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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骋从床头抽出几张湿纸巾,擦干净手后,将他的睡衣抚下去,重新整理好。
江遇乐像只娃娃一样随他摆弄,软乎乎地靠在陈骋手臂上,安静躺了一会儿。眼前是陈骋流汗的短发,轻微起伏的胸膛,黏腻的皮肤,和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江遇乐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抬起脑袋,舔了一口眼前过分性感、还偏要乱晃的喉结。
陈骋被他舔得愣了一下,然后才用微哑的嗓音贴在他耳跟问:“味道怎么样?”
江遇乐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难为情,将脸埋进他胸口,又不说话了。
陈骋闷声笑了笑,把江遇乐从床上抱起来,掀开被子,将他整个人都裹进里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眼珠仍骨碌碌地跟着他转,盯着他牛仔裤裆部毫不掩饰的鼓起。
江遇乐:“你——”
刚说出口一个字就被打断了,陈骋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将江遇乐粘在脸颊上的头发细细捋顺了,看着他潮红未退的脸,俯身往他冒汗的鼻尖上亲了一下,说:
“睡完了,晚安。”
第35章 第一位
昨夜寒潮来袭,气温骤降,玻璃窗上结着一层蒙蒙白雾。
窗内,有个清隽的身影站在厨房中岛台前,把奶锅里刚温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
洛也踢踢踏踏地下了楼,在高脚椅上坐下,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将下巴垫在餐桌上远远望着他的背影:“文文早。”
“早。”文暄背对他说。
他把热好的牛奶随手放在餐桌上,又将奶锅拿去清洗,经过时看了洛也一眼,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到一对硕大黑眼圈,问了一句,“玩游戏到几点?”
“不是玩游戏……”洛也没精打采地说,“我失眠了。”
“找队长,他那儿褪黑素多到当糖吃。”
“快得了吧。”听到这话,洛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他懒得走路,直起腰将胳膊伸得老长,这才捞到桌上那杯牛奶,他一口干了,含含糊糊地说,“我去他那儿?大小姐半夜会把我当流氓打出来。”
“我的意思是找他要,不是让你进去偷。”
文暄擦干净手走过来,餐桌上空无一物,他转过头,看到洛也手里的牛奶杯,杯壁残留的奶液正在缓慢下滑,里面已经喝没了,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喝了?”
洛也也被他问愣了:“什么意思,不是给我的?”
文暄转身说:“没事,我再热一杯。”
洛也却不干了,像个审判负心汉的刁蛮女友,站起身气势汹汹问:“给谁的,你给我说清楚!”
文暄淡淡地说:“给谁的也被你喝了。”
“不一样!次序很重要,我果然已经不是你心里的第一位了么?”洛也忿忿不平,“难怪昨天晚上发微信你也不回!”
“你什么时候是过?”文暄说,“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没看见。”
洛也反问:“你以前怎么不睡?”
文暄:“……你以前怎么没有这么烦。”
“我哪儿烦了?你就是嫌弃我。”
文暄懒得再跟他废话,站在奶锅前一言不发,任由洛也打着转儿问他:“快点说,第一位是谁?第一位是谁第一位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像个聒噪的复读机。
文暄充耳不闻,直到洛也上来扯他袖子了,才不堪其扰地挣开手,将挽在小臂的袖口扯了下去:“没有谁,是乐乐总行了吧。”
“哪个乐乐?你说清楚,你家那个还是楼上那个?!”
“楼上哪个?”突然有人插话进来,江遇乐悄无声息地走到洛也身后,笑眯眯地指了一下自己,“我吗?”
洛也发现这个人比自己还要看热闹不嫌事大,永远在第一时间搅合进争吵中心里来。他还没忘记昨天小狗刀刀的事,但是江遇乐手里拿着零食盒子,给他递了一根蛋卷。
洛也有点记吃不记打,叼走之后就决定揭过他与江遇乐之间的恩怨,随手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点头说:“对啊,是你。”
江遇乐眨巴几下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和我有关系?”
“没关系也不是你。”文暄微垂下眼,素白的脸上毫无情绪,站在旁边否认道,“我说的是我的猫。”
洛也才不信,撇着嘴说:“这里又没有你的猫,你煮牛奶喂给——”
话没说完,他突然闻到一股什么味道,有些熟悉,熟悉的讨厌。他抬手按住江遇乐的脑袋,循着味道的来源凑到他头发上轻轻嗅了一下,“你身上怎么一股那个谁的味道。”
话音刚落地,昨夜去敲江遇乐房门却敲出陈骋的事如雷劈一般闪现在他的大脑里,他瞬间卡壳。恰好有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洛也转头,正正好与“那个谁”大眼瞪小眼。
陈骋说:“过来。”
江遇乐一低头,倏地从洛也手掌下离开了,迎向陈骋,仰起脸朝他笑起来。
陈骋往他脸颊上捏了一下:“这么早起床。”
江遇乐翘着尾巴说:“比你早,厉害吧。”
他跟陈骋打完招呼又回来了,问洛也:“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洛也干巴巴地回答。
他莫名其妙又被“那个谁”隔空警告,再也没有闹着玩的心情,助理摁门铃送早餐来了,他立马跑去开门,走前想起什么,突然往文暄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文暄站在靠近后花园的玻璃窗前,靠着身后一层薄薄的纱帘,离他们所有人都远远的,他仰起头,一口一口自己喝完了那杯牛奶。
洛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非要和他闹的原因,文文自己从来不喝牛奶的。
十月下旬是江连洲大儿子江懿的十六岁生日,要在海岛上的度假酒店办趴体,江连洲请了一大圈人,其中就包括V.E四个人里的三个:陈骋算他半个哥哥,不能缺席;洛也亲妈洛渝那几天正好要在岛上拍杂志,有空过去,洛也也能和她见上一面;文暄……文暄跟他们哪个人都没交情,他怀疑自己纯粹是个添头,可能就是过去看着两个队友别搞事的。
唯一不在邀请里的方羲不满了:“什么意思?孤立我呗。”
“你还好意思生气?”仇娅说,“是谁之前跟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吵架,本来有你的,人家亲自划掉了。”
方羲理智气壮:“年纪小了不起么?我跟他吵的时候我也十来岁。”
仇娅:“……你稍微要点脸吧。”
方羲也没纠结多久,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那我干嘛?在家里休息?也还不错,比他们出去带小孩儿强。”
“还休息?你想得美。”仇娅说,“两个月前给你接的公益短片,跟白放合作那个,有空正好拍了。拍摄场地在东溪山,人也不多。小江这几天不上课,你带他过去玩两天,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方羲简直震惊:“他们去海岛吃吃玩玩,上百号人哄一个小孩,我大冷天爬山拍广告,要忍白放这个神经病也就算了,还要看孩子,有天理吗?!”
“没有。”仇娅无情地道,“能者多劳。”
方羲躺倒沙发上:“……能者就活该养他们四个大废物吗?”
仇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管住自己的嘴,没事别讨骂。
江遇乐等他们说完正事,才奇怪地问:“给江懿过生日为什么没有我呀?”
仇娅心想人家过生日你一个私生子过去凑什么热闹,不怕场面尴尬吗?嘴上却甩锅道:“我也不清楚,都是江总的安排。”
“哦。”江遇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反驳了一句,“我不是小孩。”
方羲插嘴说:“你快有点自知之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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