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啊文砚,你现实里可是大富豪啊,玩游戏也别抠抠搜搜的,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更何况学分这种东西就是个虚拟货币,多给一点不过分吧?
“三百。”
“多少??”
“一只魔物三百学分。”文砚看鹊舟,好看的眉毛轻轻向上挑了一下,“嫌少?”
鹊舟诚实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他在砚池峰上干一天活都能有两百多呢,除魔可比打扫卫生危险艰难多了,怎么学分才多那么一丁点儿?
“你以为学分是什么很好赚的东西么?”文砚冷哼一声,“你觉得少只是因为赏金堂每天给你安排的任务过多,若我让赏金堂每天只给你派发一个任务,你便能体会到这三百学分的价值了。”
“好吧。三百就三百吧。”鹊舟认了命。
一只魔物三百,十只魔物三千,一百只魔物就是三万。只要他能除掉一百只魔,他就能换那把弯刀了。
这还真是……闻者伤心。
话说他都能除掉一百只魔了,他还要刀干什么呢?当个漂亮的摆设么?
鹊舟在这边腹诽了一大堆,等他回神,文砚已经回自己的竹屋里去了。
鹊舟撇了撇嘴也回到了自己的小竹屋,盘腿打坐巩固起自己刚步入金丹期的修为。
自从辟谷以后,鹊舟修炼起来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如果没有人叫醒他,或者外界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再加上他本人没有什么迫切要做的事情的话,他就能一连修炼好几天。
文砚此前一直有在关注结界内的事情,知道鹊舟这个毛病,因此第二天早上见鹊舟没醒也没感到不快。
无妨,他宗内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出去除魔卫道也不急于这一时,正好就让鹊舟多修炼几天,好好巩固一下刚突破的修为。
至于砚池峰上的每日赏金任务……文砚原本就不是很在意这个,砚池峰没那么脏,每天打扫本来就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他之所以那么安排完全是为了给鹊舟多赚一些学分的机会,如果鹊舟自己不在乎那点学分,那他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文砚再次去了惩戒堂。
孙大伟被锁链捆绑着手腕悬吊在一间暗室里,文砚隔着暗室的铁栏杆静静地注视着他,冷声道:“你还未想好么?”
“哈哈哈,清池长老,我说过的,我没什么可想的。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你们直接杀了我便是,我虽是魔族,却也断不会做出那种出卖同胞的事情来。”孙大伟嗓音沙哑,一双眼睛红得刺目。
文砚被那魔族特有的血瞳死死盯着,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比起孙大伟这个堕魔者,他冰冷的面容和冷酷的口吻更像从地狱回来人间的修罗,“哦,好,那你就去死吧。”
数道凛冽的剑气穿过铁栏杆,眨眼间便将悬吊着的孙大伟分解成了满地的尸块。
“清池,你这手法还是太狠辣了些。”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宗主如此评价道。
文砚从暗室内收回视线,垂眸答说:“人形魔物致命点千奇百怪,若不如此,就要在它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哎,你总有你的道理。我倒是觉得慢慢的杀死它也挺好,说不定它就害怕了愿意向我们供出它的同党了呢。”宗主叹了口气,用遗憾的口吻说出了比文砚做的事还要狠辣好几倍的话。
“它不会说的。与其在它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去看看宗内还有哪些弟子行为古怪。”文砚睨了宗主一眼,“一夜过去,你想好怎么肃清那些潜藏的堕魔者了么?”
“这个简单,只要举办一场宗门大比就好。”宗主道,“只要比赛的奖励足够吸引那些堕魔者,它们就一定会在对战中为了胜利露出马脚来。”
“你打算用什么作为奖励?”
“这个嘛……你看登仙台如何?”
文砚蹙起了眉,“这太过了。”
“就是要过。”宗主笑了笑,“只有奖励足够诱人,它们才能足够疯狂不是么?”
“可若是获胜者真是魔族,而它又并未露出马脚呢?”
宗主不答反问:“你觉得你的那个徒儿有可能会是堕魔者么?”
“他不可能是。”文砚答得很是干脆利落。
“这不就结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修炼,之后争取拿下宗门大比的第一名。”宗主说得很是云淡风轻。
文砚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何时召开比武大会?”
“两年后吧,再给你的小徒弟一点进步的空间。同时也打消一下那些堕魔者的疑虑,毕竟它们刚有一个同伴被杀死了呢。”宗主说。
二人之后又就宗门大比的细节深聊了一下,等聊得差不多,文砚就先告辞离开了惩戒堂。
宗门大比两年后就要举办,文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时间对鹊舟来说太短了些。
两年。这个时间对于炼气期的修士来说,或许可以从炼气一阶提升到炼气五六阶,但对于一个刚刚突破到金丹期的修士来说,两年之后他的修为可能还是停留在金丹初期。
既然两年的时间不能让鹊舟在修为上有所提升,那就只好让鹊舟在其他方面有所进步了。比如实战。
这倒是与文砚最初的安排不谋而合了。他本就是想要带鹊舟出去正面与魔族进行对抗的,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个日程又给往前提了提。
今日的赏金堂迎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
文砚负手站在赏金榜前,目光从一个个小木片上划过,每当看到合适的任务,他就会把木片从榜上摘下来存进储物戒里。
来往于赏金堂的弟子们又好奇又害怕,他们既想知道清池长老这是在玩哪一出,又不敢停下来冒着被清池长老冷眼扫视的风险围观看热闹。
啊啊啊,清池长老连摘那么多牌子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啊啊!而且他们没看错的话,好多牌子都是在榜上挂了很久都没人愿意接的吧!
难道说清池长老是嫌他们这些弟子太废物了,看不下去,打算亲自出马去替他们完成任务了吗?
啊啊啊,他们不会集体挨罚吧?!
“啊?真的吗?清池长老的徒弟真是那种人?看着也不像啊。”
“千真万确啊,大家都在传,肯定是真……”
“你怎么不说话了?喂,你在看哪儿啊,我也……”
一路聊着天进入赏金堂的两位弟子在看见赏金榜前站着的那个人时都跟锯嘴葫芦似的噤了声,背后冷汗直冒。
啊啊啊,他们刚才说的话不会都被清池长老听见了吧!
有时候就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就在两位弟子瑟瑟发抖之际,文砚缓缓转过了身,视线分毫不差的落在了他俩身上。
两人心道完蛋。
这肯定是听见了啊!不然他们凭什么入得了清池长老的法眼啊啊啊!
“你们方才在聊些什么?”
清池长老独有的清冷声线如一道惊雷劈进了两位弟子的耳朵里。
其实不止是这两位弟子,赏金堂内的其他弟子也都是一缩脖子,心虚得像一只只小鹌鹑。
“不说么?”文砚问。
说也奇怪,明明文砚的语气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眉头也没有蹙起,但那两位弟子就是腿一软差点儿给文砚跪下了。
“那个……”其中一位弟子咽了口唾沫,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是、是有传言说……说清池长老您、您的徒弟他、他他……”
“还是我来说吧。”另一位弟子忽然扬起了脑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这件事情本来大家就该告诉给清池长老您知道,如果他们都不敢说,那我来说吧。”
文砚没说话,就静静地注视着这位胆大的弟子。
弟子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看勇士的目光中开了口:“是这样的,齐堂主门下有个弟子叫雀翔,他是鹊舟的哥哥,他说鹊舟来登云宗拜您为师时出示的那枚玉佩本来是他的,是鹊舟心思不纯将他的玉佩盗走,害得他差点失去了拜入登云宗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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