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裘会说话,白掌柜和蒋哥儿待一会儿,瞧着可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白子慕就爱听这种话,乐得合不拢嘴:“你们几个,就是有眼光,我非常的欣赏你们。”
裘老板哈哈笑起来,朝着蒋小一道:“以后买衣裳布子,去叔那里,叔给你打折。”
村里人一边吃席,一边看着白子慕同着那八/九个大老爷谈笑风生,一点都不惧场,不由得对他又是刮目相看。
这换了他们,可不行。
毕竟那个个大老板,穿的那叫一个富贵。
有好些个他们也都认识,像着裘老板,镇上最大的布庄就是他开的,村里人过年过节的,常去那里头买布,见过他。
哎呦。
以前他们觉得高高在上,看都不敢看的富贵大老爷,这会儿竟坐在他们旁边吃饭……
不得了哦。
这白小子,可真是有面子。而蒋小一被他护在旁边,见了人就介绍,这一举动,不说那年轻的姑娘哥儿,就是那已经上了年纪的妇人,都羡慕。
白子慕,真真是看重蒋小一,对他也真真是好到了骨子里。
大家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就再顾不上了。
还是吃菜要紧,今儿这席,菜多油多,好吃的嘞!
比她们过年时吃的还要好,下次想再遇上这种事儿,都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
十二点开席,直到下午两点半,客人才全走光。
大家吃了一顿好的,有那勤快的妇人、夫郎吃完了也没急着走,还帮着蒋小一和蒋父一起洗碗,洗锅,搬桌。
村里人不像富贵人家家中有下人丫鬟,拜完堂送完客就可以进洞房,啥事儿都不用操心,可蒋家人少。不帮着些,几人怕是要忙到晚上都忙不完。
碗筷洗好,桌子擦干净,还要挨家挨户的给人还回去。
到底是人多,四点的时候,便都忙得差不多了。
路上客人吐的鱼骨头,猪骨头,还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蒋父跟着搬了半天凳子,累的够呛,蒋大树几人让他回去歇着,剩下的凳子、铁锅,他们自己给人送去就行了。
冬季冷,小腿先头受了伤,一变天犯冷,小腿总是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蒋父忍痛忙活了大半天,这会小腿更是难受,便也没同人客气,歇了会儿才朝着院子里还在帮忙擦洗碗筷的两个年轻妇人招招手,而后又把白子慕喊过来。
白子慕被灌了好些酒,这会儿脸有些红,眉宇间锐气都减了不少,看着还有点可爱。
“父亲,干什么啊?”
蒋父指指那两妇人,其中一个个头矮一些,瞧着模样很温婉,一个跟张大丫差不多,个头挺高,也挺壮实:
“刚你忙,都没来得及同你说,这是你桂娘姐姐和文娘姐姐,她们嫁的远,晌午那会儿才到的。”
是大房家的两个闺女。
“哦,原来是姐姐,姐姐们好啊。”白子慕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便盯着文娘看,他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文娘不晓其意,被他注视了片刻,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弟夫,你……”
“啊!我见过你。”白子慕一拍脑袋,说:“那天我去布庄,看见你了,你不是有小娃娃了?没带来啊?”
文娘笑起来,她长相不算得多出众,但气质看着很温柔:“带来了,刚吃了饭就跟小二他们去外头玩儿去了。”
大房家如今几个小的长大了,家里屋子不太够住,以前蒋大牛没成婚,还能和蒋大树、蒋大石挤一挤,不过如今有了媳妇,自是不能再和他们挤一屋子了。
不过竹哥儿、雨哥儿还有燕娘三人还挤一屋子,文娘和桂娘都晓得,怕麻烦家里,昨儿就没回来。
今儿早上天蒙蒙亮,两人就赶来了,若只是大人,那走快些,吉时那会儿就能到了,不过还带着孩子,到底是慢了一些,到的时候,白子慕和蒋小一都已经拜完堂了。
桂娘和文娘嫁的汉子,都不算富贵,家里条件也就比大房好一些,两人嫁的是七里屯那边,七里屯离小山村远,有二十多快三十里路。
孩子以前小,就没怎么带回来,因为过年的时候最是冷,寒风凛冽刺骨,孩子小身子弱,要是吹一路风受寒了啥的,可如何是好?
文娘和桂娘的娃儿,也就刚出生那会儿,大房过去探望时,见过那么一面,如今三四年了,再没见过,大房一家子难免的想外孙了。
上次大伯娘托人过去告诉她们两,便说了,让她们这次回来,把孩子也带上,这会儿不算冷,能带。
“哦。”白子慕雨露均沾,点完头又看着桂娘,问她是一个人带孩子回来?姐夫没一起吗?
桂娘也笑:“你大姐夫也跟来了,这会儿帮着去搬桌子去了。”
白子慕点点头:“那等会走的时候,带点肉回去呗,父亲,好像唐老板送了不少糖,放哪呢?等会包起来给姐姐们带回去。”
刚帮忙整理东西,唐老板送的那两盒喜糖,桂娘两人是见过的,那糖外头还裹着油纸,她们都没见过。
但这是大老爷送的,人家里有钱,送的礼还能送便宜了不成?
想来定是贵。
这可使不得。
文娘两人忙摆手:“不用不用,留着小二他们吃。”
“那三个小兔崽子,今天还拦我,我才不要给他们吃,你们拿回去,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白子慕无所谓的说。
他是见了谁,都不觉得生疏,自来熟的很。
蒋父最是欣赏他这一点,也晓得他说的都是气话,白子慕平常被三个小家伙惹急了,总说要揍死他们,还将他们三追得满村子乱窜,可结果哪次真打了?
不说打,骂都没骂过一句,疼他们疼的紧,时常的给他们做好吃的,不然三个小家伙,能那么黏他?
蒋父拍拍他:“行了,这些我都晓得了,你回屋躺一会儿吧!看你走路都歪了。”
白子慕听了这话不太高兴,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父亲,你这话瞧不起人,我没有醉,我才喝了九两。”
蒋父敲他一下:“九两还少啊?”
白子慕头铁得很,一点都不觉得痛:“肯定啊!父亲,我偷偷告诉你,以前我啊都是拿酒拿当水喝,如今区区九两,不在话下,小意思了。”
蒋父:“你还吹。”
白子慕拧得很:“哟,什么叫吹,我说没醉就没醉,不信我跳个舞给你看啊!你看我的太空步。”
蒋父就见他在那里尿急一样,一手捂着□□,顶着胯,嘴里逼咧逼咧的一通乱喊,也不知道唱的啥。
这明显就是醉了。
“父亲,怎么样?我跳的酷不酷?”
蒋父:“……”
大房几人在院子里忙活,看见他这般,直捂着嘴巴笑。
蒋父想敲他,劝他回屋,他还不愿,跳完舞又满院子的去找锄头,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要去山里挖竹子,他要吃多多,养膘过冬。
蒋父被他闹得没了脾气,只得去把在厨房收拾东西的蒋小一喊来。
可蒋小一劝了也没用,白子慕还是想着去挖笋:“当年啊!我就掰了人两根笋,他娘的,他们就送我进了局子,我在里面踩了一周的缝纫机,进局子不光彩,我给我师傅丢人了,呜呜呜,我要去挖笋,你不要拦我,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报警,谁报我就召鬼吓死他。”
大房和蒋父听不懂他说了啥,只当他‘发酒疯’,可蒋小一却是晓得的,怕他再这么下去,等会不慎化出原型,可就不好了,立马哄他:“那明天再去行不行?”
白子慕瞪了他一眼:“啊!你这个哥儿怎么这么不懂事,我难得勤快,你还拦着我,像话吗?”
蒋小一去拉他:“夫君,你醉了,听话,去睡觉。”
白子慕就是不动,锄头也不愿放下来:“不去不去。”
“去睡觉。”
“不去。”
蒋小一低声道:“你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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