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辣椒油得用细辣椒面,前儿做的都简单,就是后面捣碎这个得用劲儿,白子慕是干得汗流浃背。
油灯贵,蒋小一在灶台里烧了许多柴火,厨房里也算亮,石臼是中午蒋大树从大房那边扛过来的,匹配的木锤子不晓得是拿什么木料做的,重得很。
白子慕和蒋小一两人轮流干,蒋父给三个小家伙洗了澡,又哄了他们睡,才进到厨房跟着帮忙。
他中午一直在地里打豆子,回来又是喂猪又是挑水劈柴火,都没歇过,蒋小一不让:“父亲,你去歇息。”
“我跟你们干一会儿。”旁边还有两锅没弄,蒋父哪里舍得让他们两个自个做:“我做会儿再去睡,你们两休息一下。”
蒋父做到九点,就被蒋小一赶回屋里去了。
他一走,白子慕立刻化为原型。
蒋小一都吓了一大跳,他许久都没见白子慕化做熊仔子了,这会乍然看到圆嘟嘟的小熊仔子,欢喜得不得了。
“你怎么变身了?”
“这样比较有力气。”白子慕说。
蒋小一就见他小小个,两只爪子抓着一根直径快十二厘米,一米五高的大棍子,一下一下的往石里砸。
熊仔子在巨大的棍子下显得很渺小又很可怜,让人十分担心那根棍子会把他砸出屎来。
蒋小一看得心惊胆战:“我……我来吧!”
白子慕躲到一旁:“我来,我可是个超级大猛男,这点小事儿,没问题了。”
白子慕化了原型后浑身都有劲,比较是大妖,这会干起来,溜得要飞起。
蒋小一看着他做,大概是肥胖过度,熊仔子那小屁股都跟着动作一颤一颤的,两片屁股肉一下往上甩,一下往下垂,简直是好笑得不行。
可他不敢笑,白子慕最要面子,他若是笑了,白子慕大概会直接飞起来给他一脚。
蒋小一强憋着,难受得不行,见那光嘟嘟的小圆屁股扭来扭去的实在可爱,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戳了戳。
白子慕身子一颤,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棍子一丢,两只爪子紧紧的捂住屁股,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小一:“卧槽,你干什么?竟然戳我屁股眼,你好色啊!”
蒋小一笑呵呵的:“给我摸摸你屁股。”
熊仔子的屁股最是好摸了,滑溜溜又软呼呼,白子慕也笑起来:“你好骚啊!不过我喜欢,来吧。”
他朝天噘起圆乎乎的小屁股:“只能摸两下哈,摸多了,要是扁了我揍死你。”
蒋小一笑着紧紧的抱住了他。手在他屁股上揉来揉去,跟捏软泥似的。
这手感他怀念极了。
正事儿也不做了,两人在厨房里玩闹起来,白子慕正高兴呢!心头突然莫名一悸。
他脸色沉重了起来,蒋小一戳了戳他:“怎么了?”
白子慕跑到门口往远处看,天上月色明亮,隐隐的还能看见远处朦胧的山脉,他看了半响挠挠头:“我感觉好像出事了?”
蒋小一有些担忧道:“出什么事?”
白子慕摇着头说不知道,但心里就是感觉有些慌。
修炼到了一定境界,能感知未来,也能预测未来。
白子慕修炼不到家,这会儿只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可蒋小一这会儿好好的,三个小家伙和蒋父也是。
为什么突然心悸?
他冥思苦想半天,突然啊了一声,右爪成拳锤着左爪掌心:“卧槽,我不会是劳累过度,出现心肌梗塞了吧!”
那不得行啊!
他都还没成亲呢!
白子慕赶紧掏了两颗丹药出来吃,而后又爬到蒋小一怀里,跟他玩闹起来,躺在他大腿上,举着小爪子,问他要不要尝尝熊掌的味道。
蒋小一笑着拍开他:“你都没有洗脚,臭死了。”
“臭是不可能臭的,你这小哥儿就是会胡说八道!”白子慕锤了他一下,说:“你见哪只熊会有脚气?”
蒋小一:“……”
白子慕:“小三那脚才是臭。”
蒋小三是个坐不住的,爱动得很,天天的跑来跑去,先头穿的草鞋也没什么,可最近天气冷了,蒋小一给他换了布鞋,他天天的跑,脚丫子难免的会出汗,鞋子里头定是免不了会有些味。
前几天中午太阳好,蒋小一就想给几个小的洗洗鞋子,结果却发现,蒋小三放在床底的鞋子上挂着一只死老鼠。
那只老鼠大概是冷,夜里见着那鞋子空,就想爬进去,结果爬到一半就死了,半边身子还在外头,只脑袋探进去。
咋死的?
白子慕盯着它看了半天,笃定的说,一定是被蒋小三那鞋子臭死的。
可怜的老鼠啊!
十月中旬南方的天气不算得冷,可北方却已飘起了大雪。
月光依旧是清澈,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微微泛着寒光。
这会儿积雪不算得厚,却是尤为冰寒,特别是降温后的深夜,哈出来的气,犹如白雾般,吸入肺腑的空气,更是刺骨。
深夜万籁俱寂,除了山里时不时传来的狼嚎声,便只余衣裤走动是摩擦的声音。
这会儿一队人马行走在官道上,个个身姿禀然手握长枪。
是乔装打扮后御林军。
他们分成两小队,齐齐走在两奢华的马车旁头,应该是车内坐了什么尊贵之人,大队长骑着马儿率先走在前面,满脸戒备。
大抵是前些日子派出的御林军太多,这会儿几乎没剩什么人,两小队加起来不过六十来人。
马车里燃着炭火,非常暖和,车帘只微微掀起一角,大多冷气都被隔绝在了外头。
周初落躺在白色被袄里,出众的脸庞瞧着越发苍白,微薄的唇瓣近无血色。
他似乎睡得并不舒坦,眉头深深紧拧,马公公正要起身给他掖一下被子,他突然‘唔’的闷哼一声,然后捂着腹部蜷缩起身子,好像很痛苦。
“皇上……”马公公担忧的喊了一声。
周初落微微挣开眼,似乎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眼中有些茫然,过了好半响嗓音才沙哑着:“朕睡了多久了?”
马公公扶他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又倒了碗热水给他:“皇上,您才歇了半个时辰,可是肚子又痛了?要不要奴才让着夏大人慢一些?”
肚子确实是又疼了,可没之前那般不堪忍受,之前痛的时候,肠子似乎搅起来一样,疼得他都顶不住,后来喧了太医,太医把了半天脉,也搞不清楚缘由,肚子一直都在痛,周初落今儿出宫,便是去寻医的。
今儿看的老太医先头也在宫里太医院干过,不过上了年纪退下来了,在京郊的院子里养身。
原是抱着希望来,可结果老太医竟也是啥也没看出来。
这哥儿怀子同着妇人没什么区别,怀胎哪有疼成这样的,而且自被诊断出有喜后,周初落身子就急速瘦弱下来,什么都吃不下,这一看就不对头,可脉相却又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周初落疼得厉害,想让他们开点药,两位太医都不敢。
这肚子里的可是龙种,未来的太子,这会儿皇上才怀了两月,本就不太稳,要是一口药下去,太子直接化成浓水从屁股出来,那他们脑袋怕是就得直接搬家了。
今儿白跑一趟,路途颠簸,肚子这会儿隐隐作痛。
不算得太碍事,周初落摇头道:“朕这眼皮一直跳,怕是要出事儿,让夏洪涛快些。”
马公公一惊:“皇上可是怕三王爷……”
最近周初落身子虚弱,无心理朝,便让三王爷监国。
马公公话未尽,但意思明显,是不是怕三王爷有不轨之心,趁机夺权。
周初落没说话,只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马公公。
马公公被他看得讪讪的,也反应过来了。
三王爷和皇上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要是有那坐镇天下的心思,哪里还轮得到皇上。
周初落正是晓得这一点,才喊了他来。
他这哥哥,没什么雄心壮志,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逗鸟,当年为了不做‘继承人’,还和还是太子的太上皇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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