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杰刹那间止住了哭声,仰头看着顾阙。
“曾舅公你有办法让关山曾舅母记起来!曾舅公你有什么办法?”
顾阙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孙侄子,见他满脸哭的通红,心软的展开扇子给他扇了扇。
“我回去找闻人…找我一个朋友想想办法,不过是孟婆汤而已,他还是解的了的。”
说着顾阙揉了揉顾庭杰的脑袋,心想这小孩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一点没变,还这么爱哭。顾阙上一次见顾庭杰还是在他爸妈的葬礼上,他穿着黑西装站在一堂的宾客里,看着灵堂中央的小泪人。
结果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小孩丁点没变。
哭得稀哗啦的,顾家的男人哪有哭成这样的。
想着顾阙一边给顾庭杰扇着扇子,一边揉着顾庭杰脑袋,问他。
“你哭了这么久,就为了你曾舅公?你自己没什么想要的?”
顾阙问完这句话后,只见顾庭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陈久和甘离。
彼时陈久刚打掉腰上的毛手,结果另一侧的腰又被人握住了。
他俩像是在玩什么乐此不疲的游戏似的,你攻我守的玩了半天。
顾庭杰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红了脸有些扭捏的揪了揪顾阙满是鼻涕眼泪的长衫。
“听陈半仙说,曾舅公认识的人多……舅公能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吗?和陈半仙他男人差不多好看就行,我不挑。”
说完他睁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着站着的顾阙,为示可怜还眨了眨。
顾阙满头黑线,他搭在顾庭杰脑袋上的手改揉为按,又一下把他曾侄儿充满希翼的眼睛连同脑袋给压了下去,半天没有言语。
这可能是顾家仅存的一个男丁了。可他还喜欢男人,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估计得从坟地里蹦出来指着他这曾侄儿鼻子骂。顾家三个兄弟,只留了一个孩子,还生死不明。最后还是靠着他最小的妹妹把顾家延续了下来,男女有何区别。满屋子的男丁都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说是生孩子延续香火血脉,但不管延了多少代该断还是得断。
想到这,顾阙忽的有些痛快,他笑了笑,摸了摸顾庭杰的脑袋,和他说。
“行,你舅公我帮你多留意。”
说完他伸出扇子点了点一旁的陈久和甘离。
“但长成这样的不多,孙侄你只能随缘了。”
说着收回了扇子点了点顾庭杰的脑袋,顺带着给他递了张纸。
顾庭杰接过纸擦了擦眼泪鼻涕,这才放开顾阙的长衫顺从的点了点头。
见他俩消停了,陈久才拍掉甘离伸过来的爪子,捏了一把对方的腰继续往保安室走。
甘离被拍了手也不生气,跨步跟了上去握上了陈久垂在身侧的手,继续和他一同走着。
顾阙见他们来了,叹了一口气伸手一展扇面。
想着此间事了了,也也该付酬劳了。
他扇了扇扇子,对陈久说了一声幸苦了。
问他们有什么要求,毕竟一个要求换一要求是当初他亲口答应的。
但当顾阙又提起这事的时候,陈久却装了傻。
“要求?什么要求?我有说过需要酬劳吗?”
陈久懒懒的靠在甘离身上,他指了指保安室又指了指眼前的顾阙,接着指了指身后王五的方向。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小区里幼儿园操场上空升起的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
“在这个国家,我们对英雄不提什么要求。”
说完陈久抱着臂靠在甘离的胸膛上,他听着身后人有力的心跳声。
忽然觉得内心一片平静。
顾阙手中的扇子展了又合,合了又展,过了片刻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此时陈久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陈久随手接起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
他点着头“嗯”了几句。
紧接着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陈久说完这几句,对面的人听到了承诺又说了一会话后便结束了通话。
紧接着陈久一脸这事很严重的表情转过了身,直视着身后的甘离与他说道。
“康莉刚才打电话来,闵文让她转告我再转告你,你再不回去工作。他就要在下周一的董事会上当众念你当初发给他的遗书了。”
说完陈久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并告诉甘离这手势也是闵文转告让他做的。
甘离的电话他打不通,只能打到陈久这里,闵文知道有陈久的地方一定有他家总裁,所以这两人通知谁都没差。
陈久说完,甘离的表情崩了一瞬。
他想着刚才陈久转告他的话,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156章 陈先生
帮顾平安寻人的事了之后,在闵文的电话连环call以及遗书的威胁下,甘总裁的“病情”不得不提前好转,赶在周一之前回到公司上班。
但得益于要上班,陈久和甘离倒是能提前搬出来了。
毕竟甘离的房子离公司比较近,每天上班来回都能节省一大半时间,早晨还能多睡一会,王美丽心疼孩子便摆摆手让他搬出去了。
而陈久则是借口着要照顾甘离,说是甘离病还没好自己在旁边还能帮忙做做饭递递药。说着他适当的看了一眼甘离,甘离立刻扶着胸口佯装咳嗽虚弱的倒在陈久的肩膀上,一副极其需要照顾的模样。
但他装的太过了,王美丽差点担心的想要跟去一起照顾他,最后还是陈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妈劝住。陈久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国同志试图转移战力殃及无辜,说他妈要是跟着他和甘离一起走了,他爸陈建国又不会做饭一人在家非得饿死不可。
不得不说陈久这一手转移战力转的十分好,陈建国坐在沙发上还一脸懵着呢,就被自己老婆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一大把年纪了连个饭都做不好,还天天要人伺候。
趁着王美丽女士骂他爸的时机,陈久连忙在一旁旁敲侧击着,定下了他和甘离一起搬出去的结果。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当天晚上陈久和甘离就搬了出去。
他俩从家也没带出来多少东西,只是中途去了宠物店最后倒是装了一车的猫罐头、猫零食、猫玩具。
回家的路上,陈久看了看满车的零食玩具忽然觉得那一刻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他感觉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他看着副驾驶的甘离,甘离也转头看着他。当汽车发动的那一刻,他们彼此对视着忍不住都笑了。
忽然陈久注意到甘离的安全带没系好,他熄了火俯下|身凑近了甘离,帮他系安全带。甘离坐在座位上吻了吻陈久的侧颊,陈久系好了安全带也直起了身子吻了吻甘离。
但甘离按住了他的脑袋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鼻尖充盈着彼此的气息,唇齿的交缠与裹挟的爱意使人昏了头,索取与交换一道勾着他们的舌尖,那样的亲吻像是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厮磨着缠绵着简直要撬开他们的灵魂。
那是一个很长的吻,长到像是那一刻就是地老天荒。
此时车里只有他们二人喘息的声音,整个地下停车场都黑沉沉的安静极了。
分开之后,甘离望着陈久,望着他发红的双颊, 望着他还稍显迟钝的双眼,望着他因为亲吻而绯红的唇。
晶莹着如同熟透了的果实,有着馥郁的芳香。那果实引诱着他自愿沉沦其中,即使明知是禁果也甘之如饴。
甘离低下了头决定遵从于自己的本心,他含住了那果实。
亲吻的水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火却不知从何处燃了起来。
陈久迷迷糊糊的又被夺去了唇间的呼吸。
他下意识的拥抱着亲吻他的爱人,却不知何时竟然被拖进了车厢深处。
本来系好的安全带又不知被谁松开了。
再也没有系回去。
黑沉沉的地下停车场内一片寂静。
但在无人注视到的角落里,或许涌动着一些赤|裸的喘息。
……
临近深夜的时候家门被打开了,小白傍晚的时候吃了罐头和猫粮,这时正躺在猫窝里给自己舔毛,舔着舔着它便困的直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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