看得那般重?竟是能让你连着自家哥儿都不顾了?你个眼窝子浅的东西。”
柳父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你这话说的,这些年我对孩子咋个样你没瞧见是不是?咋的就能说出种话。我是平日馋点酒不错,我也就好这口,可我也不是那没良心的,为了几两酒就能卖了自家哥儿。”
柳氏道:“那你啥个意思?杜媒婆说的那人家,什么个情况你又不是不懂。”
柳父愁得不行:“那你说怎么办?今年眼看着就要到头了,再过几天,咱柳哥儿就二十一了。”
哥儿不好生娃,年纪越大越是难,要是运气不好,有些是过了二十来多,那是怀都怀不上,即使怀上了,那也容易掉。
这是运气不好的,那命好的,二十七/八都还能有,但柳父不敢拿孩子去赌。
他愁着一张脸,穿着一件破袄子坐在小凳子上,大概是活儿干多了,四十来岁的人,沧桑得不像话,背还微微有些佝偻,个头小,又瘦,看上去,活像五十多岁的样。
“杜媒婆说的唐家,那唐氏虽是个厉害泼辣的,可唐小子还算得好。”柳父说。
“好啥好。”柳氏不高兴,这唐家是十里屯的,离山里屯不算远,唐家什么个情况柳氏是晓得的。
唐氏最是刻薄,而唐家小子耳根子软,又是个怕娘的,没主见得很。
听说那唐小子先头娶了个媳妇,那媳妇被唐氏磋磨得厉害,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做早饭,然后伺候家里人吃完,她才能上桌。
有时见她吃得多了,唐氏也不乐意,说她就在家里干的轻松活,吃那般多干啥?吃点填填肚子就行了,汉子们干活重,也不晓得省些给他们吃,剩多少吃多少,饿死鬼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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