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手铐都铐上了,这事儿估计是石锤了吧!
-怎么可能还不石锤啊,受害人都在地下室里找到了。
-鹊舟之前说筑巢工作室不止他爸一个人失踪了,我就想知道其他失踪成员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哎,不是还有其他成员吗?怎么之前地下室里只有鹊归山一个人啊?其他人该不会……
-杀人偿命!请法律不要包庇资本好吗???
-人美心善的小哥哥你可以把镜头给一下我们小叫花子吗?他人在哪儿啊?
-对啊对啊,鹊舟人呢?他没出事儿吧?
-肯定没出事儿吧,要出事儿的话直播的这位哥会这么淡定吗?他一看就跟鹊舟是一伙的。
再次成为关注焦点的鹊舟的确没有出事儿,在文砚周密的安排下,一切都按计划有序进行着,鹊舟全程都跟文砚待在一块儿,连根头发都没掉过。
不过鹊舟此时已经不在发布会现场了,而是随着另一辆警车去了警局。
魔晶集团的恶行被曝光、鹊归山被平安救出来只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接下来由警方介入的调查和最终的判决才是重中之重。
由于整件事情被闹得太大,全网都在等一个结果,在多方舆论的压力下,各机关部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加班加点地对案件展开了深入调查和取证。
一个月后,一则警情通报由穹海市公安局官号发出,给这整件事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终于有结果了!
-慢死了现在才出结果!
-判了就好判了就好。
-妈耶,还真判死刑啊?
-靠,谭启哲这狗比玩意儿指使人杀了四个人,他不死谁死?!建议立即执行!
-啊,所以筑巢工作室里除了鹊归山以外,其他人全都去世了……喜欢游戏有什么错啊啊啊啊!谭狗死一万次都便宜他了。
-我只想知道《世界魔方》后续怎么处理,这游戏做出来也不容易,参与制作的人此前大部分应该都不知道有这破事儿,他们也怪惨的,辛苦把孩子养这么大,结果孩子是拐来的。
-咱就是说,既然鸠占鹊巢的那个鸠已经要被枪毙了,那巢能物归原主吗?让鹊归山继续做游戏吧,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玩呜呜。
-兄弟们,这事儿得去文氏集团的微博下边说啊!让文少把自己男朋友家的东西给收过去啊!
-我靠,你是个天才!
谭启哲因为非法囚禁、买凶杀人等多项罪名最终被判死刑,魔晶集团群龙无首、股市大跌。文砚有考虑过收购这事儿,但鹊舟对此的看法是:没有必要。
“你们家又不做游戏,收购个游戏公司做什么?”鹊舟在警局和法院等地来回奔波了一个月,如今尘埃落定,他只觉得疲惫不已,说起话来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文砚说:“但《世界魔方》还在他们手里。”
“在就在呗,赏他们了。”鹊舟大方道。
文砚挑了挑眉。
鹊舟看了眼时间,说:“我爸应该快出来了,具体的让他跟你谈吧。”
文砚嗯了一声。
两人现在都坐在车上,而车子就停在墓园的停车场里。
今天是谭启哲正式判刑的日子,也是筑巢工作室的另外两名看似失踪多年,实则早在六年前就被秘密杀害了的成员的遗体正式下葬的日子。
鹊舟和文砚此前都已在墓园祭奠过二位,只是先鹊归山一步离开了而已。
照鹊舟的话来说就是,那些叔叔都是他爸的朋友,跟他们两个小的没多少关系,还是把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大人吧。
鹊归山没有独自留在墓园太久,他出来后,已经临近晚饭时间。
为了庆祝坏人恶有恶报,也是为了给鹊归山接风洗尘,三人决定在外吃好好的一顿饭。
餐厅自然是文砚选的,是文氏集团的自家产业之一。
菜也是文砚安排的,因为用餐的只有三个人,所以他没点什么大鱼大肉,多以清淡的家常菜为主。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鹊归山身为在场唯一的长辈,以茶代酒谢过了文砚。
文砚摇头,“我能帮忙的地方其实很少,该说是辛苦你们了。”
“有什么辛不辛苦的,那些事本来就是我们该去做的。”鹊舟看不下去两人间的这种客套,出言打断说:“既然事情已经完美得到了解决,那就不用再总是把目光放在以前了,以后就都往前看吧。”
“你啊,真是长大了。”鹊归山看着鹊舟,眸底有欣慰。
这一个月时间里,父子俩见面的时间不少,但他们总是被各种琐事牵着绊着,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说上几句话。
“六年呢,小学生都该成高中生了。”鹊舟说,“你比起我印象里的样子也老了不少。”
鹊归山哈哈笑了起来,“没大没小的。”
鹊舟默了默,等服务员把刚做好的两盘菜端进来放下然后出去后,他才叹了口气,开口如实道:“其实……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怕说错做错,让你觉得我这六年好像没怎么变好,光学坏去了。”
“坏么?我倒觉得挺好的。”鹊归山说,“我儿子嘛,要颜值有颜值,要武力有武力,能说脏话能打人,能想方设法救他爸脱离苦海,也能找个挺厉害的……唔,男朋友,挺好的,都挺好的。”
“真心话?”鹊舟狐疑。
鹊归山笑笑,点头,“当然是真心话。不过我也说句实话,我现在跟你待在一块儿也有点……无所适从吧。说到底,你这些年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我,要是我当初能把心思从游戏里分出一些来,我要是能多接触一些人,多拉一下社交的技能点,也不至于会看不出那些人的恶意。”
鹊归山说到这儿,唇边笑意变得苦涩。他长叹了一声,说:“要是当初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老陈他们也不至于……”
老陈是筑巢工作室的成员之一,也是鹊归山的大学同学。两人算是多年老友,后来却都落了个不好的下场,换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鹊舟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他心中也是同样的不好受,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向前看吧爸。”鹊舟最后只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至少能带着他们的遗志走下去。我打算学做游戏,你要教教我么?我们重新把《魔方》做出来吧,让他们还有全世界的人都看看,真正的《魔方》是什么样子的。”
鹊归山沉默地看了鹊舟很久,眼角似有些湿润,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湿润就散去了。
“好啊。虽然我没当过老师,但教你应该不成问题。”鹊归山道。
“嗯,我聪明呗。”鹊舟说。
文砚在包厢里默默吃着饭,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点多余。不过能看到那父子俩之间的氛围从一开始的尴尬不自然到现在的稍微自然一些,他心情也好了些。
“对了,我还是得敬你一杯。”
文砚抬眸,见鹊归山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文砚忙不迭端起杯子,说:“叔叔叫我文砚就行。”
“嗯,这段时间多亏你帮着鹊舟了。”鹊归山说,“我囫囵看过一些你们的游戏视频……”
“哎哎哎!你没事儿干你看那些玩意儿干什么?”鹊舟打断道,神色间难掩震惊,“你闲得慌么你?”
鹊归山斜了他一眼,“看看怎么了?全球直播,你不怕那百万千万个人看,倒是怕我看了?”
鹊舟啧了一声,“你好歹是我爸,被你看了我多尴尬啊。”
“可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文砚说。
鹊舟:“……”
鹊舟白了文砚一眼,不知道大少爷到底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的。
不过文砚说得其实也没错,至少在视频可以记录下来的画面里,他俩确实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哈哈,总之我不会干涉你俩的这段关系,我大概也……没什么立场和资本去干涉。反正,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鹊归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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