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乐试图挣扎:“我还没有说。”
“无所谓,我还没有把那个胆小鬼放在眼里。”陈骋的手指沿着他的小腿肚往下走,握住他的脚踝。
“以后不许再乱脱衣服了,知道吗?”
江遇乐感觉自己好像是他手里的玩具,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腿,小声辩解:“这样很正常吧?我又没有这样穿出去……”
陈骋说:“不正常。”
江遇乐立刻说:“是你自己的问题。”
“是啊。”陈骋居然承认了,他的手指攥紧了江遇乐的小腿,声音低而温柔,仿佛是在与他调情,“你只是这样睁着眼睛无辜地看我,我都觉得好像在勾引我,想把你欺负到哭,或者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爬过来求我——”
江遇乐听得头皮发麻,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他:“求你什么?”
“不告诉你。”陈骋说。
江遇乐皱起眉,不太高兴地“哦”了一声。
陈骋又说:“以后只许在我面前穿成这样,知不知道?”
江遇乐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应了声:“知道了。”
陈骋笑着低下头,在他光裸的膝盖上吻了一下:“江江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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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气成了流泪猫猫头。
有的人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把尾巴甩成了螺旋桨。
第86章 “我跟你没可能”
和陈骋闹完一通,江遇乐差点忘记自己还要给白放回电话这件事。
晨光熹微,化作一串明亮的光斑落在江遇乐脸上,他倚靠在侧院门旁,摸着左手腕上的那串珠子,犹豫了一会儿才给白放打过去。
他隐隐有些不安,那种感觉像只掠过水面的飞鸟,在湖面留下一圈圈往外扩散的涟漪,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来由。
明明是对方早上六点半不到就给自己打电话,如果白放没有时间紧急到下一秒就该推进抢救室,江遇乐觉得自己很难原谅他。
“喂,江江。”电话通了,那一头,白放的口吻听起来十分悠闲,没有一点重症患者该有的虚弱,他问,“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鸟飞远了,那种不安被对方一如寻常的开场抚平。江遇乐心里放松,语气也恶劣了起来:“你非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怎么?”白放笑着问,“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江遇乐从鼻尖里哼了一声,凉嗖嗖地说:“你也知道啊。”
电话那头果然沉默几秒,随后就是一段痛心疾首的嘱咐:“你才多大,白日宣淫不利于身体健康知不知道……”
“停停停,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江遇乐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打断他。
“想你啊,你不知道么?”
江遇乐充耳不闻,直截了当问他:“我有事要问你。”
“哎,我就知道你没事绝对不会来找我,一点也不在乎我会伤心。”白放收起调笑,正色起来,“什么事?问吧。”
“残魂离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啊,残魂这种东西,好的叫福泽庇佑,坏的不就是冤魂么?”白放问他,“你遇到的话驱散不就行了,难道打不过?”
“没有我打不过的人!”江遇乐强调,然后才说,“我师父说,只有极少数有执念的修士会在身死之后滞留不去,就算是这种情况,也得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非常罕见。以前都少见的情况,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有人跟我说,在残魂逸出的时间,他可能还没有身死,人的魂和体怎么会同时——”
“人的魂和体没法割裂,所以你想不通?”
江遇乐点头,“嗯”了一声。
“我没见过你说的这道残魂,不知道你是怎么判断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认错了?”白放问他。
“不可能,我在书里见过。”江遇乐肯定地说,“他能附在人的身上,借助对方吞食活气,在对方触碰过的物体上留下自己的记忆残片,这不是残魂是什么?”
“听起来是很像。你已经接触过了?”白放话锋一转,突然问他,“你说的这道残魂是什么人?”
江遇乐没有怀疑,回答他:“他说他是斜柳书院的蓝烽。”
“竟然让你碰上了。”白放低声说。
“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放轻轻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这人我知道,以前他的名声就很差吧?不务正业,寻花问柳,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总跟他脱不开干系。”
江遇乐点头:“我听说过一点,但是如果因为是个坏人就该死那他——”
“你又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如果他是被人寻仇的,在这个地方被仅有的几个同类杀害,他心有不甘产生怨念……那也很正常。”白放打断,察觉到江遇乐的沉默,他放缓了语气,“江江,不要想那么多,你跟他又不一样。不过,为了避免残魂造成什么问题,你碰到的话就动动手,清理干净吧。”
“我知道了。”江遇乐说,他用力握了握手机,耳廓被压得有些红,忍不住问白放,“真的只剩我跟你了吗?”
白放停顿了几秒才开口,轻松道:“是啊。”
“如果他们都会死,”江遇乐坚持问,“那我应该也会吧?”
“他是被人害死的。”白放纠正他,温柔道,“我不会伤害你,那你就绝不会有事,知道吗?”
方羲下楼,就看到江遇乐攥着左手手腕在装门神。他后背抵着玻璃门,朝阳把他的面颊照得微微发红,像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看着就很清新可口,但表情不像那么回事。
方羲想,他现在更像一个把“不好吃!不新鲜了!”写在脸上的脆苹果。
江遇乐问:“你看什么?”
方羲眨了眨惺忪的眼,将润喉糖从左腮顶到了右腮,问他:“你怎么了?”
江遇乐揉了揉晒到有些发烫的脸,拖长音回答:“我好烦——”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方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两眼,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便接道:“你确实挺烦的。”
眼前突然多了一个在走动的人,江遇乐也发不了呆了,他松开那串红珠子,神情依旧有些烦躁,两手揣进衣兜里,气汹汹地把自己摔进沙发,脸埋在一只海獭抱枕肚子里。
方羲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给自己倒了杯水。
江遇乐又翻了个身,搂着海獭坐起来,那只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动不动地趴在江遇乐脑袋上。
一人一兔摆出同款面无表情的脸。
方羲看得好笑,端着杯子坐了过去,问他:“你在烦什么?”
“我感觉他肯定有事——”江遇乐原本想倾诉一下,但是想到他跟白放的恩怨,又突然止住了,复杂地瞥了眼方羲,“算了,不跟你说。”
方羲不悦地皱眉:“谁有事?你别话说一半行不行?”
“就是……”江遇乐把兔子从头上抓下来,抱在怀里摸了摸,低头说,“如果有个人在重要的事情上欺骗你,打着的还是喜欢你、为你好的名义,你会怎么想?”
方羲说:“先看是什么事,违背我的原则不行,格杀勿论;再看他是我什么人,如果我也喜欢他的话……或许可以挽救。”
江遇乐安静片刻,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羲侧头看他若有所思的脸,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金色的糖,放到兔子纯白色的背上。
“什么?”
“润喉糖。”
江遇乐低头剥开糖纸,一口吞了,脸颊凸起一个不太明显的鼓包。方羲看着好玩,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柔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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